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呢。
似乎觉得自己有头疼这种不属于它的疾病,全知树想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小声地说:“少主子。在这万木林的顶峰,有这个秘境最为珍贵的宝藏。若你找到了它,你的心会告诉你答案。”
“宝藏?”风枝想起了万木秘境的雌蕊上,有那连系统也不知道的珍宝。风枝问:“我该怎么上去?”
“上方设有阵法,无法御剑飞行。若是旁人,自然是上不去。但少主子想上。老朽将会让万木编织云藤,送少主子上去。”全知树说道。
“此外,那里无法打开储物袋,东西更无法被带走。若少主子看中,便先吃了。”全知树补充道。对万木这般有研究的秘境主人,自然有不少灵丹妙药,珍贵灵材。
风枝点点头。
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风枝肚子饿了七八遍遍,睡了三次觉。莫于言才姗姗醒来。
莫于言醒来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有点不敢相信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风枝盘腿坐在地上,手里窝着一副纸牌。他的脸被画得乱七八糟的,看见莫于言醒来后,抬手打了个招呼:“老铁,醒了哈?哎,炸弹!哈哈哈。”
“我赢了我赢了。这次轮到我画你了。”说着,风枝拿起身边的毛笔,在一棵白杨树上画了一个圈。
这画面对莫于言来说有点刺激。在他睡着面对心魔的时候,风枝居然在和三棵树玩斗地主。输掉的树用树根整理着纸牌。就连全知树,也被画得乱七八糟。大大的乌龟在那树干上,毫无威严感。
及时行乐,这大概是风枝的优点吧。莫于言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和以前的各种看不顺眼不一样,莫于言走过去,摸摸风枝的脑袋,并在那大花脸上亲了一口。把原本乐开花的风枝给亲懵了。
风枝眨了眨眼眼睛,问:“莫小受,你是心魔入体,疯了吗?”
“我只是明白了我的心魔而已。”莫于言叹了口气,又笑着摸了摸风枝的脑袋。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随地坐下,继续修炼。
在心魔里,他不仅明白了自己,也明白了能力的重要性。他不该因为回到修真界,毫无敌手而懈怠。更该珍惜这段得来不易的时光,超越那些身处另一个世界的仙人。
看着莫名其妙的主角,风枝感到异常莫名其妙。不过既然莫于言已经醒来了,就该轮到他去看心魔了。
赢了一把斗地主的风枝乐呵乐呵地躺到全知树身边。清香的气息扑鼻而来,风枝闻着就觉得大脑有些沉重。当那些气生根缓缓将他包裹时,他觉得异常舒服,仿若回到了母亲的子丨宫里。
无尽的黑暗。曾经的记忆像暴风雪般向他袭来,风枝知道四周飞逝的都是他的记忆,可他看不清具体都是些什么记忆。
当世界重回完全的黑暗,他看见一个男人,坐在前方高高的宝座上。
风枝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可他觉得那人应该是莫于言。因为那样的位置,只有莫于言这个主角才能占据。
“能把一手好牌打得这么烂。真是白瞎了你这身份。”声音从那远方高高的王座上传来。
风枝只这么一听,便认出了那不是莫于言。莫于言从不会这般猖狂,傲慢,还有一些无礼。
“你是谁?”风枝皱着眉头问。
“我就是你啊。风家二少爷。”低沉的笑声带着嘲讽的意味。
一盏顶光灯打开,自上而下地照着那个王座上的男人。那个男人和风枝长得一摸一样。可他又并不像风枝。他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西装,胸前别了一朵白玫瑰花。手指上,领带上,佩戴了大量的昂贵饰品。盖住眼睛的现代式短发,让风枝看不清那影子下是怎样的眼神。但他的嘴角一直微笑,是那种有礼貌到虚伪的笑容。
这是一个,从衣着上看就彰显了他成功的男人。只是头发没有梳理成西装头,那少年的发型让他稍显中二。风枝从来就不会穿成这样。
风枝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居然他还想到方谬神探这一部剧。傻子方天谬和聪明方天谬,在心里对峙的场景。
“果然是二少。二到骨子里。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情胡思乱想。”仿佛知道风枝在想什么,黑西装男子说道。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风枝,下巴微微抬起,满满的都是骄傲。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风枝被黑西装男子的话吓了一跳,他难以置信地问。
“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我就是你啊。”黑西装男子摆弄着自己带着华丽戒指的手,理所当然地讲。
风枝觉得眼前这个黑西服的自己,让他很难受。可他还是记得自己来此的目的,风枝问:“那你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办吗?”
话音落下,得到的是那猖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那个黑西服男子没有回答,反而一手按着肚子,一手大拍椅子,夸张地嘲笑风枝。
风枝静静地看着黑西服男子笑,他没有任何举动。大概眼前这人真的就是他自己,风枝很明白,这个黑西服男子将会很快就停止笑声。
笑了有几秒钟,黑西服男子果然停了下来。
他的眼角仿佛还有泪珠,笑出了眼泪。他嘲笑地对风枝道:“傻孩子哭着找妈妈了?没了妈妈是不是觉得好害怕?世界好可怕啊。天道好可怕啊。一个人睡好可怕啊。哈哈哈哈哈。”说着,他又笑了起来。
风枝低下头,过了两秒钟,又抬头看向王座上的黑西服男子。但他没有辩解,默认了那个黑西服男子的话。
“系统它控制你八百年。它离开你,你非但没有开心。为什么还要问你该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这个世界已经摆到你面前了。你只要轻轻一抬手,就能属于你。”
黑西服男子的声音突然放低,带着无尽的诱惑性:“你为什么不拿呢?”
风枝听着,又低下了头。他叹了口气,在心中告诉自己,他并不是这样的人。
似乎自己的心声再次被那个黑西服男子听到了,他夸张地再次大笑起来。
“风二少啊风二少。”
“你口口声声说你和他们不同,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可你不挺享受二少爷得身份吗?就像你现在很享受你的身份一样。少主子。”
“你不是圣母。你也不是白莲花。你自小就长在富贵之家,你很清楚怎么保护自己,很清楚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你看起来温和,可你冷血到骨子里。你从来就不在意别人的生死,你只在意自己过得怎么样。”黑西服男子单手支着自己的脑袋,轻蔑地看着风枝:“你伪装成这样,不就是想麻痹所有人吗?”
说完,他一手放在胸口,一手抬高,像在演话剧一般:“啊。多么完美的一个王子殿下。长得那么好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