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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心之下失去记忆。

    盈盈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她变得格外脆弱,威武将军府不能去了,汝宁公主对她又十分冷淡,这一切让她变得特别没有安全感,她唯一能依赖的,只有他。可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连亲事也没保住。

    “盈盈,不怕,我这就回去跟家里商量婚期,我们成亲之后,永远都不分开。”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纪夫人的声音:“我们纪家,决不能娶这样失去贞洁的女子。纪琅,你别说傻话了。”

    纪家别院里,全都是纪府的下人,纪夫人不许她们通报,没有一个人敢吱声。一直到纪夫人来到屋里,纪琅都不知道。

    “娘!盈盈是清白的。”

    “你说她是清白的,可你祖父会信吗?你爹会信吗?这门亲事,我绝不同意。”

    纪琅站起来,与纪夫人对视:“你非要逼得儿子与纪家断绝关系吗?”

    纪夫人眼圈红了:“我同意有什么用,你爹不同意,你有办法吗?行,你为了她,跟纪家断绝关系,可程濂会同意你带走他的女儿吗?汝宁公主会放过你们吗?”

    纪琅脸色雪白,眸中痛苦有惶然,他扯了扯头发,手足无措。

    “我的儿,你以为娘过来是要棒打鸳鸯的吗?”纪夫人劝道:“娘知道错了,这次是来帮你的。我求了你祖父,说让盈盈做妾……”

    “不行,我不答应。”纪琅一口拒绝:“我绝不让盈盈受这份委屈。”

    “先以妾的身份嫁进来,等你高中有了官身,在家里能说上话了,再扶正盈盈有何不可?”

    纪夫人擦着眼泪道:“娘在家里也说不上话,只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你要是跟你大哥一样本事,娘也不会为你操这么多心。”

    纪琅低下头,没有说话。纪家不养闲人,谁有本事谁当家。他后悔昔日没好好在科举上下功夫,大哥二哥都在朝中有一席之位,在家里也说得上话。他是闲人一个,所以没有话语权。

    “我以后会用功的,明年科举,我会高中的。到那时,我再娶盈盈。”

    “你能等得,可盈盈等得了吗?汝宁公主会留一个得了失心疯的人在家里吗?”纪夫人幽幽叹息:“你先让盈盈进门,有我护着,谁能欺负她?做妾又怎么了,妾上无妻,妾就是妻啊。”

    纪琅摇摇头:“我不同意。”

    白怜儿突然醒了,哭着跪在床上给纪夫人磕头:“我同意,我要跟纪琅在一起,做妾也可以。纪琅,你答应吧,我好怕,我不想在公主府了,我害怕。”她仰着头看纪琅,眼泪顺着眼角朝下淌,孤苦无依,可怜极了。

    纪琅抱着她,鼻头一酸,也要落泪了。

    纪夫人冷笑,装得可真像!先让你进门,等我儿厌烦了你,再远远地打发了吧。

    “我儿,你应了吧,你看看盈盈这个样子如何能等得?再耽误下去,怕病入膏肓,到了那时,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公主那边,娘去说。”

    纪琅把脸埋在白怜儿颈窝,闷闷“嗯”了一声。

    ☆、73.决裂

    白怜儿如愿以偿嫁给了纪琅。

    虽然纳妾礼十分低调简单, 连个客人都没有请, 只是将白怜儿的东西从公主府搬到了纪家,但是白怜儿很满足,因为她总算是逃离了汝宁公主的魔掌。

    白怜儿穿着水红色交领绣合欢花喜袍,梳了妇人头, 与纪琅四手相握坐在床上。

    纪琅十分愧疚:“盈盈,我跟你保证,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之间, 再也不会有旁人。”

    白怜儿眸中波光盈盈,一脸喜色:“纪琅, 能跟你在一起,哪怕为妾我也愿意,我不觉得委屈。”

    她依偎在纪琅怀中,主动搂住了纪琅的腰。两人如交颈鸳鸯,身影映在窗楹上。

    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白怜儿羞涩道:“纪琅,夜深了。”

    纪琅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起身道:“你睡吧,我去外间。”

    “纪琅!”白怜儿有片刻的慌乱, 她抓住了纪琅的衣袖:“你不留下来吗?”

    “你早点休息吧, 好好养病, 别想太多。”纪琅握住她的手纂了攥:“等你病好了, 我们有的是时间。”

    以纳妾之礼应盈盈进门, 他实在无法接受,这样委屈盈盈,如何对得起他们从前的誓言。

    等他科举过了,扶正盈盈,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合卺之礼。在此之前,他都不会碰她。

    纪琅去了外间,白怜儿坐在床上,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接下来几天,纪琅都是上午陪伴白怜儿,下午继续追查白怜儿被掳走一事。进展很快,他查到绑匪最后在威武将军府后面的巷子里露过面。查到后来,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指向薛锦棠。

    这个结果令纪琅十分生气。

    盈盈早就跟他说过,那个薛小姐包藏祸心,他一直没放在心上,是他的粗心大意害了盈盈。

    纪琅对属下吩咐道:“你们跟着薛锦棠,有了进展第一时间告诉我。还有那个刀疤脸,一旦出现,不要打草惊蛇,先来汇报给我,听我指示。”

    赵见深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薛锦棠,发现了纪琅的异动之后,就把此事告诉了赵见深。

    赵见深只是付之一笑:“不必管他,只要他们没有做出过激行为,且由他们去就是。你去把她接过来。”最后一句话是对范全说的。

    范全领命而去,很快就把薛锦棠接来了。

    “我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赵见深脸色严肃,目光冷凝:“是关于纪琅的。你坐下来吧。”

    他是怕她支撑不住突然晕厥吗?

    薛锦棠自嘲地笑了笑,还有什么比纪琅隐瞒汝宁与程濂通奸更坏的消息呢。赵见深太低估她了。

    “殿下请说。”

    “纪琅纳妾了。”赵见深眼睛看着她,语速非常慢,好像怕自己说太快会吓着她一样。

    薛锦棠的确一惊,她霍然抬头与赵见深对视,眼里都是不敢相信。

    “纪琅,并不是好色之人啊!消息会不会弄错了?”

    赵见深心头蹿起一股郁火,她果然很信任纪琅,果然心里还有纪琅。

    “没有弄错。”赵见深压下那股子火,语气平稳道:“是三天前的事,新姨娘不是别人,就是白怜儿。”

    薛锦棠更加震惊:“这不可能!白怜儿现在顶着我的身份。”纪琅会娶她,绝不会纳她为妾,这是在羞辱她!

    “可事实就是如此。纪琅纳了白怜儿。不,我们知道她是白怜儿,可纪琅不知道,外面的人不知道。所以,别人只会认为纪琅纳了前户部尚书薛计相的外孙女为妾,甚至,不顾她还在孝期,连几个月都等不及。”

    薛锦棠听着,脸都白了。

    “纪琅,不是这种糊涂人,他怎么会做这种糊涂事?”

    “人都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