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咬牙切齿道。
不就是想表个心意吗,不就是想牵牵小手吗!怎么就这么难,这么难!宇文成都暗恨道。
方慕则像是被雷火击伤了一般,飞快的缩回手,胡乱丢下几个字便飞快的逃了。宇文成都邀她归隐什么的,她可没听到,对,什么都没听到!
第64章 隋唐篇
这天晚上的庆功宴上程一郎被宇文成都寻各种由头灌酒, 喝得两眼发直, 身子打晃, 迷迷瞪瞪的,不知今夕是何夕。最后他还爬到了桌子上,扭着身子学人家醉红楼的姑娘跳舞, 叫在场的诸英雄险些笑破了肚皮。
这能怪谁?怪程一郎倒霉咯!他啥时候出现不好, 偏偏在宇文成都向方慕诉心意的时候出来打断!宇文成都不收拾他收拾谁!
程一郎这一醉, 直到第二日午后才醒了过来。酒劲儿虽说解的差不多了,可他这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了一般,胳膊腿儿得也使不上力。他晃晃悠悠的出了帐子,短短的二十丈,他碰上五个人,这五个人的反应出奇的一致。开始时, 他们紧闭双唇, 神情扭曲, 之后莫名的就笑出声来了,越笑声音越大, 齐国远和李如辉更是笑得趴倒在了地上!
“阿慕妹子,你说说,他们是不是吃错药了?咋一个个这样子了!”程一郎觉得头更晕了, 看到方慕后忍不住大吐口水。他道:“你瞅瞅, 他们都要笑抽过去了。”
方慕一看到程一郎便想起昨夜他翘着兰花指抛媚眼儿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的双眸弯如新月, 唇角翘起,双颊生晕。
“阿慕妹子,怎么连你也——”程一郎更觉心塞,他道:“你们到底在笑什么?我是有哪里不妥?”
“一郎哥哥,你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了吗?”方慕用葱白一般水灵纤长的手指遮了遮弯弯的唇角,含笑道。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里漾着浓浓的笑意,好似澄澈湖面上泛起的水波,盈盈动人。
“昨晚?”程一郎挠了挠头,使劲儿回想昨天晚上他到底干了些啥,想得脑仁儿都疼了也没想起来哪里不对。他不解道:“我这都喝断片儿了,就记得跟大家伙儿划拳拼酒来着,后来……后来,俊达兄弟喝得从木墩子上出溜了下去,然后……就不记得了。”
“昨夜你醉得厉害,竟爬上桌子扭着身子舞动,兰花指翘得很是标准呢。”方慕眨了眨眼,将快要涌出的莹莹泪水给逼了回去,不过还是有几颗挂在了方慕卷翘浓黑的睫毛上,给她添了几分可怜可爱之意。
“程四哥,你的舞姿……很是优美动人,既热情又奔放,真是叫人招架不住啊!”真是难为罗成了,这样羞耻度爆表的话他居然一本正经的说出来了,也是拼了。
“哈哈,老程,你可真不错!”齐国远捂着肚子站起身来,斜靠着李如辉,有气无力道:“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妖……妖娆,对,就是这个词儿,太合适你了!”
齐国远深切怀疑程一郎就是杨林派过来的奸细,故意来害他们的,这不,他笑得都脱力了,再这样下去,他非得厥过去不可。
“哥哥……”尤俊达心痛欲绝,握住程一郎的手臂唤道。
程一郎感动的不得了,兄弟啊,这才是真·好兄弟啊!
“哥哥,我悔啊!你说,我怎么就先喝晕了呢,竟错过了这样千载难逢的场面!”尤俊达收回手,顿足捶胸道。
啊呸!
程一郎想啐他一脸!
一起劫皇纲的革命友谊呢!
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了!
就这样程一郎被大家伙儿笑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他只以为是自个儿喝多了酒才出得丑,压根儿不曾想过是宇文成都有意坑他。程一郎在心里头发誓,以后再沾酒……额,是再不多喝酒了!
说来也算程一郎赶上好时候了,这会儿英雄会的名号刚挂起来,事情多得很,大家能闲下来的时候不多,不然程一郎非得被大家笑个十天半个月不成。
小孤山虽说也算是块宝地了,茂林掩映,一面衔山,一面接水,只可惜地势并不险要,若是朝廷大军从另两侧较为平缓之地同时发起强攻,他们占不到什么便宜。况且,小孤山距齐州的几个郡县都算不得远,常驻此地很不利于他们的队伍发展壮大。
若是有一处占据险要之地的山寨就好了,进可以攻,退又能守,这样他们就不用再像现在这般日夜悬着心,提防着杨林有一日带大军杀上来。人都是这样,越是着急想的时候越是想不出。就这样,他们就暂时在小孤山落了脚。
而杨林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他率大军来历城县围剿响马,结果人一个没抓到,还让劫皇纲的那厮好生生的出了城,这传出去了他的脸往哪儿搁!因此,他是怎么也不会罢休的,不把这群响马碎尸万段怎解他心头之恨!
秦琼劫狱救程一郎出城时曾与杨林交过手,若不是有几个蒙面人冲出来相救,他怕是已失手被擒。程一郎、王君可等人皆在当场,也是知道杨林此人的厉害。可单雄信和尤俊达他们不晓得啊,听秦琼这般夸赞杨林,心里那是一万个不服气,主动请战要给杨林好看。
然后……他们被打脸了!
不过三五个回合,尤俊达的马便被杨林的囚龙棒给打塌架了,要不是尤俊达滚得快,这会儿他已经被隋军捉去了。单雄信也没比他好多少,头盔被扫去,发箍碎成了几段,发髻四散开来,模样狼狈至极。俩人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罗成带着半边亮银云纹面具在后头观战,看得热血沸腾,催马上前请战。先别说秦琼一万个不同意,就是徐茂功、魏征等人也是不赞同的。罗成的武艺是高,可谁也不清楚他能与杨林战到何种程度,万一,万一杨林那老奸巨猾的使计挑了罗成的面具,教人认出来了,岂不是害了远在北平的王爷阖家。
“表弟,且先回去,我们稍后再商议!”秦琼驱马挡在了罗成的前头道。
罗成一向敬重秦琼,听他都这么说了,就算心里头不愿也没再说什么,调转马头随大伙儿回了山寨。回山寨后,秦琼向罗成解释了缘由。罗成一听,心中也直犯嘀咕,他心道:‘表哥顾虑的极在理,若他上阵同杨林对战,说不好就被那老奸巨猾的激得摘掉面具,那样岂不是害了父王和母妃!’
自此罗成对秦琼更是敬爱,秦琼说的话他就没有不听从的,用方慕的话来讲,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兄控!当然,这都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山寨外,杨林连番骂阵,山寨内,诸好汉坐在聚义厅内眉头不展。
“可急死我了!”气氛正压抑的时候,程一郎猛地一拍大腿,叫道。
“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