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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死活不肯松开。钱宁宁岂肯就此作罢,借着手劲一甩,把苏苀的另一只袖子也撸了上去,还是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钱宁宁都要疯了,张开两只手要去解苏苀的衣领。钱宁宁的手一边解她的扣子,一边抖,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突然,钱宁宁掉转身就往门口冲,身姿矫健,一点都不像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苏苀眼疾手快,一个飞身扑过去,整个人趴在了门上,流着眼泪,一句话说不出来,冲钱宁宁直摇头。

    钱宁宁不顾自己身子重,硬要去推开苏苀,一边推一边哭喊:“起开,我今天非把那王八蛋撕了!他凭什么这么糟蹋你?他凭什么?!”

    “姐,你不要去,你千万不要去,求你了,姐。”苏苀压抑地低声哀求,紧紧地抱住钱宁宁,生怕摔着她。

    钱宁宁一时被她抱得无从脱身,握紧拳头捶打着苏苀瘦弱的后背:“你怎么总是这样没用?你可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这么没用!你不是我妹妹,我没你这样的妹妹!”

    苏苀任由钱宁宁哭打着,她只怕把钱宁宁憋坏了伤了胎气。等钱宁宁慢慢地不那么激动了,苏苀扶着钱宁宁坐回了床上,半跪在她面前,双手抱着钱宁宁的膝盖一点点解释给钱宁宁听:“姐,你听我说。这次真的不全是他的错。结婚那天沈成浩来了,我不知道沈成浩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就这样了。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我想明白了。不管怎么样,这几年学峰对我真的不错,而且我和他也已经结婚了,我想试试,我想改变我自己。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一直都没有放下。我现在决定了,我要跟学峰在一起。回头我就去把电话号码换掉,我永远不等了,不盼了,不想了。我再也不分心了,我要全心全意跟程学峰过日子。”

    钱宁宁听着苏苀说的话,看着她的眼睛,不再是以前那一潭死水,便问她:“你跟沈成浩到底怎么了?你们是不是背着程学峰做什么了?”

    苏苀摇头:“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但我知道,我的心一直也不在学峰那儿,这本身对学峰就不公平。”

    钱宁宁的眼泪慢慢地收住了,情绪也渐渐冷静下来:“那他也没权利在新婚之夜这么对待你。”

    “他喝多了,没压制住。以前他都把自己控制得挺好的,真的,姐,你相信我。”

    钱宁宁用手轻轻地摸着苏苀的脸颊,一声叹息:“哎,我一直没想明白,你为什么选了他。欧阳对你那么好。”

    苏苀把头伏在钱宁宁的大腿上,求她道:“姐,这种话以后就不要说了。他和蒋笑卿挺好的。”

    钱宁宁听了,无奈地苦笑:“你有心成全蒋笑卿,你怎么不去成全欧阳?”

    苏苀没再说话。

    钱宁宁搂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叹气道:“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懂你怎么想的了。”

    钱宁宁这句话,苏苀曾经也问过自己,她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遭了海难的人,伏在一块木板上,漂在茫茫的大海里,随波逐流,本来是指望程学峰会是那个能救她出苦海的人。

    有人敲门,舒景行在门外喊:“宁宁,到点了。”

    钱宁宁拉着苏苀站起来,把她抱在怀里,哄孩子似的摸着苏苀的头,一边轻轻地拍着一边嘱咐:“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的巧克力永远有一半是你的,知道吗?他要是再这样欺负你,你得告诉我,不能一个人忍着。”

    苏苀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猛点头。

    钱宁宁松开怀抱,把苏苀的眼泪擦干,又将她的衣领扣子扣好,噙着眼泪叮嘱道:“记得擦点药油,保护好自己。”

    苏苀强忍着眼泪点头应承。

    到了机场,舒景行去排队登记。

    钱宁宁扶着腰,站开一步的距离看着程学峰和苏苀,突然有些不忍多看:“你们快回去吧,这边排队没这么快。”

    程学峰牵着苏苀的手,对钱宁宁再三道歉:“对不起,婚礼的事情是我妈不对,你大人大量,别生气。”

    “行,冲你这个态度,什么都过去了。好好对苏苀,我就这么个妹妹,”钱宁宁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这个是我的二宝,她就是我的大宝,你可别欺负她,我这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程学峰揽住苏苀的肩膀,轻轻把她搂入怀里,笑着说:“哪儿敢。”

    钱宁宁也不想太为难他:“苏苀,你们快回去吧,程大处长时间也挺宝贵的。”

    苏苀还是不舍得走,说:“我们还是等景行哥回来了再走吧,也不差这一会儿。”

    苏苀刚说完,程学峰电话就响了了。程学峰一看是办公室的,摁了没接。

    钱宁宁不耐烦地挥手:“走吧走吧,我一个大活人,景行就在那儿,能有什么事。别婆婆妈妈的,go! go! go!”

    苏苀知道拗不过她,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恋恋不舍地跟程学峰走了。

    钱宁宁看着他俩走远,回头见舒景行马上就要排到了,赶紧打他的电话:“别排了,去把机票改了,我们现在不回去。”

    舒景行扭头看她,对着手机问:“你想干嘛?不是说好了不找事吗?”

    “我没想找事,我是留下来解决一件事儿。你别问那么多,看晚上有没有合适的机票,我今天还要去找一个人。”

    舒景行只好听她的话换了窗口继续排。

    机票改好了,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舒景行拿着新的机票过来找钱宁宁。钱宁宁一看,先不管在旁边一头雾水的老公,而是拿着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沈成浩和林怀萱、继母林婷芝、父亲沈正兴还有林老太太正在跟香港来的林家二伯林希南和他的长孙林祖新在开股东大会,商谈千航上市事宜。

    林婷芝的二伯林希南是个性格强硬的老头,他对沈成浩一而再再而三对合作方式的更改非常不满。以前都是儿孙们过来跟沈家还有林婷芝母女交涉,但是这一次,沈成浩提出了一项新的股改方案,把现有股东手里的股权进行重新配比,把原来老股东的一部分股权按比例抽成出来,做成期权股票,按照年资、业绩和贡献奖励给公司中高层管理人员,以取代工资和奖金的收益。

    这样一来,不仅对公司,对员工也是极为有利。对公司的好处是,可以降低税负,增加凝聚力。因为作为股票分红的税收远比工资、奖金低很多,同时,增加中高层员工的归属感,有了一定的股权,对公司的重大决策,他们有一定的参与权利。

    当然,这是沈成浩纯粹站在公司和员工方面考虑之后一厢情愿的打算。

    沈成浩认为,公司要稳定,原股东不能抓着钱和权力不放手。“财聚人散,财散人聚”,这是千年不变的道理。公司的股东舍不得手里那点到手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