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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咱们夫人还要知冷知热些,真真是在没有比咱们表少爷更好的人了。”

    雪遥也是这般想着的,只不敢明说,见晼然听了这话,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便擦了擦嘴说道:“姑娘,其实乔府的事儿,也是表少爷太担心,才会责骂于您,莫说是表少爷,便是奴婢听了都后怕的紧,是杏香这次太胡闹了。”

    杏香立刻垂下头去,她也后悔死了,老太君记了她二十板子,只等着这次从幽州回去,便赏了她呢。

    “奴婢……奴婢那会儿只是气得慌,觉得乔姑娘着实过份,又有太子妃撑腰,这才……”杏香撂下竹著,保证道:“奴婢日后再也不敢了,但凡有外男想要接触姑娘,先从奴婢身上压过去。”

    晼然被杏香逗得“噗嗤”一笑,雪遥谨慎体贴,杏香倒是个爱玩的,这些年没少因为自己被罚,这次乔府的事情一出,杏香是真的长记性了,连秦明辰来问,那日她提前离开的事儿,都被杏香给挡了。

    “过去的事儿,便不提了,我从前也没以为自己长大了,日后咱们都长记性了吧。”晼然端起茶盏来,高高举起:“来,咱们碰个杯,庆祝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个小姑娘。”没资格再用小孩子的身份装傻充愣了。

    安嬷嬷深看了晼然一眼,暗暗赞许,虽不知晼然这以茶代酒是从何处学来的,还是笑着应下。

    晼然本来还想烧个小酒来着,毕竟长大的概念,就是能喝酒了,不过碍于明个儿还要去董府,硬生生的压下了自己这个邪念。

    几人吃的肚子滚圆,安嬷嬷不敢让晼然就这样睡下,怕存了食,只让晼然在屋子里走走。

    “屋子里头无趣,倒不如外头的空气清冽。”晼然浑身暖洋洋的,套了鹿皮小靴要去院子里溜达,这里是客栈后院,都被窦瑾晖包下来了,倒也没有外人。

    “奴婢跟着姑娘。”杏香说着,就要将那大大的帷帽往晼然头上扣。

    晼然不允:“出去就是要感受雪的,都捂严实了,还有什么趣?再说,那样小的雪,出去没半个时辰都不会湿。”

    杏香摇头,坚定道:“姑娘长得好,随便瞧人一眼,就能勾了人的魂儿去,后院虽都是咱们府里的人,但外头的护卫却是表少爷待得安宁侯府的人,万一他们动了歪心思可怎么是好?”

    晼然皱眉,从前杏香挨了多少次罚,都是记吃不记打的,这会儿却是严防死守起来了,半点不通融。

    晼然捏着杏香肉乎乎的脸蛋道:“你从前但凡有此时三分,也不至于还有二十板子等着你了。”

    安嬷嬷开窗将屋子里锅子的味道散一散,才开窗就见窦瑾晖打马归来。

    安嬷嬷扫了窦瑾晖手里拿着的包袱一眼,不动声色的与杏香说道:“你去烧些热水,一会儿给姑娘烫烫脚,院子拢共这么大,姑娘有什么,喊一声就能知道了,倒也不必你跟着去。”

    安嬷嬷发话,杏香这才听了,提着铜壶去烧水了。

    晼然裹着斗篷出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尽是雪白的哈气,待哈气散了,就见窦瑾晖身着一件玄色狐毛斗篷,站在自己面前。

    晼然心虚的低下了头,就听窦瑾晖说道:“这个,给。”

    晼然不解,抬起头来,就见窦瑾晖递过来一个小小的包袱:“这是什么?”

    “靴子。”窦瑾晖言简意赅的说道。

    “靴子?”晼然解开包袱,果然见一双高底暖靴,不知道里头是什么质地的,外头用珍珠粉锦缎包的整整齐齐的,在脚踝处有一对儿雪白兔毛的坠子,打成漂亮的结,很漂亮。

    “表哥刚刚进城,就是为了买这个?”晼然问。

    窦瑾晖微微侧过脸去说道:“进城办事,瞧见了,顺便。寒从脚起,女子的脚,最是金贵不过,这靴子里头是用皮子做的,即便踩在雪地里,也不会浸透,且底子高一些,不至于弄脏了,不好看。”

    晼然微微愕然,窦瑾晖口口声声说是顺便,可他一个男子,将这女式的靴子说的这般明白,分明就是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与店家说了的。

    晼然看着窦瑾晖斗篷上落的雪,已经结成了一层细碎的冰,便垫着脚尖,伸出手去,替窦瑾晖拂落。

    窦瑾晖只感觉一股淡淡的甜香向自己靠过来,转过脸去,就见晼然娇俏的脸颊,就在自己的耳畔,白皙柔嫩的指尖轻轻扫过细碎的冰雪……

    窦瑾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晼然本就够不着,是踮着脚尖的,这会儿窦瑾晖突然倒退,晼然失去了平衡,眼瞅着往一旁倒去,窦瑾晖伸手一捞,纤腰盈盈一握,他甚至不敢用力,只怕不小心将怀里人摔碎了去。

    晼然好容易稳住平衡,小手手拍着胸口,吓得不轻。

    随着晼然拍胸口的动作,袖笼里的暖香幽幽飘来,窦瑾晖觉得心跳有些抑制不住,急忙将晼然扶稳,往后倒退了三步。

    晼然好容易稳住了,嗔怪道:“表哥不能骂我没站稳,我好好去给表哥拂冰雪,若不是表哥躲开,我就不会站不稳了。”

    晼然站稳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否认责任,跟她没关系!她不能挨骂。

    窦瑾晖俊朗的五官微微僵了下,他是不是骂她太多次了?怎得她第一反应就是他会骂她?

    “寒气太重,你一个姑娘家,最好不要摸这些,我自己来便是。”窦瑾晖说着,解开斗篷,背对着晼然,在廊下抖了抖,也顺便抖了抖自己的心情,晼然才十二,哪里懂得这些?她在他耳畔呼吸,不过是意外,是他反应过激了……

    晼然没想到窦瑾晖这样细心,待窦瑾晖重新披上斗篷,垂头说道:“看在表哥冒雪给我买靴子,还有羊肉锅子,软褥子的份上,我既往不咎了。”

    窦瑾晖笑意沉沉,廊下挂着一盏圆滚滚的大红灯笼,窦瑾晖一身黑衣的站在那里,格外俊朗:“乔落尘其心不正,那日,是我过激了,不过若是从来一次,我依旧还会那么做,若你当时伸出手去拿那发钗,乔落尘必定会握住你的手,到时候……”

    窦瑾晖没有继续说下去,笑容也随着这个话题,渐渐冷了下去,乔落尘那日必定是听到了什么,所以才会故意与婉然亲近。

    婉然没想到,乔落尘瞧着就是个忧郁男青年,不像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但是婉然一向相信窦瑾晖的判断,连天色都能看的人,没道理看不懂脸色。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