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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主子似乎……太温柔了?

    她打了个颤,看着散在一旁的芡实糕,开口道:“九殿下之前真是奇怪,明明说不好吃,可是一口一个吃地比谁都欢,定然是贪吃,故意这般。主子,你要不要尝尝,不然等她再来,就没了。”

    傅言卿看着只剩了一半的芡实糕,想起赵梓砚那可爱的模样,低笑出声道:“不吃了,比之这个,我确乎更爱鸳鸯糕。拿下去,和傅扬他们几个尝尝吧。”

    落音有些犹豫,可看到傅言卿不像说笑,便接了过来。正准备离开,她顿下步子,拍了自己一巴掌:“我差点忘了,主子,老爷来信了。”说完,忙将信递给傅言卿。

    傅言卿立刻接过信,仔细看着。

    信很长,傅淮发现她来了京城,自然担心地紧,在信里一再叮嘱千万小心,还将影密卫分了一半派到了京城。信中提及,西南边境亦是不太平,羌族见吐谷浑不安分了,也想趁机分一杯羹。

    信中傅淮虽未明说,傅言卿却知晓,傅淮想出兵。她的父王,她最是了解,因着早年经历过战乱,傅家亦是深受其害,即使后来身处高位,也再不愿看到无辜百姓遭受战乱。傅言卿也亲眼见过战火中百姓流离失所的惨景,上一世她最后带兵上战场,不仅是因着赵墨笺,也是想尽早平息战乱,因此虽然时机不对,心里担忧,却也不能阻拦。

    见傅言卿眉头微拧,落音小心道:“主子,是老爷有事么?”

    “西南战事吃紧,戍边守军支撑不住,向朝廷请援却迟迟不到,他想出兵。”

    “可是,老爷没了帅印,只有西南王府的护卫军,如何能打?”无言和傅扬进来恰好听到,傅扬忍不住出口道。

    “我也担心,而且这些年,爹一直故作逍遥,沉迷于享乐,一旦出征之事被发现,怕是更惹景帝忌讳。”傅言卿轻轻敲着桌子,脑中不断思索着。

    “对了,我记得沈大人是京城人士?”

    “不只是京城人士,乃是当今太傅大人的孙子,只是因着不愿娶尚书令家那个刁蛮小姐,被他爹打了顿,最后跟着锦珞一起跑到大理,才做了郡守。”

    “西南战事紧张,这边却从未听闻,想必中间有猫腻。既然那奏折无用,那就需得朝廷有人说话了。”傅言卿看着傅扬,复又道:“傅扬,我记得沈大人的母亲可是经常同他通信,想必对这个儿子疼得紧。如果得知南郡遭袭,沈大人苦守南郡城,危在旦夕,她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无言淡淡开了口:“如何信?”

    “我想,找个大理人士,一番旅途跋涉,乃至屡遭劫杀,去见沈夫人,编一套,不,如实讲明情况,她绝不会无动于衷。哪怕她不信,也不可能坐的住。只要沈家有怀疑,下头估计也瞒不了多久。”

    傅扬和落音两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朝廷出兵?”无言补了一句。

    “出兵,大理危机便可缓解,不出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了保护江山安危,西南王府这般做,景帝找不到借口,反而让百姓心寒。而且,等到战事完,他便是想动手,也不见得有机会。”方才她突然想明白了,也许她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如今不比五年前,西南王府也不是景帝可以想动手便可以的。

    “还有,无言,叮嘱余下的影密卫,一定保护好他。”

    “知道。”说完,他挑了挑眉:“常乐那边有消息了。”

    傅言卿神色未变,淡淡道:“找到人了?”

    “不错,只是伤的重,仍然未醒。九殿下的人同他们都在看着他,等醒了,再带回来。”傅扬见无言惜字如金,便主动解释道。

    “小心护着,那边的人不会罢休的。”

    等到傅扬几人离开,傅言卿便沉静下来,呆呆看着槐树那头的院子,方才那家伙的模样,真是让她无奈。

    这般想着便不由自主想起那个浅浅的一吻,算的上是她两辈子第一次了,不过感觉……

    脸上微微有些发热,虽说喜欢一个事实上比她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有点难以启齿,可是无论之前的相处,还是方才那个让她神迷的亲昵,都无比清晰告诉她,她喜欢赵梓砚。虽说上一世,赵墨笺有意无意对她表现过这方面的意思,可是她对于喜欢女孩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曾想,对象换做赵梓砚,她竟然觉得分外正常。

    原本心中那些一再阻止自己的理由,似乎被赵梓砚这个吻全都打消了,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她对赵梓砚的感情。

    可是赵梓砚的反应让她有些担忧,方才那个模样,决不是害怕自己怪她,反而是有些……

    傅言卿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既然方才默许了赵梓砚的行为,对这段感情,她定是要有个交代的,哪怕,这份感情需要顾虑的事,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亲了,殿下要当缩头乌龟*^_^*,下面继续勾搭,好久没脱衣服了,要不要来一发呢?

    第33章

    傅言卿并没有去找赵梓砚,只是坐在槐树下,拿了两坛竹叶青,靠着槐树自斟自饮。比起用酒杯小口慢酌,她更爱用这陶碗。昔年她带兵出征,在西南西北一带呆了一年多。尤其是西北大营,气候十分恶劣,每逢风沙四起之时,整个西北一片萧瑟,朔冬时节的西北风,寒冷刺骨,哪怕是裹着厚厚的棉服,依旧能感觉到透骨寒气。

    因此对于一向军纪森严的边境守军而言,喝酒却成了每人必须会的事。傅言卿的酒量在那段日子几乎是有了质的飞跃,西北那最为地道的烈酒,一口入腹,辛辣的酒水让人四肢百骸都泛起一阵暖意,虽比不得中原酒水醇美,却别有一番滋味。

    自从重生后,她一直克制饮酒,只因她需要保持绝对的清醒。虽然许久不曾饮酒,她酒量却也不可能差,上一次若不是赵梓砚那小家伙算计她,她绝不至于一壶便醉。

    这边又情不自禁想起她,让傅言卿不悦地皱了皱眉。拎起酒坛,复又倒满一碗,一口便喝了个干净。许久不曾如此放纵自己豪饮,傅言卿脸上一片晕红,眸子也泛起了水润。抬眸随意看了看已然只剩一丝残阳的天际,此时兴致颇高的她,直接抱起酒坛,仰头去接那倾泻而下的晶莹酒液。她倒地急,来不及喝下的酒水顺着她的唇角一路自脖颈落下,打湿了一片衣襟。

    正当她觉得畅意痛快之时,一阵风刮了过来,随即一只手直接将酒坛夺了过去。她喝地正尽兴,此刻被人打断,忍不住拧了眉,随即慢悠悠抬起头,便看见赵梓砚正皱着眉头看着她,眼里分明带了些许怒气。

    傅言卿眼神虽有些迷糊,却依旧能看的出赵梓砚脸色很差,短短一个下午,却是憔悴了不少。

    见她这般模样,傅言卿也不去夺回酒坛,只是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