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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注意到蒋轻衣的情绪,只有柳家的两位老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

    因为她是女孩子,所以蒋家的两位老人根本就不在乎她,每一次生病发烧,都是外公从东边赶过来带她去医院,没日没夜的照顾她。

    赶到机场时,蒋轻衣直接走了vip通道,黎筠哲买了最快一班回h市的航班,两人办理完登机手续后便直接登机。

    在见到黎筠哲时,蒋轻衣心里的石头稍稍有点儿松动,见到他后,仿佛天塌下来都不怕一样。

    黎筠哲轻轻的拍打着蒋轻衣的肩膀,“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

    蒋轻衣摇着头,手却紧紧的抓着黎筠哲的臂膀,“不能哭,眼睛肿了外公会不高兴的,他不喜欢我哭。”

    在柳茵去世后,柳时政是不允许蒋轻衣轻易掉眼泪的,那时,蒋家不愿意将抚养权交出来,蒋轻衣只好待在蒋家去忍受那些事情。

    但是那时候年龄小,根本不懂得该如何去反抗,看着那对母女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蒋轻衣并不懂该怎么做。

    那时她采取了最笨的做法,就是在蒋凌恒面前跟她们对着干,谁知道,那个最宠爱她的父亲,永远都是在训斥她,每一次训斥过后,她都会躲在被窝里哭。

    后来柳时政知道后,只是跟她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哭的话,不喜欢你的人就会非常开心,所以你不能哭。”

    不能哭这三个字,一直跟着蒋轻衣走了很多年,不管是遇到了多大的难题,她都是能忍就忍。

    就好像现在,她也不能哭,她都倒下了,外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要去外地一趟,可能要两天后才回来。

    然后今晚的更新我还没有码出来,今晚的更新可能会往后推一推,希望大家可以理解一下下!

    爱你们啊!

    晚上见!

    ☆、7.28

    赶到h市的市中心医院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方寸大乱的蒋轻衣在黎筠哲的带领下才找到柳时政的病房。

    医院内的人看到蒋轻衣皆是一愣, 下一秒赶紧拿出手机来拍照, 又开始疑惑蒋轻衣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会不会是去妇产科。

    只是现在的蒋轻衣已经不介意这个问题,匆匆忙忙赶到病房, 在病房外就看到里边的外婆和医生们。

    原本心急如焚的蒋轻衣,在这一刻莫名的感到安心, 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病房。“外公,我回来了。”

    病房内的人听到这个声音后,让出了一条道来, 病床上的柳时政已经失去了往日该有的活力, 就好像是憋着最后几口气,等待某个人的到来。

    柳时政无力的抬起右手来,向蒋轻衣招了招手,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 “我家衣衣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 蒋轻衣的眼眶瞬间红了, 使劲的憋着眼泪, “嗯啊,我和阿哲回来看你了。”

    柳时政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黎筠哲,对这个场景很是满意, 他招招手示意医生们出去。

    待医生离开后,柳时政拍了拍自己病床旁的位置,拍床过后,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这个动作花费了他不少的力气,“坐下说。”

    蒋轻衣和黎筠哲对视了一眼,知道柳时政有话要说,便双双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蒋轻衣伸出手握紧柳时政的手。

    瘦骨嶙峋的手令蒋轻衣内心一滞,过年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的瘦弱,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衣衣。”柳时政看着红了眼眶的外孙女,千言万语最后都化为了一句话,“外公走后,你要好好的。”

    蒋轻衣艰难的点着头,僵硬的动作显示出了她现在无法接受的痛苦,“我会的。”

    得到这个答复,柳时政安心的点着头,他了解这个外孙女,答应别人的事情向来能够做到的。

    柳时政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黎筠哲,顿了一会儿后,喊着他的名字,“阿哲……”

    黎筠哲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臂,用无声的动作告诉柳时政,他在。

    柳时政看看外孙女,又看看黎筠哲,说:“我只有这一个孙女,她从小就非常的听话,但同时也很倔。”

    讲话讲的太快,超过了他的身体负荷,柳时政顿了顿,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一直移开,衣衣她都渴望着一份温暖……我也非常感谢你能够给她带来快乐,也带给她她最渴望的东西。”

    “现在这个情况,我以后也不能够再护着她了,我只希望你能够记得你答应我的话,这就好。”

    “我会的,您跟我说的话,我一直记在这里。”黎筠哲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蒋轻衣并不知道他们俩人约定好了什么,但看着外公这样,心里也狠狠的一抽。

    “好了。”柳时政摆了摆手,对两人说:“你们出去吧,我有些话想跟你外婆说。”

    蒋轻衣和杨姿对视了一眼,杨姿揉了揉蒋轻衣的肩膀,“出去吧。”

    蒋轻衣点了点头,跟着黎筠哲身边走出了病房,在走出病房的那一刻,蒋轻衣一下子扑到黎筠哲的怀中。

    黎筠哲无声的轻抚着她的后背,这种时候说再多都没有用,最有用的事情,莫过于陪在她的身边。

    看着柳时政那样,蒋轻衣的心抽疼,已经无法去用言语来描述自己的难过,上一次这样,还是柳茵去世的那一天。

    生离死别,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里边却蕴含着太多太多的不舍,这四个字太过于沉重,沉重的压在蒋轻衣的肩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蒋轻衣的手紧紧的拽着黎筠哲的衣领,低声说着:“黎筠哲,我好难过。”

    听她的语气,黎筠哲心里也非常的不好受,他轻轻的拍着蒋轻衣的后背,就像在安慰一个小孩一样。

    没多时,两人就听到从病房传出来的哭声,并不是那种嚎啕大哭,反而是一种令人沉到海底的那种无力。

    蒋轻衣迅速的抬起头望着黎筠哲的眼睛,下一秒后立即推开病房门,就看到杨姿趴在病床边。

    而病床上的柳时政,已然闭上了眼睛,双手无力的垂在病床旁。

    医生迅速的赶过来,看了几眼后,颇为公式化的摇着头,开始宣布着死亡。

    .

    葬礼的第一天,h市下起了丝丝细雨,就像是在无声呢哭泣一般。

    黎筠哲那边因为工作的原因,必须要回b市一趟,送走了黎筠哲后,蒋轻衣跟安琪说了一声,便独自留在h市。

    看到蒋凌恒时,蒋轻衣稍稍有些意外,她拦住杨姿要上前的步伐,独自一人走上去迎接蒋凌恒。

    “蒋先生,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着女儿眼底的恨意,蒋凌恒的心微微的颤抖着,“我来看看老爷子。”

    闻言,蒋轻衣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