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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粹、协调。

    苏苀回眸一笑:“这是我的房间。”

    沈晓辉心神一荡,稳了稳神,跟着踱了进去,细细地打量整个房间。这间房间里摆设得东西虽然不算出奇,但很养眼,闻着还很香,不像自己的狗窝,里面总是一股脚臭味。

    苏苀的房间最让沈晓辉觉得心虚汗颜的,是书多。不算大的房间里,摆着两个书柜,一大一小,里面除了书,点缀着的还有许多工艺品娃娃,都不算大,但每一个精致。

    苏苀见沈晓辉一直在书柜前流连,便说:“这里的书你可以随便借。”

    沈晓辉本来没打算借的,他知道自己就不是个看书的人,但苏苀都这样说了,不借又实在没面子,便跟苏苀说了声“那我就不客气了”,从里面抽了两本课本上节选过的:一本是《西游记》,一本是《史记》。

    苏苀见他选了这两本,从书架上抽了另一本书交给沈晓辉:“你选的这两本我都喜欢。其实国外的有些书也不错,这本《鲁滨逊漂流记》你先试试看,不长,很有趣。”

    苏苀说完,又从书架的一个长方盒子里找出了三只书签笑着递给沈晓辉:“有了这个,看到哪儿夹在哪儿,就不用折书角了。”

    沈晓辉有些心虚地接过这些书和书签,他很怀疑自己猴年马月能把这几本书看完。

    沈晓辉装模作样把书放进书包,便再不敢在书架面前晃悠了,没话找话问苏苀:“你喜欢蓝色?”

    苏苀把书包放在桌上,笑颜如花解释说:“是啊,我最喜欢蓝色。我画画的时候喜欢用各种蓝色打底。我爸还说我继承不了我妈和外公的衣钵,画不了国画,偏偏喜欢西洋画。”

    苏苀说着,扭头问沈晓辉:“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不知道,没想过这个问题。”沈晓辉的确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也没人问过这个问题。

    “我猜你也喜欢蓝色。”苏苀背靠着书桌,对沈晓辉说道。

    “为什么?”

    沈晓辉从苏苀脸上移开眼,苏苀满脸澄澈的笑容像晴光下的湖水,让他眩晕。沈晓辉将目光落在书桌的音乐盒上,下意识打开它,立刻响起欢快悦耳的钢琴曲,里面是一架黑白键小钢琴,红色的绒毯上一对可爱的小人儿翩然起舞。

    沈晓辉为自己鲁莽的行为感到尴尬。

    苏苀却浑然不觉,继续跟沈晓辉聊着:“因为你的衣服和裤子大多数也是蓝色的。”

    沈晓辉低头一看,果然衣服、书包都是蓝色,他笑着说:“这些都是我妈给我买的,她喜欢我穿蓝色。”

    “你穿蓝色的确好看。”苏苀笑着看他。

    沈晓辉觉得苏苀很奇怪,以前不怎么接触她,只觉得她沉默安静,挺难接近的,真相处起来才发现,她不像一般女生那样在男生面前扭扭捏捏,就像这样当面夸奖男同学的话,她都能说得落落大方,反倒显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想到这,沈晓辉渐渐地也放开了。

    “她不是为好看,是因为蓝色不显脏,而且在深色里面,蓝色的最不容易掉色。”

    “阿姨好聪明。”苏苀笑道。

    “偷懒磨滑的事情,她一直都很聪明。”沈晓辉说起李再招,略有些惭愧,突然想起来,自己这方面真是得了李再招的真传了。不过,以后再不能那样下去了,他得改:“我们在哪里做作业?”

    苏苀看了看自己的房间,觉得空间太小:“我们去书房吧。”

    苏苀带着沈晓辉进了书房,指着窗边那张长长的空画案说:“我们就在那儿做作业怎么样?书桌上东西太多,都是我爸的资料,除了他自己,我和我妈都不去弄他的东西,怕他又找不到。”

    沈晓辉口里答应着好,眼睛却没闲着,仔细地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书房,看什么心里都怀着敬意。屋内的摆设简单、大方,入门东墙边就是苏长林的大书桌,七零八乱地放了好多东西,书桌旁还有一个大文件柜,右手边是整墙面的实木大书架,从地板一直到天花板,很是气派。书桌斜对面的窗台边就是画案,画案边还有一个小台子,放着文房四宝以及各种画具,房间各处又插空摆放着高低不一的植物花卉,书香、墨香混合着植物香气,跟自家杂货铺混合的各种生活用品和食品气味截然不同。

    西墙上挂着一副装裱精致的山水画,引起了沈晓辉的兴趣。

    “这里画的是不是东山湖?”沈晓辉问苏苀。

    “恩。你去过那儿?”苏苀在画案上放下手里的书和本子朝沈晓辉走了过来。

    “我爸开车带我去过好几次,不过画里画的比我看到的东山湖好看多了。是谁画的?”沈晓辉对着落款两枚印章看了半天,硬是没认出是什么字,他知道那上面是所谓的落款,既是落款,应当是人的名字,可那些字根本就不像字,更像简笔画。上面的印章像很四只鬼爪子朝不同方向伸着,底下还有一条弯弯曲曲的蛇。下面的印章则像是一个人旁边放了串烤肉,好像嘴馋了要吃烧烤,再一个“哥”字旁边带着个蓬头鬼。

    沈晓辉暗自惭愧原来自己竟是个文盲。

    苏苀指着上面两个印章告诉沈晓辉:“持己是我外公凌放的字,弦歌是我妈妈的小字。这幅《东山湖春行》,是我外公和我妈妈合作画的,是不是看不出风格变化?我外公和我妈都擅长山水画,人物画极少,我妈说我外公只画过一副人物画,就是他年轻的时候喜欢过的一个姑娘。”

    沈晓辉心虚地连连傻笑,原来那些鬼爪不是鬼爪,是个“持”字,另一个也不是蛇,是个“己”字,而另外那个人也不是嘴馋了要吃烧烤,而是一个“弦”字,至于哥哥旁边的蓬头鬼,自然是个“歌”字了。

    沈晓辉暗自庆幸自己脸皮够厚,撑住了没去挖地洞。

    至于什么风格不风格的,他就更不懂了。到了这个地步,沈晓辉觉得也是够了,男子汉的自尊心都快灰飞烟灭了。因此,沈晓辉厚着脸皮转移话题:“那你喜欢画什么?”

    苏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画得不好,我妈只教我临摹些静物,像这种大幅山水我画不来。”

    “人物你画吗?”

    “人物我也总画得不够好。”苏苀好像想到了什么,变得有些羞怯,红着脸说:“我们开始做作业吧。”

    沈晓辉欣然答应,心里不禁疑惑,怎么一说她的人物画,她就脸红了呢?

    苏苀突然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都忘了给你倒水了,看来我这个主人真的很不合格。你要喝什么?”

    被苏苀一说,沈晓辉真觉得口渴了:“我都可以。”

    “有汽水、果汁、咖啡、牛奶、茶,还有白开水。”苏苀掰着指头数着。

    “好像都很不错的样子。”沈晓辉笑道。

    苏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