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段,很受教主赏识。如今几位长老都盯着左使的位置,他这次的任务便是拿下采花恶鬼的人头,那么光明左使一职差不多就是囊中之物了。
只是,任务堂给他的这个任务明显动了手脚,某些人居心叵测,希望他死在那恶鬼手中!
停留在此处,东方不败一面审查账目,一面抽空在城中走动。采花恶鬼行踪飘忽不定,行迹很难查探,如今也唯有引蛇出洞了。
东方不败换下青衣,选了一身大红云锦长袍。他多年久居上位,发号施令,武功又高深,气质凌厉,这身红色不仅没能削弱他的气势,反倒与他本身气势相得益彰,美的令人屏息,又使人不敢逼视。
如此过了两日。
夜间,东方不败正安寝,却心中一悸睁眼醒来。他没贸然起身,控制着呼吸,警惕房中声响。他并未听到动静,也没看见什么人影,却知道有人在房中。终于,有个黑漆漆的人影落地无声的靠近床边,当这人弯腰凑过来,他猛地睁眼,双手凌厉出击。
那人鬼魅般闪退,口中发出渗人的低笑。
“采花恶鬼?”东方不败原本就没敢掉以轻心,方才短短一个交手,令他越发戒备。这采花恶鬼果然厉害!
“美人儿,*苦短,还是快快从了我,我自会让你快活。”这人声音低沉嘶哑,话音里既淫邪又满是恶意,哪怕东方不败听到这声音都不适的拧眉。
东方不败能从一个杂役做到长老,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当初这等轻佻之言没少听。虽说后来他武功高,地位高,再无人敢对他不恭,但当年面对旁人轻鄙或不怀好意,他可不是一味动怒。
此时他之所以皱眉,乃是觉察到这采花恶鬼内力之深厚令人咋舌,随随便便一句话讲出来,仿佛砸在他心口。他这会儿已感觉到心口微微闷痛,而两人却还未真正的正式交手,他如何不震惊!
“哼,口气不小,倒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东方不败勾唇一笑,满溢杀机。
对方却无意与他浪费时间,闪身扑来。
东方不败手中手中长剑迎头去刺,却见那影子避的极快,剑锋朝右一扫,一挑,又一劈,哪怕是江湖一等高手也会被刺中,可对方又躲开了,仿佛真是鬼魂,竟毫无声息的从背后贴近。东方不败觉察到危兆,整个脊背一片寒意,硬生生扭转身体朝后出了一剑。
这一剑刺中了,但他却毫无欣喜,当即弃剑后退,已是晚了。
这人被刺中心口竟是毫无所觉,双爪如鹰扣在他的双臂上,一用力,只听骨头咔嚓声响,瞬间的剧痛令他闷哼出声。完全没有反应时间,胸口迅速被点中,整个人僵直,哪怕拼着自伤八百冲开穴道,也得花费番功夫。
“真是个美人,当真是少见的极品。”
东方不败面色越发冰冷,心下虽急,可知晓慌张无用,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正要下手的采花恶鬼却是突然身形一顿,声音中满是惊恐:“不、不可能!”
东方不败心中一惊,仔细观察下,才在眼角的余光中瞥见一抹白色人影。他竟不知此人何时进来,当真半点儿声息也无。又思及这采花贼,心中惊涛骇浪。以前只以为对江湖了解甚多,当世在他之上的高手一双手数得完,最神秘莫测的当属风清扬,怎知这次任务竟遇到这样两位不知名姓来历的绝顶高手。
电光石火间,采花贼竟是毫无抵抗的就要逃。
只见黑暗中一道金色流光,那采花贼一声惨叫,眨眼间,屋内竟变了天地。
——但见灯烛亮起,暖风徐徐,香风阵阵,有轻慢靡靡之音奏响。演奏音乐的是几名俊美男子,或坐或卧,眉梢眼角总带着抹惑人之色。随着乐声,几个身姿曼妙容颜绝伦的女子翩翩起舞,青纱罗裙,眼横春情。这些绝色男女各具风情,嬉笑打趣,纷纷朝那白衣人依偎而去。
却见那白衣人神色从容不变,金色长鞭毫无怜香惜玉的一番抽打,美人们声声哀嚎摔倒在地,身上如玉的肌肤落了鞭伤,红的刺目狰狞,配着一双双多情有哀怨的眼睛,竟是万分惑人。
一直旁观的东方不败恍惚了一瞬,双眼眯起,杀意凌冽,离他最近的一片烟雾似在惧怕般缩了几寸。
“想逃?”这手段对付凡人倒是好用,桃朔白哪里会被这点把戏所迷。
这些魅惑人的绝色男女,实际都是被恶鬼所害死的鬼魂,以秘法拘了魂魄炼制,供其驱使。这种幻阵乃是情\欲幻阵,所奏出的音乐声,飘散出的香气,以及这些美人的眼神,都是不同寻常之物,最能惑人神智,别说是凡夫俗子,便是功力不足的修道者都难以抵挡。
这恶鬼同是地狱逃出,乃是有名儿的色鬼,因为他虽是吸、食、精、气修炼,却亦贪图皮囊色相,但凡姿色不好,他都看不上眼。且这幻阵中男女不仅是供他驱使,还在死后亦供他淫乐,奉他为主人。
这色鬼到了人间,为贪图肉体欢愉,选了副皮囊附身,但他身上鬼气太重,这皮囊早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桃朔白驱动缚魂索连番搅动,直朝恶鬼隐蔽处攻去,所谓擒贼先擒王。
“好个无情男子!”那些男女神色一变,温柔缱绻换做愤怒仇恨,双手一抬,十指尖利,四面围攻上去,一张张俊美的面容也陡然化作恐怖鬼面。
桃朔白却是身影一闪穿过这些男女鬼怪,一掌将空无人迹处打破,一个面貌青灰的瘦弱男子显现出来。见无处可逃,口中尖啸,利齿突出,浑身泛出一层似粉非红的烟雾,双手夹裹着这种烟雾朝他打来。
缚魂索缠绕上金色阳火,所过处尽被焚烧。当缚魂索缠上色鬼,色鬼面色惊恐,惨叫连连,周身弥漫的烟雾如晨露蒸发,瞬间烧得全身一片火光。
桃朔白立时打出手诀,收回阳火。
色鬼下半身已被烧完,灰烬都没留下,齐胸而上,倒是还残留着。
桃朔白要拿色鬼交差,自然不能白白烧了。伸手虚空一抓,将躯体内恹恹一息的色鬼抓出来,塞入桃木瓶儿里。
方才那些还要攻击他的男男女女,此刻个个眼神怔怔,呆立不动,而他们的容貌虽然依旧美,却没有之前那么绝美,也没了惑人之态。
桃朔白将这些鬼魂都收了。
房中再次恢复了安静和黑暗。
“朔白。”
桃朔白正要走,忽然听到有人喊出他的名字,对上黑暗中那双寒眸,难掩惊色。
实际上,当脱口而出这个陌生的名字,东方不败比他更吃惊。他确信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可总有隐隐熟悉感,还莫名其妙叫出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
桃朔白将桌上的烛台点亮。
此时东方不败的脸色已是惨白,额头细细密密出了一层冷汗,在他脚下有一小滩血,正是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