此后数年,或辽台山,或月畔湖,或幽澜海,或西宁大漠,或灵焰山……当地人便都记住了一对恩恩爱爱的神仙眷侣。
“找到了!”许亦涵惊喜地叫道,一手抓住那游魂,扭头朝后嫣然一笑。
商于昊眼中也放出神彩:“此是最后一道离魂,只需引入体内,全了仙魂,回归本位,完了劫数,便可回仙界。”
许亦涵点点头,含笑望着手中虚白的影像。
这些年他们飘走四海,重游旧地,将记忆中曾去过的地方一一寻遍,终于找全了失落的魂魄。
是谁也未提,但不全之体,总有祸事灾愆,先是记挂在心,后又释然,只当游山玩水,一切听天由命,尽人事而已。却不曾想,不执着,反成正果。
寻了个万全之地,商于昊护法,许亦涵引魂入体,一时三魂七魄归位,仙根稳固,仙体重塑,霞光万道。
三劫三难满,沉沦仙回庭,许亦涵与商于昊携手驾云,眷恋地看那凡尘一眼,再度飞升。
其实景物无情,只看身边伴着何人。
若有你,仙庭也罢,地府也罢,凡间也罢,都是目的地。
“叮——三劫三难,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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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狐仙完结~撒花咯。还有番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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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脚下的百姓,轻易不敢入山。
你问为何?因此山中,有妖。
早时都传是狐妖,但被状元郎领兵去剿,据说那白狐,受伤逃匿,也不知去向何处。捉妖的高僧,也不知去向,村镇乡民都道,必是那妖回来将高僧害了。世道险恶,魔高一丈,可惜了高僧。
然则傍山吃山,是个道理。山林中虽有猛兽,也有良药仙草、香果琼浆,或有艺高人胆大的,捉豺狼,杀虎豹,狩猎满载而归,贫民难维生计,自然进山索取。
那狐妖事后却似隐匿一般,再无人见。起先有些许青壮年男子入山探虚实,后因前人都无事,进山者却越来越多,也敢在山脚下砍柴,也能在密林中穿梭,渐渐复了人烟。
距那时,一晃数月过去,渐渐地,周遭人都忘却了那狐妖传说,也早忘了那被妖掳去的女子。
人间总无情,是人皆奔波生计,哪有那等闲心去计较这许多?
但有些事,总有人无法忘却。
状元郎请了一段病假,在家休养,拒不见人,已有几月。旁人都道他是痴心种,自被许家退婚后,仍念念不忘许家小姐。
这段时日,童祖邦想了许多。初时,也这般以为。
回想那一日,她疾言厉色的呵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决绝,熟悉的声音,说着陌生的话,久久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心痛,是惭愧,是惋惜,是愕然,是震惊,是不甘……
自后来回味,却少一分。一分什么呢?那一分最关键的,纯粹的心痛与难过。
若如她所言,那是她选中的真心爱人,她会过得快活自在,夫妻俩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他作为她自小的玩伴,从来将她宠在心尖上的人,不是……很欣慰么?
应该欣慰,也的确欣慰。
童祖邦想了许久,终于沐浴焚香,在祠堂跪着祷告先祖,嘀嘀咕咕说了许多话。却独自出了府,向那山上去。
出了门,见那山脚下往来行人如织,或走或坐,倚着树歇凉。他却有些意外,左右打听,旁人一听他说妖,却阵阵嬉笑声,都道妖已去了,此山清净。
童祖邦一惊,忙循着路,直奔山腰,找那洞府。
却也奇怪,到那旧时位置,走来绕去,全不见从前洞府模样,空山密林,流泉漱石,哪里有半点旧时景象?
怎会如此?莫非那传言,都是真的。狐妖走了?可,去了哪里?又或是死了?那许亦涵呢?也走了?还是被那狐妖误会,抛弃了?那她又在哪里?
童祖邦急得满头大汗,强自镇定,安慰自己许是走错了路径,因山下人来往开辟了新路,自己走岔了道。于是在山林中往返寻觅,兜兜转转,直绕到夜幕降临,圆月东升,皎洁的银辉铺地。
夜已临,村民都知山中多猛兽,早已走了个干净,四下里愈发没个人影,偏又有苍狼对月长啸,唬得童祖邦跌坐在地,翻滚到草丛堆里,揉着臀许久起不来。
他却不见旁边一道蛇影穿梭,吐着长长的信子,尖头圆眼,阴测测逶迤而来。
“噗……”一根银钉刺入蛇身七寸,那蛇慌得撇下童祖邦夺路而逃,草丛窸窣响动,童祖邦才回身望去,瞥见那绿油油的影子,方知自己先前已半只脚踏进鬼门关。
却再回首,抬头见时,是个身着桃红长裙、衣衫繁复精致的女子立在月光下,清辉照面,映着额上一朵桃花,如仙子临凡。鹅蛋脸嫩白丝滑,额上缀一朵粉红桃花,温婉清秀,惊艳夺目。
童祖邦一时看得呆傻,双目直直的,几乎忘了礼数。
却见那女子羞得扭头,嗔怒道:“观你衣着,似是书生,却这般盯着姑娘家看,羞也不羞?”
娇音婉转如莺啼,悦耳至极。
童祖邦半晌才回过神,慌得垂下眼帘,从地上爬起,直弄得满身泥泞污秽,低着头呐呐道:“对……对不起!姑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