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胸口,腰不住弯成九十度,给神殿人员赔礼道歉:“实在是,小店生意不太好,养活家小都不容易,真的没有额外的贡品可以上交。 ”
神殿人员点点头,“可以理解,那么请你也理解理解我们的苦衷,霸占着一个摊位不放,我们也没法做人是吧?”
屠户惊恐万状,连忙跪下,捏着神殿人员的袍角不放,“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我们,我们马上就交上,请您宽裕几天,我们马上就交上。”
神殿人员冷笑一声,“这句话我已经从你嘴里听过不少次了。”说着,将店铺前的太阳神标志撕下来,交给一旁的人,那人一脸惊喜,对神殿人员点头哈腰,连连称谢。
屠户面如死灰,目送神殿人员远去。屠户的妻子在店铺内间抱着出生刚满月的孩子痛哭,哭声撕心裂肺哀转久绝。
奇怪的是,只是单纯的痛哭,没有说神殿一个不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银藤摸摸鼻子,对比这些为生活奔波的人,他那点小挫折就像是胡闹发脾气,是个埋怨父母不讲理的中二叛逆少年。
他收拾好心情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神殿人员怎么可以这样?”在银藤看来,不过就是没了一个太阳神标志,没什么大不了的,璧花城所有房子都没有太阳神标志。
当然,也许是因为月亮神主神殿在那里,太阳神神殿不好插足。
璧花城被他整的服服帖帖的,月亮神殿人员不说出门收贡品,就连神殿大门都不多出,一心一意供奉月亮神。
不过月亮神标志也没有要挂在房子上的意思啊?辟邪吗?那可不如夜玫瑰有用。月亮神标志的正确用法是被少城主用来背锅。
屠户喃喃道:“没了,一切都没了。没了太阳神标志,我们一家完了。全完了。”
屠户已经疯疯癫癫,邻家眼神躲躲闪闪,闭门不出,路过的人神情麻木,一时竟然找不到可说话的人。
初赫上前一步,说:“我带你去个地方,也许可以打听到。”
想起那个预言,对关于神殿的事情银藤不得不关注一下,虽然都是小事,不至于像它说的那么严重,不过积少成多防微杜渐嘛,也许就是太多这样的小事让他脑子抽风想要诛仙弑神。
银藤点头,跟上他。
他恨初赫,恨的是不告诉他真相这件事,不是恨他这个人,不会在这件事外泄露他的不满。要真恨某个人,他首先要恨的是他自己没实力,被父母认为帮不上忙。
他们二人顺着街道走下去,沿途商铺都挂着太阳神标志,没有太阳神标志的商铺门可罗雀,甚至人们会有意识避开那些商铺。
“好像也不用打听了,”银藤想了想,“我给你捋捋。”
初赫伸出食指抵在他唇上,“嘘,你没看见他们不敢提太阳神殿的不是吗?不着急,我们先看看,等下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
银藤跟着初赫走进一家酒馆。也不知道店家怎么做到的,光天化日之下,酒馆里面竟然一片昏暗,人影绰绰,看不清人的面貌。行走都要万分小心,稍不留神就提到旁人的脚或者撞上送酒水的服务生。
初赫护着银藤直接走近吧台,在一旁坐下,开始询问。
“老板,这几天是怎么了?外头乱成那样?”
老板擦着酒杯,闻言抬头看了初赫一样。生面孔,又是神殿派来抓把柄的?但是来者是客,而且点的酒水不便宜,他开始跟初赫扯皮,说些鸡毛蒜皮的事,就是说不到点子上。
初赫不着急,一口一口啜着酒,静静听老板说话,不忘要一杯果汁给银藤解渴。
银藤终于发现了昏暗的秘密。
撇开吧台,四周还有一圈一圈不知材料的圆座,天花板上垂下帷幔罩着,形成不高明的隔间。里面人影两两交缠,不时透露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
不想上演限制级,又不能捂住人的眼睛,就遮住光线,别人自然看不见了。
银藤觉得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怎的、怎的这样不知羞耻!酒馆不像现代酒吧那样dj震天响,仅凭酒客都说话声完全掩盖不了动.情的声音。听得他口干舌燥。
难道这是酒馆的营销策略?很快又有一对进去了。
初赫顺着银藤的视线看去,笑笑不说话。
压抑的低吼过去后,有人整理整理走出“帐篷”。
银藤看见,他身上的神殿制服。
他凑近初赫说:“神殿人员,不是不能行事的么?”
初赫勾起嘴角,昏暗的灯光下格外诱.惑,银藤觉得自己心跳又漏了一拍。一定是周围环境的影响,银藤想。
初赫学着银藤的样子,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神殿可没有这么露骨的教条,戒规里面写着:神职人员不得与异性独处一室。这不就没有独处了吗?他们没犯规。”
银藤摸摸自己的心口,感觉心跳更快了,比在坟地里还要快。只是坟地里那是恐惧,现在对黑暗环境的不安中夹杂着少许兴奋。
捂脸。他不小心又想到了那一天。他并不是爱得深沉为爱献身。他知道自己对软妹子不感兴趣,初赫好看那啥又好,接受他只是觉得自己不亏,倒好像是……赚大了。他的确有享受到的……
唔,糟糕,身体好像更兴奋了。
完事的神殿人员刚想走,撇了眼吧台,看见一个削瘦的身影,伸出的脚马上收回来,转个方向走到银藤旁边坐下。
初赫蹙眉,拉起银藤就要走。
神殿人员马上把他们拦下,“看起来好面生,我请二位吃杯酒。”
初赫摆出一个鼻孔朝天的架势,“就凭你?你知道我背后有谁么?”把纨绔子弟表现得淋漓尽致。
神殿人员迟疑不定,这人的高傲很自然,不像强装出来,看起来确实是某家的贵公子,带小情人出来玩,小情人不乐意在这地方那啥,于是准备走人。既然有靠山,闹大了不好。而且刚做好,不急于一时。
他不敢再阻拦,拱手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您见谅。能否赏个脸吃杯酒?”
初赫睨了他一眼,转身又坐下,这次把银藤按在自己腿上。
银藤身体一僵,他完全能感受到初赫的状况。原来受那些声音影响的不知他一人。挪了挪位置想离远点,屁股被初赫不轻不重打一巴掌。
初赫说:“神殿最近怎么了?满大街不安生。老爹放我出来问问,这城,是不是住不下了?”
神殿人员经过脑补,不疑有他,说:“唉,不是又要换届大选了吗?今年候选人一共有三位,为了挣到那个位置,可着劲的折腾。一折腾就要这个,”食指跟拇指碰了碰,“我们又不能开店做生意,就只能先借点了。”
银藤暗中冷笑一声。
“哪些旧铺子不挣了,会有人把他们的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