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发别到耳后,整理了一下才走上去,面带几分羞涩,“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
小勇子摸后脑勺,“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前段时间。”刘佳说,“我爸妈找我舅舅帮忙把我弄进了这家医院。”
小勇子哦了一声。
一阵沉默。
去年夏天,小勇子跟几个哥们出去喝酒,发现失足落水的刘佳,他跳进湖里把刘佳救上岸。
之后他们就认识了。
小勇子知道刘佳对他有意思,他也不排斥。
两人没好上是因为有一次刘佳的爸爸看见了她和小勇子,极力反对。
刘佳的家人觉得小勇子高中文凭,又没个正经工作,还有一群狐朋狗友,而刘佳是本科,三甲医院护士,家世清白,他配不上。
那些人就背着刘佳,三番两次羞辱小勇子,小勇子一怒之下动手,和刘佳分手。
渐渐的,他们就没再联系。
舔了舔唇,小勇子问起正事,“刘佳,知道刚才住进a8病房的女的是怎么了吗?”
刘佳一愣。
这事大家都在偷偷讨论,因为陪同的男人太过出色。
“听说是怀孕不到八周,有先兆流产迹象,不过我想……”
小勇子惊讶出声,“怀孕?”
刘佳点头,“是啊,我听护士长说的。”
小勇子的面色变了变,那张小晖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季时的了。
难怪,在公司楼下季时的表情是震惊的,估计是才知道孩子的事。
“那没事儿吧?”
刘佳说,“应该没事,尤主任和张主任都去了。”
医院实力最强的两位医生全被叫了,如果那还有事,就是孩子和妈妈的缘分不够。
小勇子没再问,“我先走了。”
这就走了?刘佳有些不舍,“你不去看看吗?她是你朋友?”
“不算朋友。”小勇子说,“高中是一个学校的,我在她男朋友手底下做事。”
现在季时和张小晖不得多腻歪,他进去不合适。
长廊靠右,病房里,季时立在床前,笔直挺拔,一步不离。
他没有一刻会像今天这么希望张小晖好好的。
来医院的路上,那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季时愤怒,恐慌,害怕,无措,难过,把张小晖从车里抱出来,跑进医院,期间他的手一直在抖。
他知道自己完了。
这辈子,张小晖嵌进了他的骨血里,生死和他一起。
“为什么不跟我说孩子的事?”季时俯身,伸出手碰张小晖的脸,把粘在上面的几根发丝拨开。
昨晚他们在一块,张小晖的言行举止都跟平时一样。
那就是她今天上午去医院查的结果。
现在下午四点半,季时的唇角拉直,线条锋利,冷冽,暴躁。
这个女人想和他说,有的是时间。
但她没有。
也许是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考虑,季时下意识去说服自己。
“小辉,我知道你在听。”
张小晖闭着眼睛,弯弯的睫毛颤个不停,暴露了她试图用装睡来逃避的心思。
盯着那两片苍白的唇,季时的眼眸眯了眯,深暗黑沉。
下一刻,他发狠的压上去,强硬,不留余地。
唇上一痛,粗重的气息笼罩,陌生,火热,张小晖蓦然睁开眼睛,嘴里发出抗拒的唔唔声。
手指稳实的按着张小晖的肩头,臂膀肌|肉张弛,季时抵开她的牙关,汲取,占有。
唇舌痛麻,张小晖被困在床上,缺氧带来的晕眩逐渐强烈,她瞪着季时,眼睛发红。
退开几分,季时挤在张小晖中间,鼻尖抵着她,呼吸重喘,压制着什么。
“肯醒过来了?嗯?”
张小晖的胸口剧烈起伏,季时就感觉张小晖的心脏贴着她,一下有,一下没有,一下又有,如此反复,能要了他的命。
见张小晖蹙起眉心,很不舒服,季时的神色一紧,他撑起身子,欲|望退到理智的界限,担忧浮上眼角眉梢。
“怎么了?是不是压到你了?”
张小晖羞怒,伸手打他。
怕她动了胎气,季时凑近点,任由她一下一下拍打。
打累了,张小晖的鼻子通红,眼睛也是。
还是走到了这种局面,无力改变。
季时把张小晖身上弄乱的被子压压,他低着头,凝视着张小晖,“孩子是不是我的?”
张小晖垂着眼皮,手捏了一下耳朵,“不是。”
“是。”季时低低的笑,“孩子是我的。”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又坐回床前,“小晖,这么大的事,你应该告诉我。”
张小晖不说话。
怎么告诉?当时她做不到去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结果。
季时的呼吸徒沉,他克制着脾气,“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给孩子一个爸爸?”
张小晖抿了抿唇,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没打算要这个孩子。”
目光一变,季时厉声低问,“你说什么?”
攥着手指,张小晖大声吼,声嘶力竭,“我根本就没打算要这个孩子!”
季时也吼,“你撒谎!”
如果真讨厌,就不会在路上那么紧张。
张小晖别过头,泪水顺着眼角,不断地往鬓发里埋没。
她向来应付不了小孩子,也没准备好要做一个妈妈。
因此在看到报告单上面的诊断内容,她只有迷茫,并没有一丝一毫做妈妈的喜悦。
可是当她被贺欣推,肚子撞到洗手台的那一刻,她害怕的崩溃大哭。
在医生告诉她,她很幸运时,她感到庆幸,那种感受无比清晰,直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张小晖用手背擦眼睛,她输给了现实。
这个孩子会每时每刻提醒她,季时和她将会有割不断的关系,在余下的后半辈子。
季时拿纸巾给张小晖,张小晖把他推开。
“医生说不能激动,我的卵|子质量再好,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