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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 一面不停的用内息轻揉她的腹部,一面柔声哄道:“爷在娇娇身边呢,娇娇忍忍,一会药就来了,服下就不疼了。”

    曲玲珑已经疼的意识模糊,再没力气想什么,也没力气应他。

    她这般当真是比刀砍在他身上还难受,顾西臣心中万分焦灼,又喝侍奉在门外头的粗使丫鬟:“去看看药好了没!快点!”

    外头的粗使丫鬟忙应着跑去厨房催了。

    厨房里堆满了丫鬟、婆子,刚将那太医开出的药放入药炉中,被这丫鬟一催,一个个又是添炭,又是扇扇子,急的恨不能口吐三昧真火瞬间将那药给煎好了。

    好再人多,这番紧赶慢赶终于在一刻钟内煎好,沥去药渣盛放到玉碗里,便着急忙慌的送进去。

    里面曲玲珑已经疼的晕了过去,顾西臣接过药自己喝下,再轻轻捏起她精致的下颔渡了进去。

    如此一口一口的将玉碗中的药全部喂下,这才抱着人进了内室,却在那玉兰鹦鹉鎏金立屏处停了下来冷声吩咐道:“崔嬷嬷,你着人将这清芷园上上下下排查一遍,不仅人、还有物,爷要知道她自来便用了什么,服了什么,可熏过什么香,闻过什么花!”

    崔嬷嬷闻言,神色一凛忙应声去了。

    见他这是将注意力放到了旁人身上,跟在后头的碧落着实松了口气儿。

    崔嬷嬷办事利索,顾不得已经夜深,出去即刻便将这清芷园中的一众丫鬟、婆子、小子及那做饭食的厨娘一并拘到了前院,挨个儿问话排查,又着了可靠的丫鬟去这些人的房间中搜查。

    外头灯火通明,影影绰绰的动静不小,这内室里却一派安静,还似先前顾西臣斜靠在床榻里,将曲玲珑圈在怀中,一手依旧用了内息缓缓替她揉着小腹。

    那老太医开的药果然有些药效再经他用内息这般催化,这会儿功夫,怀中人儿一直紧蹙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渐渐平稳,想来是好多了。

    顾西臣一直低头望着她,面上神色莫辨。

    直到了那后半夜,崔嬷嬷这才进来回话,刚张了口却见顾西臣皱了眉瞪过来,赶忙闭上了嘴。

    将怀中人儿轻轻的放到床榻上,拿过秋香色的缠枝锦纹薄被小心的盖好,顾西臣这才轻声下了床榻带着崔嬷嬷出了内室。

    知道是要问话,崔嬷嬷忙道:“老奴俱都仔细盘问过,这些个下人并无不妥之处,奶奶平日里服用的饭食都是老奴一个个看过的,不可能混杂有不干净之物。”

    顾西臣皱眉,顿了顿道:“那房间可搜查了?”

    崔嬷嬷点头:“搜过了,也并未发现任何毒物,只剩下奶奶房中未曾搜查。”

    顾西臣听罢良久无言,半晌方挥手让她下去,自又进了内室。

    她睡的很是乖巧,还自他走时一般的模样,如云缎似的发乌鸦鸦的铺陈在玉枕上,眼周的红晕已经渐渐恢复为往日里的研红,许是他将她盖的严实了,润白的面上还透着些许嫣红,她便是这般睡着也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顾西臣望着她顿了许久,方又轻手轻脚上了床榻将她小心的揽到自己怀中,就这么的看了一整夜。

    直到了东日高升,透过雕花窗柩照的满室亮堂,曲玲珑方悠悠转醒,还未醒神唇上立时便是一润,听那人在耳边问道:“娇娇醒了?身上可还疼?”

    一听他言,昨夜之事忽的纷至沓来,曲玲珑立刻清醒过来,不自觉的紧了神色:“好多了。”

    “那便好。”听他舒了口气,抱着她起来更衣洗漱。

    待收拾妥当,便又拉着她的手到了外室,坐于那护屏矮足短榻上,接过丫鬟手中端着的玉碗哄道:“昨个儿娇娇便是用的这药方解了疼痛,现下虽好上许多却不能断了,娇娇听话再服些。”

    他不再提香囊、宫寒一事,曲玲珑也不敢再多话引他察觉,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玉碗道:“我自己来。”

    这次顾西臣倒未再强喂她,将手中玉碗递给她,看着她用完,停了会儿才让崔嬷嬷摆饭食上来。

    似昨儿晚上之事未曾发生一般,顾西臣像前几日一般用了饭,将她抱到怀中叮嘱道:“今个儿商行出了些事,爷需过去看看,要晚间方能回,娇娇晚间用了药早些睡下,不必等爷。”

    见他竟绝口不提,曲玲珑虽纳罕,却也有丝庆幸忙点头应下。

    他一走,曲玲珑便忙借口谴走了崔嬷嬷,带着碧落进了内室,问道:“昨个儿发生了什么吗?”

    知她晕过去定不知后面的事,碧落忙将事情说了一遍。

    曲玲珑听的终是松了口气,暗道:原他以为是旁人做下的,怪不得不再问她香囊一事。

    不及多想,曲玲珑将针线篓拿过来扒了扒,她先前藏在这里的绣茶花的香囊果然还在。

    便拿出来,用那金蛟在那香囊上剪出个口子,将里头混了麝香的香料倒入了成窑五彩的茶盅里。

    碧落看的吓了一跳:“姑娘你要喝这麝香啊?”

    曲玲珑摇头:“这香囊是不能再戴了,好再我现下也已不易受孕,不能让他抓到把柄,这样混入水中,一会待它化开,再将它倒入花圃中便算无事了。”

    碧落听她说自己已不易受孕,心中酸涩,眼中微湿:“姑娘……”

    知她所想,曲玲珑忙将手中的茶盅塞给她:“好了好了,日前同你讲过的,没什么可惜伤感的,快些去将这水倒了。”

    “哎”碧落应了声,拿手抹了抹眼睛,这才出去。

    曲玲珑刚转过脸坐到榻上,却听她一声惊叫伴着茶盏摔至地上的碎裂之声。心头立时就是一跳,忙起身快步走过去,只是还未走几步便见一人自立屏外缓缓转了进来。

    看清那人是谁,曲玲珑吓的心中微颤:“你……”

    顾西臣阴鸷着一张脸,缓缓而来:“香囊?麝香?把柄?不易受孕?”

    他这话明显是在外头将她们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曲玲珑白着脸步步后退,现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自昨晚上便已对她起疑,方才说要出门不过是为了引她上当自己露出马脚,而她不察竟果真上当!

    顾西臣望着她,内心是滔天的怒意,他一直试图欺骗自己,定是有人害她,那香囊定也是旁人设计让她带着的,可当他在立屏外头亲耳听她语气随意的说着不易受孕、没什么可惜的,让他再无法欺骗自己。赤红着眼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多次应爷不过是为了出府拿到这麝香、不让爷察觉,你倒知爷对你有满满的情意,可这满满的情意倒让你将爷当成了傻子一般戏耍!当真好手段!”

    他已经全部知道,曲玲珑虽心中害怕却也不再欺瞒,颤声道:“我确实为了麝香而应你,但从未像你口中之言戏耍过你!”

    见她竟连辩也未辩的亲口承认,顾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