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价之宝,天晓得他费了多大的劲才做出这么一把。
可是那公子身手极好,一看就是练家子,如何是他一个正常人拦得了的?
只听“啪”的一声,琴没有护住,他人却被拍飞了老远。
张广秋重重摔在展台之下的地板之上,只觉得骨头散了一大半。
抬头只见那白衣公子在台上朝他狡黠一笑,眼神毫无敌意,却更让人猜不透其中含义。
然而下一秒,那人已经又将魔爪伸向了那琴。
张瑶见台上形势瞬息万变,他竟然真要毁了那琴,不由叫道:“不要!”
那人立刻抬头朝她看来,那目光如炬,吓得她浑身一颤。
下一刻,却又听得另一人笑道:“俗话打狗还得看主人,阁下若是存心来砸场子,恐怕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一句话出来,原本还有些喧杂的场子立刻静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大厅的展台之下,方才张广秋摔倒的地方,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一边伸手将张广秋从地上扶起,一边这样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的容貌极好,虽然衣着朴素,一袭布袍之外,不见任何修饰,可是光凭那张脸,已经足够取得所有人注意。
只见他慢慢登上展台,伸手将还在展台上的琴取过,招呼立在一旁的粉衣女子带走,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那白衣公子,神情冷淡,不见丝毫动容:“我便是这云京城主,阁下恐怕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有什么话,便在此直说吧。”
“云京城主?”
云京城的主人难道不是当今王爷和小王爷他们?怎么又突然出来了一个什么城主?
从未听说过云京城城主这个名字张瑶不禁疑惑。
只见那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道:“城主果然爽快,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废话了。”
扇子一合,接着说道:“众所周知,云京乃是汇聚了天地灵气少有的一块宝地,也是这方圆千里地里唯一的一块大家伙自己的地盘,可是你个云京城主呢,却做得不合格的很,不仅自己占着这块地封着门不让别人进出,更故步自封,一点也不听别人的劝……东海边上的越城可已经赶上乘上了改革开放的东风,到处都是摩天大楼了,可你们这呢……还是一副封建王朝的模样,这样下去,叫我们云京城的诸位,如何在同僚之间抬得起头?云京这块风水宝地,也岂不是白白浪费?”说罢,又提高了嗓音:“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随着话音,原本寂静的人群立刻又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张瑶还听到不少赞同之声,只是她实在听不懂这位公子到底在说什么,更不懂高速化现代发展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只见青衣人淡淡笑道:“阁下喜欢东海的繁华尽管去东海就是了,又何必来我云京,更何况……此前我与阁下从未谋面……阁下想必也从未来过云京,为何突然就操起了云京的心?”
白衣公子立刻笑道:“本公子此前虽然没来过云京,但此刻也不过是见美玉落尘,心生怜惜罢了,云京这么好的一块地方却变成这么死气沉沉的样子,本公子看在眼里实在痛心,更何况这醉仙楼中的各位哥哥姐姐们,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若能离开此城,哪一个不会闯出一番大事业,此刻却只因为城主你一人的私心囚困在此……本公子也是为他们打抱不平啊。”
说罢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模样,看着极为现状扼腕。
人群之中因为他这几句话议论更胜。
那青衣人的眼中终于有了波澜:“看来今日你是绝不会善罢甘休了?”
那白衣公子呵呵一笑,一把折扇在手中刷的潇洒无比:“如何不会善罢甘休?只要胡先生你愿意让出这城主的位置,将城门打开,咱们一切都好说,好说。”
话说到这份上,就连张瑶都听出来这白衣公子是在喧宾夺主,存心挑衅。
只见那青衣人脸色一冷,从袍袖中缓缓抽出一柄紫色的玉萧,缓缓说道:“既如此,那就看阁下到底有没有本事来做这个城主的位置了。”
说着长袖一挥,一道紫色的锋影只击那白衣公子面门。
那公子却气定神闲,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折扇一展就将拿到锋影击反回去,擦着青衣人的袍袖飘过,硬生生将厅中柱子砍断两根。
张瑶觉得整个楼都震了一震,不由得扶住手边护栏。
只见那白衣公子朗声笑道:“胡先生,就一成功力也敢拿出来对付我,未免也太小瞧了我吧?”
话音未落,手中折扇忽然化作剑芒,直刺青衣人面门而去。
那青衣人以萧作剑与他连拆数招。
张瑶不懂武学,不知道到底谁更胜半筹,只见两人均是将一手负于背后,显然未尽全力。
正看得入神,头顶突然传来巨大的破裂之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靠着的护栏已经整个断裂,她整个人便被直直地被抛了出去,恰好冲向两人决斗的地方。
张瑶吓得大声尖叫,直觉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快要落地时突然眼前一花,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被人抱着稳稳落在地上,一抬头就看到胡先生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一双眼睛看着她满是痛楚。
“小瑶………”
她听到他这么叫自己的名字,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把自己的衣服弄得黏黏糊糊。
“对……不起……”
嘴里吐出这么三个字的时候,他突然抱着她栽倒在地。
张瑶看着那白衣公子刺穿他胸膛的被血染红的利剑。
谜一样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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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青到达校场旁边的营房的时候,四周冷冷清清连一个士兵的影子都没有。
那一溜营房的房顶都被拆的差不多拿去支援守城,只剩边上一间很小的屋子,门扉半掩,看着好像是有人的样子。
吴青慢慢走了过去,果然听到人声。
声音急促而高,仿佛有人在激烈地争吵。
按道理来说,这种场合绝对是应该避开的。
但鬼使神差,吴青轻手轻脚地凑了上去,透过已经破烂的格窗看到一间仿佛是存储兵器的房间。
房子里的架子大多已经搬空了,只剩几样大刀之类的重型武器,在这样的战争中没有什么大用,稀稀拉拉地靠在墙角。
屋子的中间则站着三个人。
都是一身重甲看起来是颇有身份的军中将领。
其中一个斜对着吴青的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长须瘦脸,腰间悬剑,像极了武侠小说插画里的儒将,文雅又威风。
另一个看起来也是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则站在他的身侧,不似中间那人威武,神情也恭敬,应该是那人的下级。
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