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位舵主不见踪影,他深知那几人必是被困住了。
乔峰并未慌张,一番据理力争,得到众位信服。
相反,意图反叛的四位长老按照帮规要被处死。
乔峰却为四人戴过,连插自己四刀。
君实吃惊笑道:“这乔峰,果然好气魄,是个大英雄!”
眼看局势好转,有帮众送来紧急军情,乔峰正欲阅览,却被徐长老夺去。这令乔峰大为惊诧,徐长老说他不能看,必须等到马夫人到来。这令乔峰越发不解,马夫人虽是马副帮主的遗孀,可实际上不属于丐帮,便是沾着边儿,也无权左右丐帮大事,偏偏徐长老这番作态……
乔峰知道其中必有内情,况他也不想激化矛盾,便决定等一等。
随之来了三人,一人是泰山铁面判官单正,另两个则是太行山冲霄洞夫妇谭公谭婆,这三人皆是应徐长老之邀而来。随后又是赵钱孙和天台山的智光大师。
又等了等,终于来了一顶小轿。
“马夫人到了!”徐长老说道。
轿子落地,众目睽睽盯着轿门儿,谁知轿中始终半点动静也无,里头的人迟迟不出来。
徐长老觉得怪异,心下一惊,上前两步喊道:“马夫人?”
觉察到不对,一把掀起轿帘,却是惊骇的大退两步。
只见轿子里的马夫人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容貌秀美,眼神妩媚,分明三十五六的年纪,肤色却依旧白嫩,只眼角略有一点细纹。令人惊诧骇然的是,这马夫人一个娇滴滴俏生生的女子,竟是浑身赤、裸,小巧玲珑的身架,酥胸、纤腰乃至私密之处尽皆暴露于众人眼中,她的脸上晕染着淡淡红晕,身子微微沁出细汗,隐隐散发着勾人的幽香。
这状态十分诡异,显见得是中了药,被人暗算了。
康敏哪里料到自己身上会发生这种事,当轿帘掀起的那一刻,她恨不能立刻去死,但也只是那一刻罢了。紧接着她便不甘,她要报复,她要让始作俑者千万倍的痛苦!
她将眼神望向轿子外面的人,嘴唇微张,想求救,却只能发出一声低微的娇喘,顿时脸色越发红了,两行眼泪滚落下来,却将她衬托的越发惑魅人心。
这一幕对康敏而言是极长,哪怕她私底下淫、乱,到底是个女子,光天化日、众目睽睽……
在众人眼中,只是一瞬。
乔峰定力极强,惊骇之后,连忙将轿帘落下,问向徐长老:“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徐长老也吓得不轻,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乔峰望向王语嫣几个女子,与丐帮几位长老说道:“不管怎么说,先帮马夫人解围才是。分舵中可有女眷?”
“自是有的。”几位长老都还处于震惊之中,此时回过神来,尽皆恼怒:“到底是谁?简直卑劣无耻至极!竟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此行事,简直、简直……”
的确,哪怕他们在江湖闯荡多年,这等事情却还未听说过。当着丐帮众人的面儿让马夫人出丑,针对的看似马夫人,可马夫人是副帮主遗孀,等于践踏了丐帮威严声名,和丐帮结了大仇了!
因此变故,众人不得不退回近处的大义分舵。
按理,王语嫣段誉几人与此事已经没了干系,这些都是丐帮的内事,外人目睹到底不妥。然而猝不及防已经旁观,此事贸然离去,也怕引得丐帮不满,这才一直远远儿坐着,不言不语低调行事。如今丐帮要回分舵,又发生了马夫人惊骇之人的一幕,王语嫣几人虽是惊鸿一瞥,却也吓得脸色又白又红,几欲速速离去,却又因局势所困,越发不能轻易离开了。
果然,有长老派教众特来请几人去分舵。
隐藏于暗处的桃朔白与君实也十分吃惊。桃朔白虽早就发现了轿子,但并未细查,主要精力都放在君实的事上,却没料到有这样一幕出乎意料的变故。莫名的,他想起一路行来遇到的两桩事情,总觉得是一人所为。
若是刻意针对丐帮,再卑劣之人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行径吧?
若是仇恨马夫人康敏,这番羞辱折磨倒是在情理之中。
两人悄然跟随,到了大义分舵。
大堂里,乔峰与丐帮诸位长老齐聚,又有邀请来的几位,个个沉眉肃目端坐着,外间场地也聚满了帮众,却是从内到外鸦雀不闻。
天色渐暗,灯笼点亮。
在一间偏室里,轿子被抬落在门口,轿夫退下,这才有两名老妇人将里面的康敏抬出来。老妇人先是为康敏穿戴整齐,然后放下帐帘子,不多时就见谭公谭婆进来。
谭婆先为康敏解穴,再由谭公把脉。
“这药性好强。”谭公满脸惊色,特别是为康敏把脉,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体内肆虐的毒药,哪怕只是轻触其手腕,也能觉察其肌肤的火烫。
谭婆与他几十年夫妻,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了,惊讶道:“老头子,你开不出解药?”
谭公皱眉道:“是要是毒,就有解药,只是这药性极强,寻常的药方子化解不了,我得琢磨琢磨。”
“那得多久?马夫人……”谭婆想到马夫人的样子,皱了皱眉。
没柰何,只得先报给丐帮消息,谭公又赶紧去研究解药。
马夫人这个样子着实不成体统,丐帮也是江湖一大帮派,也不好再去大招旗鼓找人解药,甚至谈论起来都有意无意的避讳。论起来,马大元死的时间还不长,马夫人还在孝期,却被人害的如此,真可谓脸面声名一朝丧尽。
丐帮的人都摇头叹息,因为照常人理解,遇到这等事情,哪怕不是马夫人的缘故,马夫人也不会再苟且偷生了。
徐长老率先打破沉寂:“据轿夫所说,马夫人要他们将轿子抬在院子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隔了两刻功夫,才唤他们进去抬轿子。他们心里虽有疑惑,但马夫人是雇主,他们不敢乱问,所以也没有太多线索可查。但是,毫无疑问,马夫人应该是被胁迫了,毕竟当时马夫人坐在轿子里说话,四个轿夫都听出是她的声音,也没看到其他人从轿子里出来。”
“应该是行凶者谎称给马夫人吃了毒、药,威胁她照办,谁知却是……”却是那等毒、药。
“可是,若马夫人在上了轿子后还能说话,刚才在杏子林为何不出声?”
众人低声议论着,直到谭公出现,才解开疑惑。
“马夫人的确中了毒,是毒哑了嗓子,所以应该是在来的路上哑药的药性才发作。”谭公又说:“我已经配出了解药,只要解除马夫人身上的药性,事情始末便可以让她用纸笔写出来。”
“不好了!马夫人死了!”谭婆突然跑了来,脸上俱是惊色的看向谭公:“老头子,出事了,那药性竟是解不得,解药一吃,立刻就在她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