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来茶楼,另外派了小厮去请秦少将军,乔夫人与乔姑娘愿意来也别拦着,还有那些个与乔夫人一道过来的夫人们,谁愿意来,就好好的请过来。”
灵薇突然明白老太君的那句话,四姑娘是不愿意计较,真计较起来,谁也拦不住。
灵薇咬咬牙,去请人了。
与乔夫人一同来的夫人们,皆是怕丢脸的,哪个能在这儿候着?早在人群聚集过来的时候,就寻机会走了,发生了何事,不必听,也知道了,在这儿候着,也不过是被人当成谈资。
乔夫人正与邹氏解释着,乔雪莹泪水涟涟的,只喊自己冤枉,罗氏沉着脸,话都不说一句,邹氏只看着罗氏脸色,尽是焦急。
正如灵薇所说,辅国公很快就到了,想来辅国公在罗氏身边也是有耳目的,到的极快,秦明辰也被辅国公提溜了过来。
辅国公正要说话,却是灵薇来请。
罗氏这会儿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晼然,确定她没事,因而什么也没说,只管往茶楼处来。
辅国公与邹氏等人急急跟上。
乔雪莹见到秦明辰就觉得不好,因而先下手为强,扯着秦明辰的衣袖不肯松开,拖着他在最后面,哭着道:“辰郎,辰郎,你求娶靖宁侯府的四姑娘吧,我便是再怎么爱慕你,也不敢同她争抢了,还请辰郎与四姑娘说一说,放过我大哥吧,我为着辰郎已经丢了脸面,我大哥他……是我们乔家的顶梁柱啊。”
秦明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路迷糊着,直接被辅国公拽来见人,他甚至都不知道邹氏今个儿要见晼然的事儿,这事儿邹氏就瞒着秦明辰,生怕他跟过来,让场面愈发难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秦明辰听说隔壁铺子有晼然,就有些期盼,但又想到自己马上要有乔雪莹议亲,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只觉得心焦火燎的难受……
“四姑娘她……我一直觉得对不住四姑娘,若不是我爱慕辰郎,说不得辰郎与四姑娘便是一对,但……我又舍不得辰郎,这才……今日是我劝夫人办得赔罪宴,我原以为,四姑娘肯来,就是揭过了从前的事儿,没想到,四姑娘非但没放过,还怒气沉沉,竟算计了我大哥,我已经被四姑娘害了名声,四姑娘犹觉不够,我大哥他……”
“辰郎,我再不敢肖想你了,只要四姑娘肯放手,饶过我们乔家,我甘愿为妾,伺候她左右,求她,求辰郎给我这个机会吧,辰郎,你替我求求四姑娘吧。”乔雪莹哭的声嘶力竭,哭的比唱的还好听,皆被柔儿姑娘听在耳里……
66.第66章
柔儿从铺子的后门进入, 先将乔雪莹的话,说给了晼然知晓:“四姑娘, 这位乔姑娘不是个善茬儿,给姑娘这般下眼药。”
晼然端着一盏浓郁的铁观音,面容掩映在茶汤氤氲中, 看不清楚其面上的神色:“我知道了,你去找说书先生,与他将方才的事情说上一说, 他晚上就要说这段。”
柔儿看着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小姑娘, 眉目如画,穿戴精致简洁,也怪不得秦少将军会喜欢,小小年纪, 就有这样的气势, 实在难得,她从前还犹豫, 在这样一个小姑娘的麾下,会不会护不住她, 如今却是没有半点担心了。
遇见这样的事儿, 还能如此安然而坐, 只这一点, 就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了。
柔儿躬身退下, 不一会儿罗氏等人就到了。
罗氏皱眉, 担忧的问道:“晼晼, 你没事儿吧?”
“母亲请坐,我好好的,只不知道旁边铺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人群围绕的,因而不敢再过去,怕母亲出事,因而请了母亲过来。”晼然笑容清浅微甜,瞧不出半分异样。
罗氏虽知道,事情不是晼然说的那么简单,但当着邹氏与乔夫人的面,却是不好张口询问,只拉着晼然的手,轻声说道:“没事就好,隔壁发生了些腌臜事儿,你年纪小,不听也罢。”
晼然乖巧柔顺的应下,当真不问了,邹氏狐疑的看向晼然,旁人不知道,她却知道,她是在那间雅间里安排了水晶瓶的,邹氏见晼然如此镇定,只当晼然与乔落尘错过了,终归不敢往最坏的那方面想。
乔夫人上下打量着晼然,晼然在乔夫人眼中,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姑娘,没那么多心眼儿,发起脾气来,吼人两句,也就罢了,今个儿却……
只乔落尘与那京中名妓的事情已经暴露,罗氏是个火爆脾气,辅国公也在其身边护着,她若非要揪着方才的事情不放,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乔雪莹,因而乔夫人乖巧的闭上了嘴,生怕邹氏当真不肯跟乔府议亲,毁了这门亲事。
“灵薇,请诸位坐下,上茶。”晼然轻柔张口,一派世家贵女的架势。
辅国公,罗氏,邹氏与乔夫人落了座,邹氏见秦明辰与乔雪莹还没到,只觉得眼皮子突突,试探着问道:“不知四姑娘寻明辰做什么?他那个孩子,最是良善的,舍不得为难别人,因而常常为难自己。”
邹氏难得说出这样有水平的话来,秦明辰喜欢晼然,在座的都明白,可晼然在靖宁侯府戳破了乔雪莹的心思,等于让所有人知道了秦明辰与乔雪莹的事儿,秦明辰若不与乔雪莹议亲,乔雪莹这辈子都嫁不出去,说不得最后落得什么下场。
而晼然肯戳破,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不喜秦明辰。
如此一来,邹氏自然劝着秦明辰接受乔雪莹,毕竟乔雪莹身份上也算不得差,晼然背靠靖宁侯府,只到底不是靖宁侯府的嫡出姑娘。
但如此这般,最受伤的人却是秦明辰,邹氏看在眼里,对乔雪莹自然有几分不满,若不是乔雪莹从中阻拦,说不得秦明辰最后就能与晼然在一处。
只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晼然再找秦明辰,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罢了。
“没什么,原是件小事,既然夫人过来,晼然便直说了。”晼然眉目弯弯的说道:“我之前听说夫人身子不适,刚刚观夫人面色,听夫人说话与用膳习惯,觉着夫人该是寒湿之症,原是想要与秦少将军说说,夫人这身子,只靠药物调养,怕难好利落,若是能辅以按摩,针灸,效果会更好一些。
因晼然与夫人并不相熟,怕夫人认为晼然年纪小,胡乱说话,因而想着劝说秦少将军,让秦少将军与夫人说明。”
辅国公在旁听着,适时说明道:“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