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普通的蛇没区别,也就是说, 她的道行…全没了…
“那怎办?得想办法让她恢复,她现在这样…要多久才能…”变回人三个字商挽臻没说出口,却是难受的不想再说。阮卿言应该是早就知道后果,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或许她根本想过活下来,否则也不会把全部都给易初。现在变成如今这样,最痛苦的,便是她们二人。
“也不是没办法,但我也不知清楚,若老伯还在…”再次提到伯海,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而这个时候,一直睡着的易初缓缓睁开眼。她觉得自己这一次又睡了很久,只是和平时不同,她这次的梦境一片漆黑,什么都望不到。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易初猛地坐起来,看到商挽臻和姌薰站在那,还有桌上那条蛇,急忙走过去。
“言儿她…她怎么了?”易初没忘记昏迷前的事,她隐约知道阮卿言做了什么,这会看到她变作蛇身了无生机的趴伏在桌上,心里已经猛地沉了下去。
“易初,你先别急,小蛇她伤的很重,或许最近没办法变回去。我们会帮忙,这段日子,你好好照顾她。”
看出易初脸上毫不遮掩的愧疚,商挽臻安抚道,她清楚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想看到这种事,但最愧疚自责的定然是易初。她心里想的事从来都很多,现在阮卿言这般,她也一定会把责任全揽在身上。
“姌薰,阿商,我会照顾好言儿,你们也累了,去休息吧。”易初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见她改了对她们的称呼,商挽臻和姌薰对望一眼,点头走出去。她们离开后,易初小心翼翼的捧起桌上的阮卿言,带着她重新回到床上。
此刻阮卿言的蛇身小极了,和曾经在尘缘寺那条尾巴便可把床压塌的蛇全然不同。她在自己的手心里蜷缩成一团,小到几乎可以忽视的爪子垂在两边,鳞片上还有些细微的伤痕,看得易初一阵心酸。她忍不住低头吻上手心里的小家伙,这个吻比每一次都要轻,她不敢用力,感觉稍微用了些力气,阮卿言就会碎掉。
“言儿,好好睡吧,以后,换我来护着你。”
“姌薰,你可觉得易初变得有些不对?”走出易初的房间,商挽臻摸着下巴,低声道,她觉得易初的眼神变了,似乎比前多了些什么。曾经的易初总是淡薄如云,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可如今,她的眼里多了些让商挽臻不懂的情愫。
“阿商,易初大抵是下定了决心吧。若说曾经她还残留着作为出家人的一些心理,这一次怕是全都抛弃了。可见这次小蛇的事,对她打击不小。”
“总之,希望她们都能少些磨难吧。”
“寒儿,你可还有哪里不适?”在房顶,重颜诺找到了不见人影的秋映寒,虽说她身上的伤已痊愈,可重颜诺到底是不放心的。可这时的秋映寒,却给她一种别样的感觉。大抵是太过强大而形成的一种压迫感,哪怕秋映寒已经努力的压抑,还是太过明显了。这样的秋映寒,在重颜诺的印象中只见过几次,她的巅峰时期,怕是要恢复了。
“小诺,我无事,只是待在房间里,便觉得闲得紧。”
“你的力量正在快速恢复,怕是不能再继续呆在下界。”
“我知晓,一旦力量恢复,我的存在会让下界崩坏。所以,也是时候回去了。”
秋映寒浅笑着,而她身上浅蓝色的光亮也越来越刺眼,看着无数冰蓝色的命盘在她身边萦绕,这是大命一统,力量重归的象征。这样的强大到让自己无法呼吸的秋映寒,重颜诺的确许久没见过了。
“小诺,走吧,同我回上界。”
“好。”
两个人说完,在眨眼间消失了,发现她们的气息隐没,醉无音靠在南天楼主的怀里,微微勾起嘴角。“楼主,最麻烦的两个家伙走了,只不过,那个命居然恢复了力量,对魔主来说,怕是会更难处理。更何况,那愚蠢的□□还跑去送死。”
“那也是没办法,魔主需要容器,也需要那份神力。只是没想到凤凰族的人会出现,扰乱了进度。看来只能等魔主恢复,先将神力夺去了。”
“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刻,你我可还能在一起?”
醉无音皱着眉头,看向南天楼主,察觉出她的担忧,南天楼主心下一沉,忍不住抱紧她。“音儿莫怕,我会想办法让你留在我身边,就算魔主不愿,我也不会把你交出去。如今她们都在这里,怕是千算万算都想不到,这里才是最危险之地。”
“毕竟楼主之前隐藏的太好,她们又怎么可能发现。只不过,目前魔主还没有下一步通知,这段日子,怕是她们最后的时日了。”醉无音说完,有些迫不及待的吻上南天楼主,见她柔弱的靠着自己,南天楼主皱眉,摸着她微微发抖的后背。
“音儿,我说过的,我不会让你消失。魔主那边,我会解决。”
☆、第208章
第二百零九章
易初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只记得自己抱着阮卿言坐了许久,然后便没意识了。感到脖子和脸上一阵阵的轻痒和淡淡的湿润感, 易初轻哼了一声睁开眼, 发现手里捧着的阮卿言不在了,而脖子上那微凉的触感,最是让她熟悉。
她侧眸看去, 便见那白脑袋黑身子的小蛇正趴伏在自己的肩膀上,不停的用信子舔着自己。她金色的眼睛瞪得很大, 看到自己醒来, 似乎还泛起了水光,更加卖力的吐信子。易初记得商挽臻说过,阮卿言不仅没了灵力, 且灵智和记忆因为入邪受到损伤。或许她还残留着一些人的意识,但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还记得自己。
“言儿, 你可还记得我吗?我是沈璃悠,只属于你的沈璃悠。”易初把阮卿言抓起来放在手心里,见她刚开始吓得蜷缩成一团, 随后又缓缓把身子撑起来,吐着信子舔自己。易初红了眼眶,她知晓阮卿言怕是忘了自己,可她的本能在促使她亲近自己。
“我知你可能不记得那些事,不过没关系,我会慢慢让你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对了,我去找姌薰和阿商过来看看你。”易初想把阮卿言放到床上, 可她却像是知道一般,用力的咬着自己的手心不放开,尖锐的小牙刺破皮肤,让易初的掌心流出一些血丝,阮卿言急忙放开,却又耐不住的伸出信子去舔。
“你怕我丢下你对吗?那我带着你去,别怕。”易初到了此刻,似乎又变回了曾经的她,不论做什么都小心翼翼,顾虑颇深,只是也仅仅是对待阮卿言而已。见她捧着阮卿言过来,商挽臻和姌薰此刻正在喝酒,也急忙放下酒杯去查看阮卿言的情况。
“阿商,姌薰,言儿她醒了,虽然不记得我,但她尚能听懂人的话。”易初把阮卿言放置在桌上,几个人在桌边看着她。似乎被这么多人盯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