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车上的人套近乎:“您是北京爷们儿?早就听说北京人豪爽, 今天咱们碰上了也算缘分了。大哥,您喜欢抽烟么?我兜里有一包中华。”
细声音笑了两下, 然后说:“早就给搜刮出来了, 哪儿轮得到你来上供?”
说完他便从自己身上掏出那包中华, 噗呲一声点燃了一根烟,然后将它叼在嘴里,吩咐道:“把他给我打老实了。让他下车之前别再他妈给我废话!”
一声令下后, 拳脚声顿起。
挨着一下接一下的实心拳头,钱久彻底怂了胆,不敢再套任何话了,只能痛得大叫。然而他叫得越大声,拳头上的力道也就重了几分。
于是他只能紧闭嘴巴,忍着身上的皮肉之痛。
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这场单方面的殴打才结束了。
“这人不会是装死呢吧?”粗声音踢了踢一动不动钱久,不禁怀疑:“老板还要人呢。”
“哪儿那么容易?老板交代我们揍他的,还能有错?”细声音的顿了顿:“不过这人身子也太虚了,一看就是个不顶事的。把他解开。”
粗声音问:“不怕他跑了?”
“他学老实了,不敢跑。”
细声音说得对,钱久的确不敢跑。不仅如此,他现在也没力气跑,只剩下哼哼的力气了。
下一秒,他身上的麻袋就被一只手给掀开了。
重见光明的钱久竟然生出了劫后余生的感激与庆幸。他大口地吸着鼻子,想多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看到钱久这样子,粗声音和细声音都被逗乐了。
“你先别高兴。等下你要经历的才是地狱。刚才的,不过是盘开胃菜而已。”
钱久一愣,然后直打哆嗦。
不禁想,这些都他妈是些什么人?
*
“老板,人带来了。”粗声音拖着钱久,将他丢在地上,然后用无比尊敬虔诚的声音对前方的那一片黑暗交代道。
“嗯。下去吧。”黑暗中的人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喜怒。
“是。”
钱久像丧家之犬一样跪在了地上,垂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不敢往前看。毕竟在吸取过车上的教训之后,钱久学乖了,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钱久?”黑暗中那人又问。
钱久连忙点头,都快把头磕到地上去似的。即便见不到那个神秘人的模样,但是他却能那人的声音中听出,对方一定是久居高位之人,并且还是那种自带危险气息的人。
“我就是钱久,我就是钱久。”
男人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违和的异国口音:“那我废话也不用多说了。今天叫你来,就是想交代你一件事。”
“请您尽管交代。”
一分钟之后,男人在诡异的黑暗之中将他想办的事情都说清楚了。
“听清楚了么?”
“这......”钱久眼珠子转了几转,冷汗从额头一直流到了脖子上。他咽下一口唾沫,艰难地问道:“这,这可是要出人命的事情啊。您,您......”
他豁出胆子:“您就不再考虑下?”
“你觉得我会在乎那条人命?”男人笑了,那嘶哑又干涩的笑声让人汗毛直竖,“我现在就可以制造一条人命,你说对么?”
钱久知道男人是说他现在就可以干掉自己,心里顿时像是被捅了几刀似的,什么反驳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那,那我可以问一问,您为什么会选择我吗?”钱久心脏直跳,全身紧绷,不敢再说错一个字。但他死活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突然会找上自己。
男人不知道今天是心情愉悦还是心情极度糟糕,竟然比往日多说了几句话:“你贪财,好色,重名声。难道还不好控制么?”
“虽然你现在的名声不怎么样,但是,你怕死。这样的人,就更好控制了。”
男人说完,颇为神经质地哼笑了两声。
“最重要的是,你有犯罪动机。”
钱久听到这句话,再想起男人交代给他的事情,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背黑锅的。于是心里面又不甘心起来。
“要、要是这次的事情失败了怎么办?”
男人道:“我有能力捞你出来,就能在送你进去,你是想被警.察送进去,还是想被我送进去?”
钱久这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想得很透彻,把他能考虑的都考虑完了,让他不能有借口逃脱。不仅如此,这个男人使出的手段更是让他不敢抗拒。
遇到这样的人,也只能算他倒霉了吧。
现在,是他表忠心的时候了,不然他的命就要保不住了。
“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情。请您相信我。”
“孺子可教。”男人扯了扯嘴角,拿起对讲机:“拿道具上来。”
钱久正奇怪关道具什么事,没想到自己还得遭罪。
因为好几个人拿着专业摄像机和一些不可描述的道具上来了,然后他就在自己的尖叫声中被扒了衣服。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们要拍他的裸.照,然后以此作为实质性的威胁。
被吓昏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今天真的遇到阎罗王了。
*
关悦抱着怀中的女人,突然傻笑起来。
“如水,你跟我同一家公司了诶。”
应如水也觉得这件事情挺奇妙的,心里也存了十分的高兴与满足:“是啊。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关悦抚摸着应如水的后背,然后说:“错了。”
应如水偏过头,露出疑惑的表情:“嗯?”
关悦解释道:“我们不仅是同事,还是恋人。今天...回家庆祝一下吧。”
“好。”应如水答应着:“晚上正好带小洛出去玩。她最近快要期末考试了,得让她放松一下。”
关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明天再带小洛出去玩好吗?今晚就属于我们俩。”
应如水脸一红,推开了关悦。
“现在还在车上。”
“没事。”关悦说:“这车有隔板,司机看不到。”
“到时候再说吧。今天我跟你的戏份很重,晚上肯定很累了。”
“也是。”应如水摸了摸鼻子,有些失落。
不一会儿,保姆车便到达了下淮影视基地。
关悦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机会,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开始工作了。”
应如水把关悦偷偷放在她腰间的手移开,然后道:“快下车吧。才去签一趟约,你就变得这么懒了。”
关悦拍拍自己的脸,望了望车窗外的行人,说:“不能懒。要努力拍戏!不然我以后可配不上你了。”
对此,应如水只得评价一句:“油嘴滑舌。”
面对应如水的批评,关悦甘之如饴:“你再多说我几句吧。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已经和我结婚了然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