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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警方经过比较鉴定,认定录音中的声音就是夏玉秋自己的,她死于自杀。

    “悦悦,我的女儿,离开这里,忘记这一切吧!”妈妈留给她的遗书。

    十年了,她每每捂上耳朵,不去听这些声音,她也想忘掉,想像小孩说的睡一觉醒来,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做不到,妈妈,我忘不了。”夏泠喃喃道。

    ☆、固执

    “啦啦啦,啦啦”一阵哼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钥匙碰撞的“哗哗”声,打开门的“咔咔”声,全都提示她,这不是那个晚上了。齐娜回来了。

    “啊,亲爱的,你窝在这里啊!”齐娜用惊喜的眼神看看她,小声嘟囔着,“我就说不是啦。”

    夏泠早已偷偷擦了眼睛,虽然感觉齐娜有些奇怪,但按照她以往的处事方式,还是不想过问。

    “亲爱的泠,老实说你怎么没去听音乐会啊?连我这乐盲都乐不思蜀的,你不知道啊,最后的互动环节大家玩嗨了!”齐娜手舞足蹈,好像依然沉浸在现场狂热的氛围里。

    “不想去,我不喜欢热闹。”夏泠调整了枕头的位置,打算休息。

    “哦,我说呢!”齐娜点点头,想起来看到的那一对背影,男的猜出来是谁了,那个女的,别人一直说是夏泠,可她否定了一晚上。怎么回事呢?刚刚送了早餐,这么快就,分了?齐娜回来见夏泠孤零零地待在宿舍里,心里的八卦又蠢蠢欲动;但她知道绝不会从夏泠嘴里知道什么,于是打开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独家报道,夏泠在宿舍呢,冯家二公子身边的人不是她!那又是谁?!求分享!

    第二天恰好是周六,齐娜早早收拾就回了家,宿舍里又恢复了宁静,夏泠倒也习惯。她起床后简单地梳洗一番,便开了那辆进口沃尔沃,去了凤县。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她终于到那里,可惜得到的依然是以往的答案:“已经定案,其他无可奉告。”

    夏泠在公路上开了一段,经过黄河大桥时停下来。远处,翻滚的波浪互相推搡着向东流去,一阵凉气扑面而来,夏泠倚着车,悲戚地望着大河,连它都有方向可寻,可自己呢?像个无头苍蝇样的到处寻线索,几年来把所有有所关联的声音都分析过了,甚至养成了来电即时录音的习惯,可又怎么样呢?没有人肯帮她!为了来京南市,和舅舅差点断绝关系;为了查清心中的疑问,选择了其实一点也不喜欢的研究方向。难道真的是他们说的,只是自己的固执己见吗?

    一行清泪不觉地流下来,夏泠倔强地任其纵横,风吹来,飘起她的几丝秀发;烈日下,她的身影伶仃孱弱,宛如落单的鹤。

    晚上,她又到了蒋二丫那里,指定要喝打卤面。二丫笑着说:“大热天的,喝什么打卤面呀,我这里有十香凉面,吃下去比吃冰棍还舒服,来一碗?”

    “我想喝了。”

    二丫愣了一下,看看夏泠略有些沉闷的表情,便猜到了几分,轻轻地拍拍她的手:“等着,马上去做!”

    不一会儿,一碗香气扑鼻的打卤面便端了上来,二丫将风扇开到最大档上。夏泠一声不吭地拿起筷子,挑起面条吃起来。二丫怜爱地看着她,见她边吃边落泪。顿时二丫眼里也溢上来泪水,递了纸巾给夏泠,劝慰道:“妹子,咱不着急,咱慢慢来。事情早晚会查清楚,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会给你一个公道。”说完,坐过去,紧紧地抱着夏泠,好像抱着一片在秋雨中微微颤抖的叶子。

    “老板娘,龙虾好了没有!做不好,去别家了啊!”外面有人在喊。

    “哎,好了好了,马上就上菜!”二丫回应道,拿纸巾细心地给夏泠擦了一擦。“你去忙吧”夏泠低低地说。

    “我马上回来啊,这群饿死鬼托成的,晚一分钟就嚎得要死!”二丫走出去,大声问道:“小五啊,你炒的是澳洲大龙虾还是小龙虾?这么个炒法咱们客人都走喽!”

    叫小五的年轻人一脸委屈,边拿铲子翻着龙虾,边发牢骚:“这不是给您那位刘校长走的后门嘛!您特地叮嘱,凡是刘校长定的龙虾,一律现炒!”小五学着二丫说话的语气,妩媚加略略地泼辣,扭着屁股。

    “你丫的,找揍啊!”二丫被逗笑了,拿起手巾拍了拍小五屁股,“怎么,他又来定龙虾了?”

    “啊,差不多一天一回啊!”小五强调着,“老板娘你魅力大着呢!给儿子面试学校,还顺便拐来个长期包饭的,好事都让你赚喽!”说完,把炒好的菜倒在盘里。

    “胡说什么呢!那是你小五师傅手艺好,人家爱吃!”二丫娇媚地一笑,端起菜出了厨房。

    “哎呀,几位大哥,实在是对不住了,这样吧,我送个凉菜!”二丫放下龙虾,道着歉,眼角不经意地一瞥,却瞥见一个身影,站在街对面,直愣愣地盯着她看。等她抬起头来,他忽地转身走了,二丫看那背影,心中一惊,慌张地进了屋里。

    “怎么了?”夏泠已经吃完了面,看二丫慌张的神色,感觉不太对劲。“我好像看见他了。”二丫失神地坐下,心悸不已。

    “你是说那个前男友?”夏泠也吃了一惊。

    “啊,好像是他。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先别紧张,说不定是你看错了呢?如果真是他,报警就行了。”夏泠安慰着她,知道她的前男友是个厉害角色,如果真的来到了京南市,不知道什么目的。

    “我没关系,就怕强强出什么事。”二丫说着就哭了起来。夏泠一听也担忧起来。她知道那个男人叫阿泰,因为抢劫罪而被关了几年,出狱后认识了二丫。那时的二丫因为未婚生下强强和家里人断了来往,一人带着孩子在南方某市饭馆里打零工,日子过得很艰难。阿泰的温柔呵护给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让她根本无法看不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两人同居后没多久,他就露出了丑恶的嘴脸,让二丫出去“卖”,二丫不同意,他就拿强强作威胁。彻底绝望的蒋二丫趁阿泰喝醉的机会逃了出来,一路向北,来到了京南市,做过各种杂工,积攒了一些钱后,便在京南大学开了一家小面馆,也因此认识了夏泠。

    “这几天,你上下学都要自己接送强强,回家时让小五送送你。”夏泠叮嘱道。

    门外,又有人在喊上菜,蒋二丫擦了擦脸,走了出去。

    夏泠拿出来一张纸,写上严融的电话,走出去递给蒋二丫,说:“这个是那天跟我一块吃饭的警察的电话,如果真有急事,可以找他帮忙。”二丫点点头。

    夏泠想说几句鼓励她的话,可一时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本来她就不善言辞,这几年又一直过着近乎自闭般的生活,朋友有难,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正在心里骂自己笨时,她的电话突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