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过节般高兴,兴奋之(情qíng)溢于言表。
这些都在牟燕然意料之中。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更何况之前和防汛队的人都相处得很好。
没想到陶卫娟也走了过来,一如既往的招牌式微笑:
“牟姐,你想得真周到。谢谢你买来这么多好吃的,给大家改善伙食!”
听她的口气,俨然把自己当成防汛队的发言人了。
“我们防汛队的兄弟们这几天太辛苦了,吃点(肉肉)补一补!”牟燕然看向陶卫娟,故意强调了下“我们”。
陶卫娟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刚要说什么,顾北川走了过来:
“你们这帮吃货,看着好吃的就走不动道了,能不能谦让点。”
有队员诉苦:“队长,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咱们辛苦一天,这都饿得前(胸胸)贴后背了。”
顾北川:“瞧你那没出息样,我曾经三天三夜不吃饭,也没像你那样抱怨。”
“队长,你就不是正常人类。我们可没法和你比!”
一阵嬉笑怒骂之后,众人还是喜气洋洋的开始了丰盛的晚餐。
顾北川在开饭前,简单说了几句:“今天的确是比较辛苦。不过,干我们这行,这都是正常的。你们得感谢牟医生,让你们在劳累的时候,还能收获一顿丰盛的晚餐。你们再不好好做,怎么对得起牟医生的一份心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防汛队众人都纷纷表态,一定会紧紧团结在顾北川周围,掀起清淤检修新**。
至于牟燕然,更是成为晚餐的主角,轮番有人表示感谢之(情qíng),搞得牟燕然都有些不好意思。
晚饭过后,牟燕然准备撤离,先行上了厕所。
归来途中,经过有间堆放杂物的教室,牟燕然无意间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女人?防汛队除了自己,那就只能是陶卫娟了。
她在和谁说话?
牟燕然好奇的停住了脚步,悄悄站立在窗口。
是候希林和陶卫娟。
牟燕然暗自嘀咕:难怪刚才出来的时候没看到他俩,敢(情qíng)是跑这来了。
难不成他和她处上朋友了?
牟燕然没有听墙根的习惯,正准备离开时,忽然从窗口飘出一句话:
“牟医生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无动于衷啊?”
是候希林的声音。
怎么提到了自己?
牟燕然将刚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什么无动于衷?”陶卫娟回问。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这几天牟医生对老大多主动!明眼人都看出来,她看上我们老大了!就是今天,她买熟食,你敢说她不是为了老大?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醉翁之意不在酒!”候希林显得十分急躁,说话声也快了起来。
“那又能怎样?”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不喜欢老大了?”
“猴子,你别急。听我说,之前你有听北川提起过牟医生吗?”
“那倒没有。”
“这不就结了。他俩之间的事,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rè)!”
“你有什么依据?”侯希林皱起眉头,有些想不通。
陶卫娟只好耐心解释:
“你以前是不是说过,牟医生是城里人,她终归要回到城里去。”
“嗯,然后呢?”
“她看上北川,很正常。像北川那样的男人,哪个女孩见了不动心。喜欢他的女孩从这估计都能排到汉江了。女孩的(爱ài)慕,北川见得太多了。牟医生虽然很优秀,但毕竟和北川不是一路人,不可能有结果。”
“继续。”
陶卫娟继续分析:“简单的说,她和北川之间没有感(情qíng)基础,无非就是救与被救产生的联系。”
“再说了,我观察了好多次,北川始终保持着与牟医生的距离,不冷也不(热rè),少了男女之(情qíng),更多的是感恩和尊重。”
“可是我看老大也(挺挺)关心牟医生的,没事还让我送她回去呢!”候希林插话道。
“你看你急了是不是,听我把话说完!”
“你也不是不知道,北川是个重(情qíng)义的人。更何况牟医生还几次救了北川的命,帮我们防汛队做了那么多事(情qíng)。滴水之恩还涌泉相报呢!关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候希林搓搓头发:“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反正我是从没听队长说过喜欢牟医生的话。”
“你和北川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他要对牟医生有意思,还不得告诉你。再说了,牟医生(挺挺)强势的,一看就是条件好的家庭(娇交)惯出来的。长得这么好,还是大医生,追她的人肯定也不少。从她的家庭背景、工作、(性性)格,哪方面来看,都和北川不是一路人。碰上北川这样对她不感冒的男人,好胜心一起,兴致上来,过来一顿缠。北川不搭理她,久而久之,她自然没有兴致,也就会丢开北川,回到她熟悉的环境。”
听到这里,牟燕然心下冷笑。
竟然不看好自己和阿川之间的感(情qíng)。
难怪自己三番五次当面挑衅,陶卫娟都是笑脸相迎,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敢(情qíng)是把自己当成了花心、轻浮的女人。
压根没把自己当(情qíng)敌。
可恨顾北川那木头,自己三番五次的暗示,他就是不挑明两人的关系。
这下可好,竟然被陶卫娟给瞧不起了。
不行,一定要((逼逼)逼)他承认我们的关系。
想到这,牟燕然没有再听下去,当即往回折返,去找顾北川。
她拿定主意,等散席后,直接跟着顾北川回校长室。
此时聚餐的大教室门口站着一大堆人,顾北川看见牟燕然回来,直接把话给堵死了:
“太晚了,已经给你找好车,你现在跟小林赶快回去吧!”
众目睽睽之下,牟燕然实在没法说出“我就不走,今晚就住你们队长那”之类的话。
算了,明天再说。
怀着不甘,忍着怒火,牟燕然回到了自己的旅社。
阿川,现在的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对我依然一如故往的好,却始终不愿和我更进一步。
难道真像陶卫娟所说,我们之间仅有恩(情qíng)。
你对我没有半点男女之念,只不过是兄妹(情qíng)份而已。
你现在对我好,只因为我是燕子,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能再这么不清不楚,我们的感(情qíng),必须得有个交代。
想起过往的岁月,牟燕然失眠了。
第二(日rì)出发时,顾北川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成黑眼圈了?没休息好?”
牟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