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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日只听我祖母说了几句,说董四姑娘可怜,倒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娴妹妹这样想,倒也没什么不对的,那以后我远着她些便是了。”

    晼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嫌弃了,待上了回府的马车,便绞着肉乎乎的小手指问道:“母亲,我能去镇国公府,同她们一起上学吗?”

    “你若是想上学,母亲可以给你请先生,在府里教你。”晼然没看明白,罗氏却看到了聂佑娴的不喜,罗氏不愿自己的女儿受半分委屈。

    “但那个凌先生是个很好的先生吧,要不然怎么辅国公府的慕容姑娘与户部尚书府的夏姑娘都要去镇国公府上学呢?”晼然忽闪着大眼睛说道,她想要在外念书,用最快的速度,学到知识,让罗氏认同,如此,她才能给罗氏按摩。

    罗氏见晼然眼巴巴的盯着自己,小手搭在自己的袖摆上,轻轻摇着撒娇,哪里还能拒绝了去,立刻说道:“好吧,我午后去镇国公府一趟,但你要保证,不能在镇国公府胡闹,也不必因为那里是镇国公府,就让着谁,若是受了什么委屈,第一时间与母亲说。”

    晼然点头如捣蒜,立刻笑得眉眼弯弯,罗氏愈发宠溺的不成:“这几日,趁着你表哥还在,学一学千字文。”

    罗氏怕晼然与旁人对比起来,什么都不会,被打击了学习的积极性。

    晼然没有不答应的,软软道:“千字文我学了许多了,子涵哥哥有教我。”

    反正宋子涵已经走了,晼然随便甩锅。

    罗氏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与宋七少爷倒是玩的好,听说你今早还亲自去送他了?”

    “恩,子涵哥哥与我约好了,三年之后,要来京城参加会试,如果表哥不参加今年的,要与子涵哥哥一起考试了。”晼然有些没心没肺的说道。

    罗氏轻叹口气:“你瑾晖表哥也是运气不好,没想到安宁老侯爷这个时候……”

    安宁老侯爷是熬不过今年了,窦瑾晖要守孝,少不得再等三年:“不过也没什么,你瑾晖表哥年纪本就不大,又是安宁候长公子,即便不入仕途,也没什么关系。”

    罗氏对窦瑾晖评价极高,心思通透,九转玲珑,做事谨慎妥帖,若不是这孩子在府中小住,她与晼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罗氏想到此,温声笑着说道:“说起来,你表哥也是咱们娘两的贵人呢。”

    晼然想到窦瑾晖那双乌沉沉的眸子,以及那些为她撒的谎,勉强承认吧。

    母女两人回到董府,杏香迎了出来,一脸惴惴不安的看向罗氏,低声说道:“三夫人,老夫人瞧见绣庄,珠宝铺子,香料铺子,胭脂铺子源源不断的送东西入府,又问了银价之后,昏倒了……”

    罗氏冷笑一声道:“那等刘太医从宫里回来,给老夫人好好诊诊脉,别跟上次似的,再漏了尿,让满京城的人笑话。”

    集福堂汤药不断,董三老爷因为仕途,不断的去老夫人跟前要东西,拿东西,而且赶巧,上峰要的东西,都是老夫人库里的,昀然没有脸面出门,便是从前的手帕交,也与她断了关系,昀然不知如何是好,日日到集福堂去哭,老夫人的病,愈发的不好了。

    这一日,昀然被实在不耐烦的老夫人撵出门来:“你个丧门星,多少气运都要被你哭没了,滚出去!”

    老夫人从来没有对昀然这样严厉刻薄过,昀然呆愣了半晌,眼泪才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祖母,您也不管我了吗?您就这样瞧着母亲将我踩在泥地里吗?”

    “滚!”老夫人锤着架子床,厉声喝道:“你自己不争气怪的了谁?若是你当时就勾上了镇国公世子,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现在找我来哭有什么用?”

    昀然哭着从集福堂出来,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崔姨娘的院子门前,崔姨娘正与苏妈妈说话:“老夫人喜好吃咸的东西,这个汤再添一份盐,滚了再端过来,我亲自拿到集福堂去。”

    苏妈妈应声提食盒去大厨房,见昀然站在门口,笑着请道:“三姑娘什么时候到的,快去屋里坐着。”

    昀然也无处可去,想着崔姨娘最近一直伺候在老夫人跟前,便撅着嘴,跟着崔姨娘进了屋子:“姨娘怎得不在祖母面前为我说句话?难道姨娘要看着我这辈子就这么毁了吗?”

    崔姨娘收拾着炕几上的棋子,董三老爷才离开不久,这盘棋下了一半,没下完,再下一会儿,她所执的黑子能赢,所以董三老爷不下了。

    “三姑娘想我与老夫人说什么?”崔姨娘慢条斯理的捡着黑子,问道。

    “当然是让祖母帮我出头啊,我又没做错什么……”昀然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就落得现在这个境地。

    崔姨娘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轻声道:“我怕是帮不上三姑娘什么,老夫人这阵子脾气暴躁,孟姨娘也不在了,所以我要好生伺候着;你父亲因为老夫人不肯给东西,也烦躁着,需要我来安抚慰藉;我是妾室,每日去兰雪堂给三夫人请安,是本份;所以,着实没有办法帮三姑娘的忙。”

    “姨娘每日不是伺候祖母,就是伺候父亲,要不然就是伺候母亲,不拘在任何人面前,帮我说两句话就好。”昀然觉得崔姨娘说的话很没有道理:“我虽是在祖母跟前长大的,但到底是姨娘生的我,难道姨娘连句话也不肯为我说吗?”

    崔姨娘直视昀然,一字一句的反问道:“我说了,老夫人,三老爷与三夫人就会听吗?”

    昀然被崔姨娘一噎,嘴硬道:“说了总比没说强吧。孟姨娘为了曦然,连发卖都认了,怎么姨娘为着我,什么都做不到?”

    崔姨娘垂下眼帘:“事实上,我说过了,跟老夫人,三老爷,三夫人都说过了,然而没有人听,或者说,没人会听得进去一个妾室的话。

    三姑娘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没人比我更心疼三姑娘,三姑娘这阵子每每啼哭,我心里就像被刀剜了一样,可是没办法,我是妾,所以不能哭丧着脸去服侍老夫人,三老爷与三夫人;我心里再难过,也要含笑抚慰你的父亲;因为我是妾,所以我说的话,她们最多左耳进右耳出,没人会听得进去,因为我是妾。”

    昀然愣在原地,崔姨娘怜爱的看了昀然一眼,轻声说道:“苏妈妈熬的鸡汤好了,我要去伺候老夫人了,三姑娘可以在这里好好想一想,做妾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