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凑热闹?”烬渊继续道。
“说是大会,不过是给那纨绔子弟表演取乐罢了。”阿图似是很不屑般言道。
“确实。”烬渊颔首道。
“那公子慢用,小妖去收拾收拾。”阿图道了谢便转身走到一边。
烬渊抬起殿雪尘的脸蛋:“吃东西了。”
殿雪尘将目光落到那一碗馄饨上,而后又别过头去。
“那我帮清安吃咯?”烬渊逗弄起来,温柔地威胁道。
殿雪尘紧抿嘴唇,定定地瞪着烬渊不发一言。
“不玩了,我喂你。”烬渊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而后送到殿雪尘唇边。
殿雪尘脸不红心不跳,心安理得地由着烬渊喂自己,吃下一个后他看向烬渊道:“你也吃罢。”
烬渊笑而不语,依旧温柔地喂着对方吃馄饨。
这一人一勺也不知道吃了多久,直到天色暗下才算结束,烬渊摆了一张银票而后为殿雪尘整理了一下衣着,干脆横抱着殿雪尘站起来道:“走了。”
“谢谢公子!”
次日。
殿雪尘醒来便觉神清气爽,缠身多年的梦魇并未出现,转头发现身侧空旷,偌大的床只有他一个,他将几欲喷涌而出的失落压下,缓缓起身。
“哥哥可醒了?”一道温暖响亮的呼唤,带着烬渊特有的几分邪气。
殿雪尘心中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他撩起帷幔便看到烬渊温柔中带着些调戏的笑容,对方手里还拿着一个藤球。
烬渊坐到床边,抚了抚殿雪尘的脸蛋温柔地笑道:“喏,藤球,等会我教你蹴鞠。”
“不用。”殿雪尘淡笑着摇头,“我也不是很想玩那东西。”
“好,那起身洗漱。”烬渊笑道,周到地为对方更衣洗漱后牵到外室,他颇为得意洋洋地示意那桌面上的精美早膳,“吃早膳了。”
“嗯?”
“我起早了半个时辰,为清安做的早膳,我知道清安吃不惯饭菜。”烬渊乐呵呵地说着便让殿雪尘坐到桌边。
“你......起早了半个时辰?”殿雪尘愣愣地看着烬渊言道。
“傻美人,要不哪来的一桌美味。”烬渊莫名其妙地看着殿雪尘。
“我以为你半夜走了。”殿雪尘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如此一言怕是有些不妥。
烬渊眨了眨眼眸,突然大笑起来捏了捏殿雪尘的鼻子宠溺道:“清安想太多了,本公子昨夜抱着大美人睡得好好的,怎会半夜回去睡冷床。”
“胡言乱语。”殿雪尘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不理会烬渊的调戏。
“用早膳罢,清安会喜欢的。”烬渊憋笑着摆好碗筷,舀起一勺杨梅露到碗里递给殿雪尘。
殿雪尘冷傲地扫了一眼烬渊便接过碗用膳。
“清安,你好可爱。”烬渊搂了殿雪尘的腰身,宠溺地不停亲吻着对方的脸颊。
“放肆。”殿雪尘别过头去躲开烬渊的吻,略显不自然地言道。
烬渊毫不在意对方的拒绝,他拿起丝帕为殿雪尘擦了擦嘴唇温柔地言道:“吃了早膳便要去法术大会了。”
“嗯。”殿雪尘垂下眼眸,掩过那一抹柔和的淡笑,安静地吃着烬渊夹到他碗里的东西。
烬渊满足地看着殿雪尘吃着自己做的东西,唇边那灿烂耀眼的笑容越发温柔而深情。
第19章 元府虞戈
当素子枯整装待发后,发现幼冥仍躺在榻上未起来。
他上前轻轻拉开被褥,便见对方缩成一团,脸埋在枕头里,面无表情地睡得很死很沉,正如同第二次见他时在那古树睡着的模样,任凭神鸟落在其肩膀,也是那副安静而纹丝不动的顽石模样。
“该醒了,宝贝。”
不知是何时开始的昵称,或许是从与色渐的嬉笑怒骂中,从昨日的一晌贪欢中,便这么自然而然。他们之间一直是他主动出击,幼冥向来没有彻底拒绝和回击的权力。
听闻他的声音,幼冥缓缓睁开眼睛,茫然而毫无神色地犹疑了半晌,直到看着素子枯的笑意,眼中闪过惊惶而不知所措。他稍微一动身子便能感觉到下身的疼痛,让昨夜的所有悉数浮现,面红耳赤。
素子枯倒是跟没事一般,拿来黑色的长袍披在幼冥身上:“今日是魔族的法术大会,看那群好事者打打闹闹,想必也不会太无聊。”
“暻忻。”这回倒是幼冥主动开口叫他。
“嗯?”。
“昨晚。”幼冥不过说了一个词便没在说下去,而是定定地望着素子枯,心想着他应是能明白的,紧张得眼睛都在不停地眨动。
素子枯柔和的笑意减了几分,握住幼冥的手道:“昨日是我太相信色渐,才会让他给你下了药,是我的错。”
幼冥摇摇头,否决了他这个认知,却难以启齿那事。
“昨晚很疼罢。”素子枯忽然搂住他在怀,带着浓浓的歉意呢喃道:“对不起。”
幼冥忽然回抱住他,紧张得满脸通红,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不愿意。”素子枯紧紧抱住他,幼冥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这声音如同带了枯叶的颤抖,有无奈,无力,无措。
幼冥忽然轻轻地摇了摇头,这动作轻到若是不细细察觉,根本无法发现,就像是小狗在轻轻在胳膊上蹭了蹭,然后怯怯地走开了去。
素子枯轻轻放开了他,若秋水般的枯叶瞳中有隐隐地惊异。
幼冥见此终于开口,说出那一直藏着却未发现的感受:“不是不愿意。”
素子枯顿了顿,好看的眉宇有一刹那成了雕塑的静美安好,下一刻便绽放出绝美的烟火,他说道:“小石头可是喜欢我。”
一,二,在数到三的时候,素子枯看见那石头微微颔首,与方才那摇头一般,轻得要细看才知,不过对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他猛地将幼冥拉入怀中,手覆上青丝,似乎是在反复确认。
幼冥惶然无措,只觉天旋地转,仿佛发生了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的变化。他眼下知晓的是,他对眼前这温润如玉,暖若春风的男子深信不疑,能应允他,也是唯一,对自己做任何事情。
这任何事情,在很久以后幼冥回想来,不知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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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大会在瑞府举行,那是一个圆环型的围墙,中间是一块空地,有种困兽之斗的意味。而四周围墙顶便是华丽的看台,如今重兵把守,小侍站着等待贵客。
今日的贵宾除了烬渊等,更有瑞府的瑞旻,期府的期虢,期御,肆府的肆璧,此四者便是圣寰出了名的魔族四名纨绔子弟。
“哟呵~好久不见。”烬渊拥着殿雪尘缓缓出现在看台上,笑容满面地打起招呼。
“见过烬渊大人。”那四名魔族子弟走过来熟络地回道。
“烬渊大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