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替代他啊,这样兴许还不能露馅。”
“这也是个法子。”胡姓男子叹了口气,看来要想不送死,这也是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颜舒听到此,眼珠一转,暗忖眼下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光明正大地比偷偷摸摸地进朱府高明多了,不禁计上心头。
思及此,颜舒便故意碰到后巷子里堆放的杂物,发出声响,引起他们的注意。
果然三人听闻声响,忙寻了去,发现了后面有人,且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大惊。
颜舒故意装出恐惧的样子,一见三人,惊恐不已,作势想跑,却被其中一个打手追了上来,上腿一踹,摔倒在地。
三人团团围住颜舒,让颜舒跑不得,颜舒便装作市井小民般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跪地给三人磕头,可怜兮兮道:“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求三位大哥饶了我,我只是身上没有钱,所以想到这后巷寻点吃的,求求三位大哥饶了我,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我什么都没看到。”说着还不忘地往脸上抹些尘土。
一听说话语无伦次就知道是个没脑子的,三人才松了警惕。
胡性男子蹲下身来,仔细瞧了瞧颜舒,长的倒是白净,不看打扮还真以为是哪家的少爷呢?偏偏少爷的身子下人的命,有些不屑,再转过头望了望那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家丁,别说竟跟那在地上的林伍身材体型相貌有几分相似,不经脑袋一转,问道:“你就想吃饭?你没有钱?”
“对,我已经饿的不行了,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求求大哥你救救我吧,你要是给我一碗饭吃,我愿意给大哥当牛做马。”颜舒赶忙抱住胡姓男子的大腿乞求道。
胡姓男子转头望向两名打手,不禁相视而笑,看来都觉得这是个办法,又回过头问颜舒:“反正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那你可愿意跟我入朱府做家丁?”
“当然愿意,只要大哥不嫌弃,只要大哥能给我一碗饱饭,小弟不拿工钱。”颜舒双眼充满了泪光,似对胡姓男子无限感激。
胡姓男子这么一听乐了,天下还有这样的傻子,只要吃饭不要钱,估计又是一个小乞丐。也罢,这样更好,自己又有双份钱拿,谁会跟着钱过不去呢,道:“那咱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今天的事你就给我咽到肚子去,否则你的下场就跟他一样。”说着抬起手头也不转的指着不远处的不动不动的人,又猥琐地笑道:“以后你就跟我混,我保证你吃饱穿暖。”
“谢谢大哥。”说着不忘地给胡姓男子磕了一个响头。
“你去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去,听着以后你就叫林伍听到没,我叫胡望三,以后喊我胡哥就成。”
“是,胡哥。”颜舒赶忙起身,朝不远处跑去。
于是颜舒就跟着胡望三大摇大摆地进了朱府。胡望三怕颜舒走丢,特地带着颜舒熟悉了熟悉外围的府宅,幸好林伍刚进朱家没几天,又被安排去守朱府的后林,后林主要是一处林子,平常较少有人来往,所以根本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林伍到底长什么样。
颜舒发觉朱家府宅确实气派,院墙内围粉墙环护,杨柳周垂,三面雕花玉阁,四面抄手游廊。不仅院落错综复杂,庭阁错落有致,院内也是别有洞天,池内翠香菱,池边佳木葱茏,大路用大理石铺开,小路卵石相称,好不雅致,自然比得上长安城的王孙贵族,可见朱温的气势倒也不小。
“你以后就留在这看守这后林了,我说你可要安分点啊,别给我出什么岔子,每天戌时会有来跟你换班的人的,放心换班的人我已经打点过了,不会有什么篓子的。”胡望三把颜舒领到了后林来。
“行,胡大哥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干,好好听你的。”颜舒露出一脸憨气,谄媚地说道。
“行,你就呆着吧,我走了。”胡望三瞧了颜舒一眼,心想这傻小子长得也挺好看的,却是个缺心眼,也罢,缺心眼才好呢。
颜舒终于如愿地进了朱府,可惜却只进了朱府的后林,平常不能乱走动。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入内宅的机会自是会有的。
☆、第十八章 后林救人
“唤玉小姐,我本派了人去城门口接你去,可是连等了三天也未有音讯,这可把我急坏了,我怕你路上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邝邰之穿着平常将士的铠甲,一接到了唤玉的信便兴冲冲跑到了客栈来。
唤玉望着这个两年不曾想见的洛阳好友,邝邰之曾与她在洛阳花灯节相识,那年只听那人在花灯节上吟出“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一句诗就知道此人的心性多么豁达,竟有些敬佩一二。再看此人这两年来的变化,虽相貌依然俊秀,但两年未见脸上却添了几分英武之气,也添了几分稳重。本来唤玉见到颜舒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觉颜舒与邝邰之有些地方很像,但是哪里像呢却又说不出所以然,可能给自己的感觉是那种手无寸铁的公子相貌,可是今日一见的邝邰之却给了她另一番感觉,也许随着时间的变化人总是会变的,皮肤许是征战在外而略显黝黑,身上多了分英气,虽丝毫没有改变那英俊的脸庞,但昔日的俏公子变成现在的英武的将军,也只能感叹世事多变。
“无事,劳公子挂牵了。虽然路上并不太平,但好在有惊无险。”唤玉瞧见邝邰之一脸热情,便脸挂三分笑。
“小姐两年未见,依然是北国佳人,而邰之却不再是那个不识愁滋味的少年了。”邝邰之瞧见自己这两年来日思夜想的人两年来容貌未曾多少改变,只是更加成熟妖冶了,那种由里到外散发出来的千娇百媚之态却让人无法释怀。只是自己却变了样子,常年的军旅生活也磨了他的心性,也早已没了当初世家公子的那种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心情,变得深沉、变得沉默寡言,不知这样的自己是否还是唤玉小姐的窗外好友?
“邝公子哪里的话,公子穿上铠甲保家卫国,自当是那真英雄,不知要比得上那舞文弄墨的公子心境高出了几倍。这两年来公子却也便地更加成熟稳重了些。”
邝邰之听了唤玉的夸赞,心情大为舒缓,脸上更露出喜色道,“唤玉小姐,你当真这样想邰之也就心情排解了许多。”随即又环视了客栈的四周,见客栈简单无比,道:“住在这客栈不比家里,唤玉小姐既然到了开封城,让邰之略进地主之谊,外边已经备好了轿子,在家里已经设好了家宴,要为小姐接风洗尘,小姐也别把我当成一个止于礼的外人,小姐肯来开封就足以说明对我足够信任,还望小姐前往邝某的府宅休息。”
唤玉知邝邰之的为人,既然来了开封说明她自是信任邝邰之的,柔声道:“那公子既然都这样说了,唤玉便恭敬不如从命。”唤玉朝邝邰之盈盈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