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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保住原来的官职都不能。薛文举到底还是为了前程舍弃了她,背着娘答应了卫涯,连婚书都写好了。

    呵!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不配做她的爹了。

    那时候他还没想起自己身份呢,就能做出卖女求荣的事,可见他是骨子里坏,跟他想不想起身份没关系。

    她无可奈何,只能将婚事一推再推。说等薛文举上任之后,在任上办喜事。

    也合该她幸运,听娘身边的嬷嬷说薛锦棠跟她长得非常像。于是就动了以假乱真的想法,先劝了娘,又劝了薛文举、薛家老太爷。

    “以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有女儿在,就一定护着娘跟弟弟。”薛锦翎顿了一下,缓缓问:“那个薛锦棠,真的跟我长得很像?”

    同父异母的姐妹,她想着有五六分相似就顶天了。希望薛锦棠能蒙混过关,毕竟她跟卫涯就见了三次面,有两次还是远远的。只要有五六分像,卫涯还真不一定能分辨的出来。

    “像,特别像!当时娘见了她,差点将她认作是你。”

    宋氏激动道:“你们两个都像你爹,都是雪白的皮肤,都是菱角一样的嘴。要不是因为你俩年岁上差了将近两岁,身高不同,你们站在一起,说是双生子都有人信。”

    “只有一处不一样。”宋氏说:“薛锦棠眼睛又大又圆,跟你爹如出一辙。”

    薛锦翎转头看像镜子,镜子里的女孩子雪肤花貌,红唇微扬,跟薛文举很像,只是眼眸狭长,单眼皮,这一点像娘。

    竟然这么像吗?

    那她就放心了。

    宋氏哭了:“那孩子跟你长得像,我们让她顶替你,她会不会存心报复,把不是你的事情告诉卫涯,卫涯会不会再来找你。”

    “娘你放心吧,不会的。”薛锦翎微微一笑,她已经安排人给薛锦棠灌了哑药,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薛锦翎照着镜子,想着要把自己的眼睛画大一些,然后再去女学读书,再进宫。

    薛文举、卫涯对她做的那些事,她会一一报复的。谁也不能凭白欺负了她。

    ……

    薛锦棠醒了,她在床上躺了很久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小姐醒了。”杏枝眼圈泛红,坐在床边握了她的手:“小姐,都是婢子疏忽大意,求小姐责罚。”

    薛锦棠摇摇头,杏枝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忙捧了一杯茶水过来喂薛锦棠喝了,又告诉薛锦棠事情的经过。

    杏枝说,她等不到薛锦棠就闯进去找,宋氏说薛锦棠早就走了。杏枝不信,翻了整个院子,没找到人,宋氏神色慌张,却咬紧牙关说没看到人。杏枝没办法,只好出去想要找沈鹤龄。

    可是这个时候,外面已经宵禁。她在街上走,被巡城的士兵抓到了盘问,刚好赵见深从那里经过,她就向赵见深求助。

    “……要不是燕王世子,说不定奴婢就再也见不到小姐了。”杏枝咬牙切齿道:“宋氏好歹毒的心肠,竟然给您灌了药,害得您昏迷了两天,多亏了燕王世子给您喂了解药……”

    杏枝说着,脸突然微微有些红了。

    当时小姐昏迷不醒,药根本喂不进去,燕王世子就抱着小姐,一口一口含了药,喂到小姐口中。要不是燕王世子,小姐绝不会这么快就清醒。

    薛锦棠一皱眉,眸中露出焦虑之色,杏枝忙拿了纸币过来,递给薛锦棠。

    上好的薛涛彩花笺、御供的红檀木狼毫笔,除了燕王府,燕京真没人能用得起这种东西。

    “燕王世子说,您醒了不能说话,一定要写字的。”

    薛锦棠在心底叹气,手上却不停,写了一句话询问舅母如何了。

    杏枝忙说:“舅太太没事,我怕舅太太担心,派了人送舅太太回去。她并不知道您出了事。”

    薛锦棠微微松了一口气。

    杏枝又说:“您现在要一天三次服药,三天后才能开口说话。炉子上煨着鸽汤小米粥,我去给您端过来。”

    薛锦棠点点头,随手将纸揉成团扔进一边的纸筒里。

    这间卧房布置的十分奢华,连帐子都是撒花软烟罗的,上面还有刺绣,这样好的料子,轻薄如蝉翼,只有绝顶厉害的绣娘才能绣得好,轻了重了都不行。

    她身上盖的、架子上安放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越看越像金屋藏娇的意思。

    她的心很乱。

    这样的救命之恩,该怎么报答?

    正想得脑仁疼,外面响起两三婢女轻柔低缓的请安声音:“殿下。”

    接着是男子走路的声音,脚步被刻意放低,速度却不慢,很快就来到她身边。

    薛锦棠赶紧闭上眼睛。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赵见深,还没想好应对的策略。

    她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床边,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有一只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拨开。

    接着是巾帕落在水里被捞上来拧干的声音,有人拿了温热的帕子给她擦脸,又给她涂上了香香的膏子。

    薛锦棠从前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这样的服侍她也不是没享受过。只是她一直闭着眼睛,不知道给她洗脸的人到底是谁。

    她猜是赵见深,因为她能感觉到,也能闻到属于赵见深的气息,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会做下人才做的事情。

    洗脸,又给她洗手,那人细致而温柔。

    她听到范全压低了声音,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殿下,药汤已经不烫嘴了。”

    接着,她被人托起来,跌入一个结实有力的臂弯里。那人搂着她,是要给她喂药吗?

    该怎么喝?

    吞咽还是任由汤药流出去,哪一种才是昏迷的人该有的反应。

    可是她没机会做决定了,因为有一张嘴噙住了她的唇瓣,一口一口把温热的药汁渡给她。

    薛锦棠只能被迫接受着,她听到药碗放到桌子上的声音,心里松了一口气,那人又来亲她,这一次是甜甜的蜂蜜水。接着范全端了碗退出去。

    那人终于放开了她,放她躺好,给她擦干净嘴唇,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握了她的手。

    薛锦棠醒了,赵见深知道。

    他本来不想这样伺候她,就算这样伺候了她,也不想让她知道。这个小东西,心是很狠的,知道他喜欢她,舍不得她,就故意折磨她。

    照顾了她这么久,也该收点报酬回来才是。

    赵见深又亲了她一口,细细含了她的耳垂。

    薛锦棠全身僵硬,这个时候想清醒也不能,只能装作不知道了。脸上不动,心里却大怒,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

    赵见深见她脸颊红了,真是爱惨了她这么个娇羞的模样。从前亲她,她都是冷冰冰的,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