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手段去欺骗利用,喜欢的人则愿意用生命去爱护。
在遇到温仪之前,他风流薄幸,何红药很不幸是其中之一,下场也最为凄惨。
然而夏雪宜到底栽在一个情字上,他戒备温家所有人,除了温仪。温仪端给他一碗莲子羹,他二话不说,欢喜的吃了,结果立时中毒。
温仪单纯,何况是母亲端给她的,她哪里想到母亲会害夏雪宜呢。
那碗莲子羹内并非致命的毒药,而是温家特有的秘药醉仙蜜,是一种迷药,吃了便会昏睡一日一夜。温家五老擒了人,自是为逼问藏宝图,之前得到消息时,几人已到了金华,定是夏雪宜说了地方。
何红药想到夏雪宜的秉性,哪里会那般轻易吐口。
倒是温家的温仪,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
如今温家五老都不在,何红药便是武功不济,要潜入却不是很难,加上善用毒,很容易就靠近了温仪所住的小院儿。这个院子明显有人看守,但见在窗前坐着个年轻女子,是个典型的江南美人,温婉娇柔,仿佛是水做的。
原来,夏雪宜喜爱这样的女子。
何红药心中一叹,为自己可悲。对温仪,她有嫉妒,有杀心,又不甘,又不平,到底都归于这一生叹息。
若是心态没有转变之前,她见了这温仪,定会好生折磨,杀了以绝后患,但现在却觉无所谓,杀了又能如何?便是夏雪宜她也不稀罕了。
何红药观察了温仪两天,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去。
温家五老废掉了夏雪宜的武功,又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此时的夏雪宜已然是个废人。夏雪宜很清楚,凭他自己根本逃不脱,于是谎称藏宝图藏于华山,因为温家五老有厉害的五行阵,唯有华山派穆人清可敌得过,也只有穆人清才有可能救下他。
温家五老押着夏雪宜一路北上,途中十分警惕。
何红药寻到这些人踪迹,发现下毒很难,茶水饮食对方都会再三检查。
没柰何,她只好一路跟着上了华山。
到了华山,温家五老又逼问夏雪宜藏宝图在何处,夏雪宜只说在华山上,偏不肯说具体位置。夏雪宜很清楚,他一旦说了,性命就没了,不到绝境,他不愿放弃,至少要杀了温家五老,还想再见温仪一面。
温家五老请了崆峒派的两个道人做帮手,此时几个人对夏雪宜一番折磨,又不敢下死手弄死了,难免吵吵闹闹。
何红药终于逮住机会,在他们的饮食中下了几剂补药,这些补药药效很猛,那两个崆峒派的道人一补就给补死了,而温家几个也是手脚麻痹,行动不便。
何红药虽不屑温家五老为人,但夏雪宜的仇人,她才不会好心的动手。
夏雪宜本是遍体鳞伤,一直心中思忖对策,怎知见了这等变故。正惊疑,便看到一个身着黑衣,带着黑斗笠的人出现,一把将他背了起来离开。
两人一接触,夏雪宜立时知道这是个女人。
何红药故意在华山上兜了圈子,确定温家五老甩掉了之后,这才带着夏雪宜下山。下山途中,山风拂面,吹起了斗笠上的黑纱。
夏雪宜一惊,瞥到了黑纱下遮掩的丑陋疤痕。
觉察到夏雪宜的异常,何红药心中恨意再度翻滚:夏雪宜,你如今认不出我了,可我这般模样都是为你!
“你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夏雪宜问道。
何红药没理会,在华阴县买了一辆马车,把夏雪宜安置其中,直往南去。
夏雪宜心头涌出不详,再度询问她的身份。
何红药揭开黑纱,露出一张恐怖狰狞的脸,嘴角扯出一笑,越发渗人:“夏雪宜,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你总该记得,你的金蛇剑、金蛇锥、藏宝图是从何而来?”
“……何红药?!”夏雪宜着实吃惊,他没想到才两年多,何红药竟变成了这般模样。很快他就有所猜测,只怕何红药的遭遇和丢失三宝脱不开干系。几乎下意识的,夏雪宜就决定隐瞒温仪的存在,用温柔疼惜的嗓音说道:“都是我的错,红药,你为我吃苦了,我对不住你。”
曾经的何红药被他一句话就哄软了,可现在她只觉得可悲。
“夏雪宜,你可还记得对我的承诺?”
“当然记得,我说过,只要报了仇,定会回去找你。只可惜我武功不济,又被温家五老暗算,现在又成了废人,只怕是难以报仇啦。”不得不说,夏雪宜便是成了这般境况,倚坐在马车内,一叹一笑、一言一语,依旧难掩风华,更何况那双眼睛看着她时如情人般缱绻,任你是个铁石心肠也给融化了。
何红药到底深爱过这个男人,不禁微微晃神,想到曾经快乐甜蜜的短暂时光。
最终自嘲一笑,却是又问:“夏雪宜,你有没有爱过我?”
这时夏雪宜终于察觉端倪,收敛了温柔笑意,一言不发。
夏雪宜不是怕惹恼何红药,而是怕何红药恼怒下断了他性命,他还有大仇未报,还想再见温仪。更何况,何红药这般质问,想必是知道了温仪的存在,依着她的性情,岂能放过温仪?
某种程度上来说,何红药也是了解夏雪宜的。
所以,何红药一语戳中他的心尖儿:“我去了温家,温家有个小姐温仪,着实是个温婉美人。”
夏雪宜满眼阴鸷,双手青筋暴起,却做出一副漫不经心:“温仪?那个女人啊,哪里比得上你。红药,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温仪是温家女儿,温家是我的仇人,我早就发誓,要杀光温家男人,淫遍温家女眷,我是耍耍那个女人罢了。”
“耍她?为了戏耍,你肯将珍视之物给她?我见她手中有一个孩童用的红肚兜,说是你母亲为你亲手做的,你极为珍视,莫不是谎话?”
这番话无疑表明何红药的确去过温家,甚至和温仪接触过,那么温仪……
夏雪宜意识到隐瞒无用,只能问道:“你想要如何?”
“我只想你亲口回答,有没有爱过我?我要听实话。”
“没有,小仪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
“……好!很好!你当初果然只是利用我盗取三宝。”何红药忍耐多时的眼泪流出来,却没哭出声。尽管这个答案早就知道,可直到此刻,仿佛才完全放弃,真正死心。
“夏雪宜,你可知道我这副模样是怎么来的?我因犯错,被罚投生蛇窟,遭受万蛇噬咬,又被罚行乞二十年。我并没有恨你,甚至还打算找你团聚,但是,你却另结新欢。负心薄幸,我绝对不能原谅!”
“原本依着我的性子,定要杀了那个女人,再狠狠的折磨你,但后来我改了主意。你我之间必要了断,我不要你的性命,但是我所受的痛苦,你也要遭受一遍。此后,你若不死,我便放你离开。我何红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