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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她左手顺势一捞,那根银线轻巧绕上她的手腕,接着阖上眸子,安静地躺在傅言卿身边。夜色中,那精致的轮廓落在一旁的傅言卿眼里,显得柔和乖巧。让欲要开口的她,默默吞下所有的声音,赵梓砚,累了。想到她这分外熟练的动作,怕是这样做很久了,身处狼窝,夜间怕也难得安眠。心里那股疼惜再也压不住,当年的那股悔意隐隐又浮现出来。

    不到片刻后,耳边呼吸浅浅,显然她已经入了甜美的梦乡。见状,傅言卿心里忍不住一阵发软,这么多年没见,陌生感却也没能湮没她们相伴六年的感情。

    只是……此次她来京城,可以说会直接同赵墨笺对上,虽然这几年调查中没查到多少赵梓砚的动静,可是她依然坚信,赵梓砚不会这么简单。但是,她委曲求全至此,必然是如今仍需忌惮她们母女,她只是为了西南王府,没必要牵扯到她,如果事情解决了,到时候,那件事再提不迟。而眼下,她最重要的事,便是尽快离开裕亲王府。

    在这般纷呈思绪中,傅言卿竟是一同跟着坠入梦乡……

    翌日天刚放亮,傅言卿便醒了过来,身上的穴位早已解开,动动身子也不曾有血脉凝滞后的麻木酸痛,傅言卿有些复杂地看了眼安静躺在她身边的年轻女子,心里滋味难明。

    正凝神看着睡着的人那精致地不像话的脸,却听得一丝细微轻响,原本闭着眼的人猛然睁眼。墨色的眸子里那一瞬间的锐利冷凝,却在看到傅言卿时瞬间散去。随即她抬手将银线快速收好,右手将傅言卿压在床上,用锦被罩地严严实实。

    不过一瞬间门被应声推开,暗栓也弹在一旁。

    赵梓砚有些恹恹地坐起身,看着一身紫色锦衣的赵墨笺,脸色苍白地咳嗽了几声,轻声道:“七殿下。”

    赵墨笺目光在半遮掩的床帷处顿了顿,随后缓缓看了看周围,最后方才不咸不淡地落在赵梓砚身上。

    “昨夜回来的很晚?”

    赵梓砚抿唇点了点头。

    “原本以为你当真如母妃说的那般厉害,不过是拿份名册,却也能受伤。你不要告诉我,东西你没拿到?。”

    赵梓砚未接话,她缓缓起身,帷帐落下间,径直去一旁柜中拿出一个布包,递给赵墨笺。

    赵墨笺接过东西翻来看了几页,眼神微凝,嘴角勾了丝冷笑。缓步走到身子有些弯的赵梓砚面前:“九皇妹,今日似乎就可以入住新府邸了,想来很是开心吧。”

    见赵梓砚低着头并未吭声,赵墨笺温声道:“皇姐先给你道喜了。不过……呵呵,切莫以为出了裕亲王府,你便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赵梓砚低声道:“梓砚不敢。”

    “不敢便好,你的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晓得。”她神情似乎很愉悦,轻笑了几声:“若你能乖乖听话,每月便不会让你难熬。”

    说罢,拿着名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顿了顿:“昨夜的事你应该也知晓一二了,那个刺客拿的东西,对我而言至关重要,你让赤影卫给我好好在京城查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风声。”

    “是。”

    直到外面脚步声远去,赵梓砚方才缓步过去阖上门,回来时,傅言卿已然起了身。

    看着神情复杂的傅言卿,赵梓砚颇为自嘲地笑了笑,去寻了一套衣衫递给傅言卿:“穿上这个吧,你的衣服不能再穿了。待会儿,我带你出去。”

    傅言卿换好衣服,暗自感慨赵梓砚心细如尘。自己昨夜躲躲闪闪,顾及不上,都不知她何时将屋内她留下的痕迹,掩盖的一干二净。想到赵墨笺的话,眉头狠狠皱了起来,那人到底让赵梓砚干了多少危险的事情,什么叫每月便不会让她难熬?

    绕出屏风,赵梓砚也收拾妥当了,她穿着一身水色锦衣,云纹压底,腰间两侧垂着一对流苏,衬得玉带轻束的腰肢更为纤细。头发很是随意的用一根白玉簪束着,这般看起来,倒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姐,不比赵墨笺,一看便是非富即贵。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利落,衬着那柔和的五官,让人十分舒服。

    昨夜匆忙,只是惊鸿一瞥,便让傅言卿惊艳莫名,如今看着六年未见的小孩长成如今这般亭亭玉立的模样,傅言卿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上一辈子的赵梓砚也是漂亮的很,却被厚重的阴郁掩盖,如今在她面前的这人,却是干净柔和得不像话。

    赵梓砚见她有些出神地盯着自己,嘴角抿出一丝淡笑:“你暂且等待片刻,我出去一趟。你这一身是府内侍从的衣服,待会儿我便带你出去。”

    傅言卿看到她眼里的笑意,有些不自然地挪开目光:“多谢九殿下出手相助。”

    赵梓砚神色微凝,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径直出了屋,让傅言卿嘴里忍不住想问的话,也悉数吞下。

    盯着紧闭的房门,傅言卿凝了凝眉,等到她将京城里的形势摸清,她便能无所顾忌地扶持赵梓砚,无论她身后势力如何,绝不许再让她在赵墨笺面前如此折辱,她想护着的人不多,而赵梓砚,她却已然不能不管了。

    第15章

    赵梓砚走后,傅言卿便仔细打量着赵梓砚的房间。屋子并不算大,两个隔间,里屋除了一张檀木床,便只有张简单的书桌,并没有多少书,便是纸墨之类也是颇为陈旧,简陋得根本不似裕亲王府的院子。

    正当她目光从摆放了许多瓶瓶罐罐的药柜上扫过时,一阵脚步声在屋外响起,与此同时,一道女声传了过来:“殿下,您找属下有何事?”

    “我有个重要的东西需得带过去,她们来我不放心。”

    傅言卿心头一跳,立刻翻身纵上房梁,嘎吱一声后,便看到赵梓砚带着一个身穿墨色短打的女子走了进来,看打扮,同她自己身上这一套一模一样。

    女子跟在赵梓砚身后,有些惊讶道:“重要的东西?”

    赵梓砚停住步子,目光微微上扬,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随后温声道:“嗯,十分重要,所以一点风声也不可走漏。”

    “包括七殿下么?”女子眼神微闪,出口询问道。

    赵梓砚手上动作一顿,转过身,看着黑衣女子:“不错,不但是她,也包括——你!”

    话音刚落,她身形极为快速地朝那女子逼近,两人不过相差一步,那女子骇然伸手阻挡,然而比之赵梓砚鬼魅般的动作,她终究是慢了。她的手甫一碰到赵梓砚的衣衫,便听得咔擦一声轻响,人已软软到地,喉间只留下淡淡的指痕,喉骨已然捏碎。

    赵梓砚低眸看了眼不可置信地睁着眼睛的女子,抬头道:“下来吧。”

    傅言卿轻巧落地,赵梓砚也没去看她的表情,弯腰将女子身上的玄铁腰牌摘了下来,递给傅言卿。

    “她方才走路模样你该看清了,你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