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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是身经百战的猛将了。跟表哥一样,都是姨父的左膀右臂。

    薛锦棠低声道:“威武将军跟夫人都是明事理之人,徐公子既然是他们的弟子,必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等我的事情办好了,我们请薛夫人从中调和,说清楚之前的误会,他一定不会再为难你了。”

    杜令宁点了点头。对于薛锦棠,她一直是非常信服的。

    两人到了西花厅,那里已经有十来位小姐在等候了,白怜儿也在。

    小姐们皆盛装打扮,喜气盈盈,同时又将彼此视为对手,暗暗打量别人。

    白怜儿身穿桃红交领齐腰襦裙,裙摆处绣着兰花蝴蝶纹,兰花盛开,蝴蝶翩然起舞,栩栩如生,煞是好看。她头上戴着赤金拔丝桃花簪,镶着大红色的宝石,熠熠生辉,光彩夺人。

    白怜儿正笑容满面招呼诸位小姐,一派主人的势头。

    有的小姐暗暗嘀咕,觉得她们今天来,八成是为了给这位白怜儿当陪衬。有些人则觉得既然薛夫人请了她们来,就说明这白怜儿不一定讨薛夫人欢心,一定是愿意给她们机会。

    薛锦棠跟杜令宁也来了。

    杜令宁穿鹅黄色裙裾,之前平郡王妃赏的。薛锦棠穿鸭卵青素面褙子,通身上下十分素净,梳了弯月髻,用一根玉钗挽住。

    在京城,她们俩是生面孔,所以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白怜儿捏了捏手腕上的翡翠玉镯,垂下了眼眸。杜令宁气质独特爽爽有神,一派风光霁月之色,与寻常闺秀不同,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可就算是这样,大家的视线依然会被她身边的薛锦棠吸引。

    原因无他,只怪薛锦棠太漂亮了。

    那样素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反而衬得她脸庞越发的白,肤色越发的净。乌鸦鸦的头发全部梳起,光洁的额头,精致的五官更加明显,吸引着人的眼球。瞬间成为了焦点。

    白怜儿微微一笑,迎了薛锦棠二人入座:“大家都来了,就等两位了。”

    “既然人到齐了,我这就去请姨母过来,等诸位稍等。”

    白怜儿迤逦去了,行走间发簪轻摇,环佩叮当,十分悦耳。

    薛锦棠眼神有些冷,母亲过世还未满三年,她还要三个月才出孝期呢。白怜儿就这么华服美饰的,旁人看了,只会说外祖父不会教育人,外孙女连守孝的规矩都不懂。她不信姨母看不透。

    ……

    白怜儿前一天就来到威武将军府,缠着薛夫人说要做主人,让薛夫人只管歇着,她来张罗。

    薛夫人心疼外甥女,自然满口答应。

    出了西花厅,白怜儿屏退了下人,在去薛夫人院子的时候拐了个弯,绕到李峻的书房去了。

    书房没人,她偷偷摸摸进去,半盏茶的功夫之后又偷偷出来,若无其事地去了薛夫人那里。

    “姨母。”白怜儿笑着说:“人都来齐了,该您出场了。”

    薛夫人微微一笑,扶着白怜儿的手去西花厅。

    薛嬷嬷落后一步,在心里叹息,夫人这么疼她,她竟然做出这样吃里扒外的事情。现在别说夫人了,就是她都不敢相信老太爷会教育出这种人!要不是亲眼看到她进书房誊写奏折,谁能相信呢。

    薛夫人笑容满面,一点端倪都不漏。到了西花厅,见了诸位小姐,她笑着说:“今天请大家来,一方面是想聚一聚,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大家分茶的手艺。”

    分茶是指将茶叶碾末,朝茶盏里注水,利用各种手段,让茶盏最上面的汤纹呈现出各种图案,花鸟鱼虫、山水人像,图案变幻多端,端看个人技巧,因此又叫“茶百戏”。

    这个主意是白怜儿出的,因为她分茶技术很高。薛夫人也就答应了她。

    在场的小姐们会分茶的,自然高兴;不会分茶的,则就不那么欢喜了。不过能来的都是教养良好的大家小姐,就算不会分茶也要参与一下,毕竟输人不输阵,不能不战而退。

    薛夫人令人布置了几张桌子,让小姐分茶。几轮比拼下来,只剩下白怜儿与另外两位小姐比拼了。

    白怜儿手势娴熟,井然有序,分茶时嘴角含笑,胜券在握。随着她举手投足,头上发簪轻摇,映着她白皙中微微带了红晕的脸庞,十分赏心悦目。

    大家都围着白怜儿看,原本对她心生不满的人这会子也不由自主生出几分佩服,因为她的分茶技巧是真金白银,并非作假。

    众人的围观羡慕让白怜儿越发自得,手段越来越多,注水的花样越来越令人惊奇。

    她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却不知薛夫人越来越觉得她面目可憎。

    盈盈绝不会在为母守孝期间穿得这样花枝招展,更不会有点东西就刻意卖弄。分茶这种技巧,宋朝是很流行,但是到了我朝,早就不实兴了。盈盈是典型的世家女子,喜欢琴棋书画,分茶这种东西,根本无法吸引到她的注意力,她更不会去学。

    薛夫人不去看白怜儿,而是去看薛锦棠。她穿得十分素净,也不去凑热闹,淡淡然然的,这才像盈盈。

    薛夫人低声吩咐薛嬷嬷,让她把薛锦棠沏的茶端过来。薛嬷嬷去捧了茶来,薛夫人接过茶喝了,眼泪差点就涌上来了。

    这茶的味道,就是她跟妹妹从小喝的。母亲沏出来的茶就是这个味道的,她性子躁,坐不住,没能好好跟母亲学。倒是妹妹聪明温柔,女红好,也学会了母亲的沏茶方法。

    自打离开家,她再也没有喝过这个味道了。她之前还为盈盈失去记忆,不记得这种沏茶方法而怅然若失,现在这味道重新充满五脏六腑,她实在不能不相信,这个薛小姐就是她嫡亲的外甥女薛锦棠。

    薛夫人稳住心神,冲薛锦棠点了点头。

    薛锦棠也点了点头,嘴角含笑。这种沏茶的方法,是外祖母一脉相传下来的,除了她,没有人会。

    此时白怜儿终于将另外两个对手打败,她捧了最新分的那杯茶,笑盈盈送到薛夫人面前:“姨母,请用茶。”茶盏里飘着一朵桃花图,十分显眼。

    薛夫人接了茶盏,试了试,已经不烫了,才喝了一小口,突然手没拿稳,打翻了茶盏。

    白怜儿懊恼,她用了很大的力气,不管花样还是味道都是上佳,没想到姨母没喝成。

    薛锦棠则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怕姨母被烫着。

    薛夫人笑道:“你们继续玩,我去东边隔间换件衣裳就来。”

    薛夫人离开了,立刻有一些闺秀过来围着白怜儿说话,恭维她、讨好她,要跟她学习分茶。

    因为她们觉得,今天之后,分茶一定会再次风靡京城,她们要早点学会才好。

    白怜儿被大家围在中间,如众星拱月,实在得意。

    薛锦棠站得远远的,并不去凑热闹。因为她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