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玲珑啊,你也大了该是说亲之时了,你阿娘去的早,阿爹不得不替你张罗了。”
听他猛地说起这种事情,曲玲珑脸颊渐渐绯红,也不敢看人,微微垂首。
曲堂礼带着她进门,一边走一边问道:“想来你也看出子玉对你有意,你意如何呢?”
猛的顿住了脚步,曲玲珑默了片刻抬脸:“我不会嫁给他。”
“怎么?”曲堂礼诧异,片刻想起来叹了口气:“是不是在意你姑母?可不必顾虑这层,你若真属意子玉,阿爹自会去帮你们说和。”
伸手挽上他的胳膊,曲玲珑再次摇头:“阿爹莫要去,女儿对玉哥哥只有兄妹之情。”
曲堂礼侧过脸,有些不信:“当真?”
曲玲珑垂了眸子,掩去自己的情绪点头:“当真。”
“好吧”曲堂礼拍了拍她的手:“那日后子玉再过来,阿爹便同他讲清楚。”
曲玲珑依旧垂着眸子:“恩”
回到后院,曲玲珑没上阁楼,去了秋千上坐着。
春风微醺,满园的花朵引来几只翩跹的彩蝶,飞飞绕绕的好不快乐,有一只不知怎么的绕到曲玲珑身边,飞飞转转的竟停在了她云鬓似的乌发上。
她却毫无察觉。
碧落一直在旁,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口:“姑娘你昨晚还连夜为表少爷绣腰带呢!是当真不想嫁与他吗?”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曲玲珑望着眼前盛开着的一片蔷薇:“总不能让阿爹为我去求旁人。”
“这……”
曲氏对曲玲珑不睦,碧落也知道,此刻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先岔开话题免得她多伤心:“不说了,不说这个了,我去拿话本给姑娘看吧?”
曲玲珑摇头,缓缓起身:“我想回房坐会子。”
这一去至晚饭也再没下来,只说困了。
闻说,曲堂礼便也不再催她用饭,让张婶子将她那份饭菜温在厨房,待她醒来再端去给她。
先是被人上门逼婚,再次出门遇上□□恶徒,如今又放弃了自己倾心之人……
这几日遇到的事真是比她过去十八载的事情加起来还要多。
曲玲珑坐在圆桌前发着呆,内心是繁杂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黑,有那月光透过窗柩照了进来,盈盈光亮笼罩趴伏在圆桌上睡着的人儿身上。
她枕着自己是手臂已然酣睡,露出的半张娇颜肤如雪,晕如砂,仅仅是半张脸已然美的让人倾心。
忽然有阴影覆了过来,一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这房间中,他无声无息的背对着月光而站,正垂首细细的看着被自己影子所笼盖着的人儿。
良久,那人终于有了动作,伸手揽住了她的细腰将她带入自己怀中打横抱起。
曲玲珑心中有事,原本就没睡的很沉,此番动作立刻惊醒了她,察觉自己竟被人抱在怀中,不觉惊呼出声。
只是惊声还未出口就被人堵上了。
那人在她拼命推搡挣扎间于她紧闭的唇上舔吸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的微微抬脸,在她唇瓣间暗哑的呢喃:“娇娇,你可知你喊出来的后果吗?爷这是在帮你啊!”
月光下,那是一张极为贵气俊雅的脸,此刻面上沾染了欲色,让人不觉雅致,只觉浮荡。
是顾西臣!
曲玲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敢深夜闯她的闺阁,惧怕厌恶中拼命推搡他往后仰去:“无耻!滚开!”
她的拼命挣扎在那人眼中不过像是猫儿抓痒,顾西臣嘴角轻扬,伸手兜住她的后背,将她牢牢的箍在自己怀中,抬步挡开湘绣双凤挂帘,一边往卧室去一边垂首在她耳边低语:“听闻今儿个娇娇送了条亲绣的腰带给旁人?”
见他这动作曲玲珑吓得脸色瞬间刷白:“你,你进卧室做什么?”
“做什么?”顾西臣任她在怀中挣扎,扬着唇邪笑道:“送东西给野男人?娇娇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今儿晚上,爷就让娇娇知晓你到底是谁的人!”
时常看话本,曲玲珑还不至于不知道他这话是什意思,心中一狠忽然靠近他胸膛处。
佳人主动贴近,顾西臣原以为她想通了,正大喜之际,忽觉脖颈一阵嘶咬之痛,他没忍住痛“唔”了声,一直紧紧箍着她的手也松动了些。
趁此机会,曲玲珑忙拼命脱身往外跑。
只是还未到挂帘处就又被人握着腰带了回去,绝望之下曲玲珑终于大声呼喊。
顾西臣未拦着她,只重新将她收入怀中,带到她的绣床上放坐在自己腿上任她呼喊,也不管自己被咬出血的脖颈,挑着眉邪笑:“娇娇好大的胆子啊!一会儿娇娇的父亲、丫头就都该过来了吧?”
曲玲珑猛的顿住,是了,他们过来之后,撞开门看到她被男人这般亵玩……
她的名节被毁是小,重要的是阿爹他定会和这恶徒拼命,可是他已经是这把年纪了,遑论能不能打赢这恶徒,便是看到这场景定会怒结于心,他身体已然是不好了,她不敢想象他看到后会是如何……
且这恶徒的身份……阿爹他也是得罪不起的……
他知道她的这些忌讳,此刻是故意这么说给她听。
曲玲珑方才是一时冲动,此刻早已后悔,也不敢再挣扎,心提到了嗓子眼等着。
片刻,果然有人急唤她的名字,脚步由远及近的踏着木梯而来。
顾西臣轻笑着在她颈侧轻蹭:“他们来了呢!”
话音刚落,外面敲门声已至:“玲珑?玲珑?刚可是你在呼喊?怎么了?快些开门!”
是曲堂礼的声音,后面还有不断而上的脚步声。
曲玲珑深吸了一口气,掩去自己的情绪,装作悠悠转醒的模样,迷迷糊糊道:“阿爹?怎么了?”
听她这般语气,曲堂礼稍稍松了口气,暂停了敲门:“方才听你惊呼,是怎么了?”
“唔”了声,曲玲珑依旧用带着睡意的语气道:“方才做了个噩梦,不想竟惊呼出声,扰到阿爹了。”
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曲堂礼笑了声:“你这孩子!”
正要走,忽听里面又是“唔”的一声,曲堂礼停住了脚步:“玲珑?”
过了片刻,才听到里面人的回答,模模糊糊的睡意已浓:“方……方才不小心……打到床沿上了……阿爹,我好困……”
说着声音渐弱,里面一片寂静,再不闻声响。
曲堂礼站了一会儿,暗道自己多想,见她睡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将将上来的碧落下楼去了。
房间中,卧室内,绣床上是一副交缠的画面,男人将个妇人紧紧的箍在自己怀中,侧着头正含着她的耳垂,轻拉慢捻。
曲玲珑低着头没有再挣扎,任他动作。
顾西臣的呼吸已经粗重,良久终于微微离开她的耳垂,那被他润过的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