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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腰,“收紧点,我们没时间了!”

    沃伦僵硬的将手环上对方的腰,当拉扯着他的力量骤然一松,他才下意识抱紧了沈琼以免自己掉下去。

    然而他这样做的后果便是,少女柔软的胸膛紧紧贴在他单薄的t恤。

    沃伦觉得自己的内心简直跑过一群迁徙的斑马,尘土飞扬,心情复杂。

    他复杂地看着自己怀里的黑发少女一手拽着剑杖,一手估摸着距离,将从他腰间接下的绳索弹射向对面的大楼,绳索在广告牌的金属脚上缠了几道,沈琼试了试力道,便以拇指勾动了机关,在浓烟即将散去的最后一刻,两人向对面大楼飞去!

    等楼下的枪手从烟雾|弹中解脱,空荡荡的大楼上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只有七楼处的墙壁上深深欠着一根剑杖的剑鞘,在阳光下流光溢彩,似是无声嘲弄。

    三条街道开外,沈琼终于带着沃伦从房顶上下了地。

    沃伦几乎是当场扶着墙壁干呕了起来。

    沈琼谴责道:“你是天使,怎么还会晕呢?”

    沃伦只顾犯恶心,都来不及回喷沈琼的话。她哪是飞行,根本就是在楼层间强迫三百六十度无限次蹦极!

    沈琼见敌人没有追来,也就托着下巴蹲在一旁瞅着沃伦喘息恢复。

    过了会儿她惊喜道:“你翅膀上有七个窟窿唉,真巧,我的幸运数字是七!”

    到了这时候,沃伦觉得自己不能再闭嘴了。

    他转过头,用那双绿眼睛恶狠狠瞪了沈琼一眼,哑声哑气道:“闭嘴!我不想知道你的幸运数字!”

    沈琼抿了抿嘴角,飞快的道:“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窟窿。”

    沃伦崩溃:“你是小鬼吗!?”

    沈琼“哦”了一声,重复道:“七个窟窿。”

    沃伦:“……”

    这丫头是个小王八蛋。

    沃伦阴沉的看着沈琼,咬牙切齿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枪手打天使在沈琼的眼里,就是76在扫法鸡(。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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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昏暗的塔楼里,沈琼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捏着钳子,神情专注地替背对着她的青年取出翅膀里残留的弹片。

    她的手法娴熟稳妥,如果不是身上的血味太淡,沃伦恐怕会轻易相信眼前的少女是地下社会的成员之一。

    沃伦自我修复的能力很快,取出了子弹,做了简单的处理后,他的伤口处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愈合,不消片刻,便长出了粉红色的新肉。沈琼叹为观止,伸出指尖小心翼翼的拨开了他厚重的羽毛,刚想用指甲点一点伤口试试愈合度,却在还没碰到的一刹被沃伦卡住了手腕。

    面对金发青年显然不善的表情,她只能遗憾的收回了手,嘀咕道:“小气。”

    沃伦:“……”

    沃伦觉得自己得和她谈谈。

    于是沃伦转身,正面向眼前的少女,终于正面打量了她片刻。

    琼·弗莱有着一双翠绿色的眼睛,沃伦在一瞥之下曾认为这是水草的颜色,其实不然。她的绿比起水草,更像是翡翠,浓郁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滴落。在这样青翠欲滴的颜色下,她偏向象牙白的肤色便越发白,盘在脑后的黑色长发也显得愈发纯粹。

    沃伦的视线在她挺直的鼻梁处略顿了两秒,开口确认:“你是混血儿。”

    沈琼抓了抓头发想了想:“大概。”

    沃伦抽着嘴角,压着怒气:“什么叫做‘大概’?小姐,你这么回答是在藐视我的智慧吗?”

    “大概就是大概。”沈琼盘腿坐在沃伦的对面,“我养父带走我的时候也没太注意我父母的长相,只能确定我的黑头发遗传自母亲,因为男性的尸体是金发。”

    “至于眼睛。”沈琼摊了摊手,“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父母死的时候满面血污,我养父没太注意。”

    沈琼看起来有点委屈:“我都舍命救你了,为什么还要对你撒谎?”

    沃伦:“……”

    沃伦发现他从见到沈琼起,就一直没能占到口头上的便宜。

    于是他放弃了一切口头交锋,看着沈琼犹豫了会儿,还是说道:“……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找‘兄弟会’,找到了我们就两清。”

    沈琼闻言双目一亮:“你知道‘兄弟会’!”

    “知道是知道。”沃伦扫了一眼沈琼,“但我不知道他们收不收你,毕竟兄弟会的入门门槛很‘严格’。”

    沈琼高兴道:“我知道,我带了推荐信!不过你竟然知道兄弟会?你是联系人还是我们的兄弟?我太高兴了,除了我养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别的成员,真的,幸亏我当时脑子不好使救了你!”

    沃伦:“……”

    天使深深吸了口气:“闭嘴!”

    他别过头去,不去看沈琼又委屈起的面孔,不耐烦道:“我不是‘兄弟会’的成员,只是曾经收到过邀请。”顿了顿,他解释道——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解释,“我不喜欢束缚。”

    沈琼颔首,刺客都是向往自由的。实际上历史上著名的、听从刺客总部命令的刺客也并不多,大部分刺客都是秉持着各自的信条,为了共同的目标而自行其道。

    很奇怪吧?

    这世上的组织都靠严密的信仰和规则来团结彼此,刺客却是将自由贯彻进血液之中的自由之鹰。

    正如同他们共同的信条——万事皆虚、万事皆可。

    所以沈琼非常理解天使的行为。如果不是因为身体快要濒临极限,她也不想和兄弟会的人打交道。

    一个野路子的刺客,想来也不会被兄弟会里的长老们看得上。

    沈琼道:“如果我们明早走,今晚我能出门一趟吗?”

    沃伦本来懒得管,但沈琼对他毕竟有救命之恩,于是他出于礼仪问了一句:“去哪儿?”

    “酒吧。”沈琼老老实实,“我的包还在那里。”

    沃伦皱眉:“你刚杀了他们的老板,现在去哪里无疑是自寻死路。”

    沈琼原本想辩驳说不是自己杀的,但觉得辩驳也没什么意思。

    沃伦本想直接否决她的行动,但思忖片刻又问:“你包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沃伦想到脱身时沈琼抛弃的剑杖剑鞘,如果真的特别重要,那就用钱……

    沈琼沉痛道:“有我的换洗衣物。”

    沃伦差点要捏爆手里的啤酒罐,他不敢置信道:“有什么?”

    沈琼悲伤道:“我的全部换洗衣物,还有我的旅行经费五千美金。”

    沃伦沉默了片刻,带着最后的希望问:“什么衣服,特制的战斗——”

    “这倒不是,就是普通衣服。”

    沃伦面无表情捏爆了自己手里的啤酒罐:“……”

    他低头看着沈琼,一字一顿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