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慌失措、恐慌担心都抛到了脑后,突然觉得说出来后内心出奇的平静,说不出的安然。或许已经看清自己的心,也坦然接受自己的心,面对这样一个迷人的女子,仿佛她的一颦一笑已经深深刻入自己的胸膛,挥之不去。所以此时颜舒选择跟随着自己的心走,尽管她活了这么多年一直被迫着走着身不由己的道路。
唤玉听到这简单直白、大胆煽情的话羞红了脸,之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涌上心头,自己等的莫不就是这句话吗?自己活了十八年,许是也盼这样一个人出现,只可惜自己身在青楼所有的期盼都是镜花水月,自己何必为世间情爱自寻烦恼?如今内心渴求的一番话从身边的这个让她心动的男子口中得到,自己是否也有一样的情怀?
“那你呢?我想知道你是否如我一样?”颜舒看身边的人久久为作声,自己一番慷慨激昂的表白换来对方的无言以对,颜舒有些抹不下面子,忙问。
唤玉从他的手中、脸颊间将手抽离,神色有些冷清道:“颜公子说些什么?唤玉不明白。唤玉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享受不了人世间情爱,公子若是以为刚才唤玉的曲意逢迎而与唤玉说此番话,我想颜公子恐怕是找错人了?”随即换了脸色,妩媚一笑,再次攀上颜舒的脖颈,挑逗道:“颜公子若是还想享受一下刚才的待遇,不妨肆意为之。”说完送上自己的唇。
颜舒偏过头躲开了唤玉的主动逢迎,唤玉把两人的情不自禁说成自己的曲意逢迎,颜舒有些心痛,这么久以来,那人儿的出淤泥不染、清丽脱俗的性情自己岂会看错?若把自己也当成不可托付的豪门浪荡子岂不是太看轻了自己吗?
遂再次鼓了勇气,抱住唤玉继续道:“你说的话我都懂,你不必说那么多,我了解,切莫妄自菲薄,切莫用冰冷的硬壳将自己包裹,因为我一定会用自己的温暖去融化你的硬壳,不会放弃。”
那人竟看穿了自己,那人竟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那人说要融化自己……思及此唤玉有些感动,不觉得红了眼眶。
感受到唤玉身体有些颤抖,连忙分开两人的距离,看她红了眼圈,知她被自己打动,一鼓作气:“我说你并非磐石之心,你如我一样,否则也不会掉眼泪,是不是?”说着轻轻摇晃唤玉的身体。
“你这呆子。”唤玉被他无厘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嗔道。
“我要你说。”对面的人依然不肯罢休。
“君心我心。”唤玉小声地回答道,声音娇滴滴,分明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说完便羞地趴向颜舒的胸膛,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坚强而有力。
“从我六岁起,我从像想此时一样快乐。”颜舒呢喃着。
两人幸福地相拥在一起,享受着此时难得的快意。
可是当一切真相都被揭开的时候,是否两颗心还是会依旧火热呢?
……
“玉儿,老伯告诉我们沿着这条小路走便可以了。”拜别了老汉,颜舒小心翼翼地牵着唤玉走向这林间小路。
“你叫我什么?”自娘亲死后,再也没有人这样称呼她。
“我叫你玉儿啊,难不成你想要我叫你娘子?”嘴巴依旧不饶人,颜舒发觉越来越爱占她的便宜。
“哼,你在这样胡闹,我不理你了。”抬手点了点颜舒的鼻尖,走在颜舒的前面不再回头。
“我错了,莫要生气嘛。”颜舒赶忙拉着这个仿佛在耍小性子的少女,仿佛以前那个在万人面前姿态妖娆的女子跟她毫无关系。“这样,我叫你玉儿,你叫我舒好不好。”
“你这呆子,我刚才是逗你的。”
“你居然敢逗我,看我怎么折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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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早已过去,落日的余辉照耀在这山林中别有一番韵味。
“再越过这座山我们应该就到开封府城门外。”颜舒看到正坐在地上休息的女子道。颜舒不禁佩服起来唤玉,虽然唤玉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走了大半天这蜿蜒崎岖的小路也未听到唤玉的抱怨,果然不可只凭相貌就看透一个人。
此时两人身上还是穿着从老伯那里借来的衣服,打扮成乡野村民的样子,不过还真是有写乡间夫妻的味道。
唤玉怔怔地看着颜舒,又看了看自己,若时光定格此时,或许是幸福地:“其实人生活在这个世间上并非要荣华富贵,要是我们就这样在这山野乡间粗茶淡饭过这一辈子也好。”
颜舒想不出那平日里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人儿在此时此刻会吐出这句话来,喜出望外,激动地握住唤玉的手说:“你当真肯在这乡野间生活一辈子?哪怕粗茶淡饭?”
“若是寻的真良人,与群山为伍,与溪水作伴又何尝不可?”唤玉望了望四周的景色,寂静清幽、山花烂漫。
“若他日完已己任,愿与玉儿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颜舒握着的唤玉的手又紧了紧,眼睛里的光熠熠生辉,像是暗暗许下一个重大的承诺。
翻过了山头,便看到开封城的城门,城门口有重兵把守,像是在恭迎谁,或许不是。
颜舒偷偷地从地上弄了些土抹在自己和唤玉的脸上,搞的灰头土脸,以便能够平安地进入开封。唤玉也料到了颜舒此次来河南道绝不简单,许是重要的事情,而自己一介女子,不便多问,也就随了颜舒的行为。
就这样,颜舒与唤玉就在开封城重兵把守中无人察觉地进入了城门。
“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在开封城门口已经看到诺殇给我留的信号。出门之前我与诺殇约好,若途中遇到不测,我们就在开封城内的惠永酒庄相会,但是我此次的任务重大,恐诺殇几人一来开封便已经被人盯住了,所以我已飞鸽传书给诺殇,子时时分悄悄带着芍儿来与我们相会。这几天苦了你,把芍儿带来能让她可以来照料你。”颜舒与唤玉进了城门,环了四周,见无人察觉,悄声道。
他竟如此心细。唤玉惊叹颜舒的心思紧密,更因为颜舒的关心而心里暖了几分。
子时时分,颜舒和唤玉就在离着惠永酒庄不远的一家客栈住下,等候诺殇。
“公子,你的手臂的伤还好吧?诺殇办事不利,还望公子责罚。”诺殇看见头发蓬乱、起色不佳的颜舒,有些担心。
“罢了,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我这几日倒是担心你们,好在你们安然无恙。”颜舒知诺殇跟芍儿等人平安无事,心头大石放了下来。
芍儿一看到粗布麻衣的唤玉,看起来好不狼狈,心疼不已,便一把拥了上去哭了起来:“小姐,你没事吧,我都担心死你了,那天真是把我吓坏了,还好你没事,否则我就是死了我也不甘心啊?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