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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的服侍着老皇帝服下了药,躺下歇息了。

    眼看着老皇帝呼吸慢慢平稳了,刘能这才踮着脚小心的转身,却在下一刻,身后就传来老皇帝略带感伤的声音响起:“刘能,你去内阁大学士处让拟道召老七回来的圣旨。”顿了片刻,又道:“切记,勿要声张!”

    刘能心中一酸,回身无措的唤了一声“主子”。

    “主子”是当初老皇帝还没登基建立南国时候刘能对他的尊称,之后成了南国皇帝,刘能就开始称呼老皇帝“陛下”了,刘能也是当年老皇帝还是世家子弟的时候身边的贴身仆役,之后自愿净身入宫继续伺候老皇帝,这也是老皇帝对刘能特别信任的缘故,而刘能也没有让他失望,从来没有为了私欲泄露了什么真正重要的消息。

    此前愿意告知君不言遗诏之事,也是因为老皇帝已经定下了主意,别人不知道,刘能却是晓得,君大人早就是站在七皇子身后的人了。

    平日在老皇帝面前不时赞叹七皇子品性,也是因着七皇子确实比其他皇子公主做得好,且只要能让主子开心,身体健康,刘能并不纠缠那些所谓的真真假假。

    在刘能浅薄的认知里,只要自己主子好了,只要故意隐瞒接近的人没有对主子什么加害的诡秘心思,怎样都无所谓的。

    这声真情流露的“主子”,让老皇帝不禁想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那时候自己是何等意气风发!

    随后几天,老皇帝的情况并没有如愿好转,反而似乎将这一年多的暗疾一股脑的迸发了出来,太医院的御医们,都一个个不敢开药,只每天熬上些强行延续提升人体精气神的滋补药物。大家都知道,这就是在熬日子,并不能治愈陛下......

    一时间京城都好似被阴云笼罩了,气氛低沉凝滞。

    太子等人面容愁苦,眼神却透着股子不协调的深邃晦暗。倒是大皇子,每次去老皇帝寝殿,眼神都会带着股子悲凉低落,除此之外,竟是只有五皇子感情真挚,好几次在龙床前垂泪,五皇子母妃更是默默日夜伺疾在老皇帝床畔。之前也有婉妃贤妃等人前来侍疾,不过老皇帝嫌弃她们哭哭啼啼听得烦,端个水都能掀翻在床褥上,倒是安安静静的良嫔,让老皇帝满意,留了下来。

    前些年因着八皇子母子失势,加上七皇子性情仁厚,帮了良嫔五皇子一把,两人倒是离开了婉妃的辖制,不说得了多少皇宠,至少生活惬意了不少,生性/爱文的五皇子更是一心专研儒学,如今已经有了不少成就,老皇帝特批让他去了翰林院行走,专司典籍修撰校正。

    四皇子八皇子两人最近总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宿,太子东宫更是每日都有传递消息的人频繁出没,甚至在老皇帝病重开始呕吐不止吃不下半点汤药的当天晚上,还亲自乔装改扮出了东宫与不明人士接头洽谈一夜。

    这些老皇帝病重,尚且没有心力管,但早已接到密令的君不言却不动声色监视几人,收集证据,也不出声打草惊蛇,势要将几人势力连根拔起,毕竟,日后纳兰明川可不单单是继承南国......

    老皇帝第十日,开始长时间的昏迷,眼见京城局势越发紧张,一年多未归的七皇子一身戎装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这让太子几人一阵慌乱,父皇病危没办法下旨召回变成的七皇子,同为皇子的几人一个个也都装作悲痛欲绝无暇他顾,刻意默契的忽略了七皇子。没有圣旨召唤,就算是皇子,你镇守着正战事连连的边城,就没有权利回来!

    八皇子眼神一亮,自以为抓住了对方的错处,竟是完全忘记了害怕,近些年越发肥胖的大饼脸上浮现冷笑,当着众多因官职不够只能跪在皇帝寝殿外文武大臣的面,将迎面而来满身煞气的纳兰明川拦在了皇帝寝殿盘龙殿外,“纳兰明川,你没有圣旨就私自回京,该当何罪!莫不是你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意图?来人,快将此人拿下!”

    可惜八皇子喊得威风凛凛,殿外特意在此关键时期维护秩序稳定的禁军纹丝不动,一个个昂首挺胸目视正前方,半点眼角余光都没有瞟过来的,就连跪在地上的众位臣子,也都弓腰垂首一脸哀痛忧思的状态,气氛一时尴尬冷凝,气得八皇子胖脸涨得绯红,顿时一团发酵过的白面团变成了老猴子的大屁股似的,气得跳脚却心中惊惶不定,这样的气氛太过诡异,八皇子如何都想不通!

    纳兰明川薄唇紧抿,浑身风尘扑扑,一看就是没来得及梳洗就直接来的盘龙殿,此时显然一贯温和的七皇子心情沉痛,并不想多言,只抬眼看了看八皇子,好似还是顾忌对方下不来台,尽管不愿意开口,还是嗓音沙哑疲倦的道:“父皇给过为兄圣旨,只是当时明明还好好的......”说到这里,七皇子有些说不下去了,这般面容硬朗浑身煞气十足一身戎装的七皇子,居然立时红了眼眶,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跪地的臣子们一个个心中感叹,暗自互相无声的交换了一个深意的眼神。看来陛下属意七皇子殿下!病倒前就下旨召唤七皇子回京,定然是觉得自己身体不适,想让七皇子殿下及时赶回来吧!不然如何会这般巧,才下了旨意,这边就重病不起?

    ☆、第33章 君臣相宜【附赠番外】

    热热闹闹的元旦,君不言参加完宫中的宴席,提前回府陪着母亲妹妹守了岁,直到半夜才回房休息。

    这才刚沐浴踏进卧房,就见外间昏黄的烛光中,站着一名身材高大一身戎装的男子正手里拧着才解下的披风往旁边架子上挂。这人一身冰雪寒意,周身更是缠绕一股子慑人的煞气,显然是手上沾血的人物。

    这般深夜突然出现的煞气环绕的壮实男子本应该让房主人感到惊惧,因为哪怕对方气息身型都有了很大变化,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高大男人听见偏门处的脚步身,急切的转身,双眼立时灼热痴缠在对方身上,此时的君不言一头半湿长发披散直至腿弯,一身宽松的外袍随意罩着,腰带也松松垮垮的系着,胸膛露出一大片白皙紧致肌肤,或许是才沐浴过,对方精致的面容褪去了白日的冷淡,有粉色透过肌肤晕染在双颊,一双桃花眼更是湿漉漉眼角泛红,好似情动时的模样......

    君不言在对方转身的时候,就心中一跳,随后心脏完全失去了控制急促砰砰急躁的跳动,好似初恋的毛头小子突然见到了日夜思念的心上人......

    别扭的视线飘忽至一旁的垂挂装饰上,君不言嗓子有些哽住的难受,轻咳了一声:“你怎么回来了?陛下知道吗?”

    君不言一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