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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

    “操!”容零站起来指着他鼻子吼:“我他妈最烦别人把我当女的,你要再敢说一次咱俩就掰了!”

    廖逸坐在地上愣了好半天神。

    “……零,我又没……”

    “你闭嘴,别说话!”容零怒火正炽的一眼让廖逸缩缩脖子,不敢再声张。

    低着头夹着尾巴忏悔了半天,廖逸慢半拍想起上回陪容零回老家知道的那些往事,想起了容零心中长年积压的阴影……他暗骂了自己一句傻逼,小心翼翼端详容零的表情。

    容零眼角眉梢都带着火气,廖逸苦着脸,端茶倒水,举着鼠标垫给容零扇风,绕前绕后伺候了好半天。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容零再有脾气也被廖逸这样低声下气的赔小心给磨没了。

    打完一局退出来,他叹了口气。

    半夜的rank有毒,输一把掉20多分,容零已经快回到钻一当守门员了。

    “双排。”

    廖逸蹲在地上茫然抬头:“啊?”

    “啊什么?”容零轻轻踢了他一下,“陪我上分。”

    “陪你上一波分,你就不生我气了?”廖逸还是很小心,一边上了自己小号一边问。

    容零没说话,等他建好房间拉自己。

    其实哪儿有那么多气可生,容零这把总算拿到了打野,一头钻进野区,一边刷野一边想,他以前是看挺多事儿不顺眼,心气不顺也不想忍,反正没所谓,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但现在不一样,容零觉得遇到廖逸之后,自己很多事都慢慢看开了。

    大概是受到他影响了吧。

    挺乐天挺上进一小孩儿,看着他高兴自己也开心,那些会让人不痛快好长一段时间的事,现在也不算什么了。

    容零渐渐觉得现在的生活也不错。

    比在ges的时候强。

    那时候他们比赛打得还不错,大家多少就有点膨胀,彼此谁都不服谁。

    现在一场比赛打下来,队友们有说有笑,有商有量。

    感觉……更像一个整体。

    team。

    他们是一个团队。

    挺好的。

    容零嘴角扬起来一点儿。

    借着余光,他看见旁边电脑屏幕的反光照亮了廖逸漂亮的眉目。

    眸中仿若蕴有星辰大海。

    脑海里突然浮现这么一句有点儿矫情的形容,容零在心里啧了一声,他不记得是从微博哪个小姐姐那儿看来的了,她们这样形容廖逸,说他好看。

    很贴切。

    容零又有了点儿当初心动时的感觉。

    脸上微微发热,容零不敢看了,他再看下去就要在自家野区被人gank了。

    “零,你来下路啊,我帮ad把线推进去,我们去偷他们的红,越塔杀人。”廖逸在地图上点了几下。

    容零应了。

    一波小规模团战打完,容零拿到两个人头,廖逸帮ad把线推过去,小兵点掉下路一塔,大家共享了一血塔的经济。

    “媳妇儿,怎么样?我指挥的还可以吧?”打得顺风廖逸立马就嘚瑟起来,顺口就这么喊了,喊完他马上反应过来,像被猫咬掉了舌头,紧抿着唇可怜兮兮地朝容零看去。

    “……傻逼。”容零叹了口气,按着眉角,已经懒得纠正他了,“你别喊顺口了我告诉你,回头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你还胡说八道,我立马走人。”

    “我又不傻,有人在的时候当然不乱喊,这不是现在没人嘛。”廖逸笑得眯起了眼睛,他压着嗓子又喊了一次,“媳妇儿!嘿,真好听。”

    “……”

    “我媳妇儿特别好看。”

    “……你够了啊。”

    “怎么看都看不够,看了就想亲一亲,再摸一摸,顺带耍点儿小流氓。”

    容零忍了忍,把对面蓝buff反完,摸进草丛里等机会gank上路,他扭头打断了廖逸:“那你呢?你也是我媳妇儿?”

    “当然不是!”廖逸在椅子里蹦了一下,“我是你老公。”

    “媳妇儿。”容零没接茬,看着屏幕喊他。

    “哎……”廖逸看着他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喊我老公吗,宝贝儿?”

    “不、能。”蜘蛛e上去配合自家上单收掉潘森,容零唇畔纹路加深,“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

    “尊严是什么鬼啊,”廖逸嘟哝,他把ad扔下,跑到对面野区放眼,“我就想过过嘴瘾,你都不满足我一下……如果你是个女的,我就把你娶回家,然后让你给我生一堆小小子,生小姑娘更好,我抱着她出去,肯定一堆人稀罕……”

    容零手上动作一顿,被辛德拉转身大到,屏幕很快就灰了。

    他握着鼠标僵坐了会儿,从泉水复活朝外走的时候,容零轻轻问了一句:“……你想跟韩老板、肥子他们一样,再打几年职业,等打不动了,被喷子喷怕了,就选择退役,然后找个姑娘谈恋爱结婚生小孩?”

    ※※

    结婚生子?这种事儿廖逸从来没往处想过。

    从他懵懂情动的时候,他就只认准了容零一个人,眼里放不下旁的人和事。

    是男是女都不重要,是容零就好。

    以前他爷爷没少为廖逸这倔脾气头疼,每回狠狠教训完了,廖逸梗着脖子跪在堂前的青石砖地上,膝盖骨生疼,爷爷就坐在屋里叹气。

    也不知道这认死理的性子到底随了谁。

    廖逸脱口反驳:我从来没见过我爸我妈,肯定是跟您那儿学来的!

    爷爷听了吹胡子瞪眼睛生气,末了,他笑着摇摇头,眼里透出廖逸看不懂的沧桑。

    直到现在,廖逸觉得自己长大了,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但他还是没能想明白,爷爷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望着自己。

    他从小就跟在爷爷身边,对男女情事所知甚少。被容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问得说不出来,当场懵在了原地。

    后来容零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就这样轻飘飘地揭了过去。

    反倒是廖逸揣着心事,隔一会儿就偷偷望着容零的侧影发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理不清头绪,唯独一个问题格外鲜明。

    想找个媳妇儿生孩子?

    大概是出于男人的本.能,廖逸总觉得容零是自己的人,就跟他见过的那些叔叔伯伯一样,做男人的得护着自家媳妇儿,把最好的都给她。

    别的人都没所谓,他只想这样对待容零。

    所以顺理成章的,在廖逸模糊的意识里,他认定容零就是自家“媳妇儿”。

    但好像容零并不喜欢被当做女孩儿……廖逸皱了下眉,两个男人之间,一个人非得把另一个当做“媳妇儿”,好像是有点不大对劲。

    可他又想不出来到底什么做才是“正确”的。

    就这样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整晚,心很大的廖逸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他挂着两轮黑眼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