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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枚应该在他的手上。

    想到这里,她连忙将戒指取出来,戴在右手中指上,举在眼前端详许久,然后又放回锦盒。

    等高考之后再戴吧!

    那时候就能大大方方的谈恋爱了。

    不过,他怎么知道她会接受他?

    ……

    另一边,陆邵东开心得快飞起来了。

    他其实不知道她会在今天接受他,送戒指也是临时起意,他买下这对戒指时,就下定了必须送出去的决心。

    哪怕还不是男女朋友,他也要把女戒强行送给她。

    ·

    第二天早上七点,陆邵东准时出发,由陆母亲自送他去军营。

    临走前,他嘱咐傅骁风:“你知道该怎么联系我。她如果找你,你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谁找我?”傅骁风故意装听不懂。

    陆邵东自然也知道他在明知故问,但还是答道:“你大嫂。”

    “大嫂?人家答应你了吗?”

    “答应了。”

    “啥?”傅骁风一愣,接着一连几个‘卧槽’,大叫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昨晚。”石宇非常好心的帮他解惑。

    “你也知道?”傅骁风更惊讶了。

    “他在群里发消息了。”

    “……”

    傅骁风连忙拿手机查看微信群消息,果然看到昨晚十点半左右时,某人拒绝石宇游戏邀约的信息——

    【陆邵东:在陪女朋友,忙。】

    傅骁风:……

    他昨晚到底在干嘛,竟然错过了这么劲爆的消息!

    随后,傅骁风仔细回忆了一下——

    昨晚十点半左右,他在看小胖妞直播写作业。

    没错,就是在干这件蠢事。

    而且还是他自己强烈要求的。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写作业到底有啥好看的?还直播?

    他当时一定是脑子抽了。

    ……

    一个小时后,陆母的车到达营地,她将车停在军营门口,然后说:“我就只送你到这里,进去后会有人接你。两周之后我来接你。”

    陆邵东心知母亲这样安排是不想太高调,便爽快点头:“好。”然后解开安全带,跳下车,潇洒地挥挥手:“回去吧。”

    “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

    陆邵东远远朝她喊一声,大步走进军营。

    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陆母心中百感交集,在车里坐了许久许久,才离开。

    ……

    军营。

    来接陆邵东的是他所在班的班长。

    班长带他安顿好一切后,手一伸,作铁面无私状:“所有的通讯工具都要暂时上交,包括手机、平板电脑等。”

    陆邵东配合的掏出手机,晃两下,说:“我再发最后一条短信。”

    说完,也不管班长同意不同意,点出短信界面,飞快编辑,写到一半,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

    然后嘴角一扯,将手机递给班长。

    “不发了?不怕女朋友生气?”班长笑问,一脸‘我懂’的表情。

    陆邵东嘴角带着笑,答非所问:“帮我拍张照。”

    ·

    市委家属院。

    虽然寒假不用上学,但凌茵还是起了个大早,无论刷牙还是洗脸,都带着手机,生怕错过了陆邵东的电话。

    可是从六点半到八点半,整整两个小时,她都没有收到他的任何信息。

    中间好几次想给他打过去,问他是否已经在部队里安顿下来,可又怕他不方便接电话,便都作罢了。

    到底有没有安顿好?难道手机已经被没收了?

    凌茵不禁开始有些担心,解屏,锁屏。

    第n次查看手机,依然没有任何信息。

    再解屏,再锁——

    ‘叮咚——’一声响。

    ‘陆邵东’三个字出现在屏幕上。

    凌茵的心也跟着那声响铃颤了一下,连忙点开短信。

    【陆邵东:一切安好,勿挂念。】

    文字的下面,是一张他的半身照。

    穿着军装的他,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凌茵的嘴角又浮现出傻笑,一双眼似被人用咒语定住了一般,锁在他的眉宇间,怎么也移不开。

    正看得出神,父亲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

    “这是哪个部队的同志?长得这么周正。”

    第四十六章

    凌茵手一抖, 下意识地将手机藏到背后。

    “是……是……”

    她仰头看向父亲, 一脸的惊慌失措, 不敢说实话,又不想对他撒谎,支支吾吾好半天,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认命地等待被训话。

    熟料他并没有骂她,而是在她旁边坐下, 语气和蔼地说:“是上次救你的那个男同学妈?叫什么来着?陆……”

    “陆邵东。”

    凌茵低声说, 算是承认了。

    “对, 就是这个名字。”凌于海作恍然大悟状, 随即感叹道:“人一上年纪,记忆力就大不如前了。”

    父亲的这一声感叹,如一根极细的针扎进凌茵的心里,不疼, 但揪心。

    她每长大一岁, 父亲就老一岁。

    这样一想,急切想长大的心,忽然开始摇摆了。

    “爸爸还很年轻。”她嘟囔道, 心里闷闷地。

    凌于海哈哈一笑, 说:“爸爸不年轻了,头发都白了不少,不过曾经也年轻过。”说完,他又将话题绕回照片上, 说:“你的这位同学长得很周正,一看就是拥护党和人民的好同志。”

    “……”

    拥护党和人民……

    这是当‘书记’的职业病吗?

    不知道陆邵东听到这个评价会作何感想。

    凌茵好笑地抿了抿嘴,心里的紧张也去了一半,耐心等待父亲给自己上党课。

    “这位同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就是性子烈了点,去部队里磨练几年正好。”凌于海继续说,声音一平如水:“你很喜欢他?”

    “我……”

    凌茵垂下头,不敢做答,心里正纠结,忽听他又说:

    “你已经十八岁了,能够独立思考、明辨是非,爸爸相信你的眼光。”

    凌茵惊诧不已,怔了好久,才不太确定地问:“您的意思是……不反对?”

    凌于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许久,才答非所问:“爸爸年少时也有一个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的同学。”

    语气略显沉重,仿佛想起了某些悲伤的往事。

    ‘同学’应该指的是……恋人吧?

    父亲突然跟她提起昔日的恋人,难道是想告诉她,年少时的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

    毕竟他现在娶的,并不是那个‘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的同学,而是母亲唐悦。

    可是……在她这个当女儿的面前提旧情人,会不会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