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担当、有主见,看看我你也明白的。”
他停了一下,抑制不住地心痛接着说:“可是碰上这个叫方言的,她就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田琪说:“她是走火入魔了。田骏临走的时候,让我看着她、照顾她,我真的没做到。”
“别的都还好说,可是姓赵的,他手上沾过血,4年前,我姐就差点折在他手里。他能回来这座城市,就没想善罢甘休,放过莫嘉欣。”王哲咬着牙,“过去我小,不顶用,可是今天我没法容忍4年前的事再发生一次。”
田琪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不行,我找伙人直接把那姓赵的料理了不行吗?”
“田琪姐,除非你杀了他,不然依着他的性子,最后就是自己死他也能先弄死我姐。”王哲心想,姓赵的也不能残废,不然那女人和甜甜怎么办?看在甜甜的份上,他也硬不起这个心肠。
“那你说怎么办?”田琪看他的样子是心里有主意了。
“还能怎么办?如果方言自己离开我姐呢?”王哲接着说:“心病心药医,既然恋过这一场,她也能放下了吧。”
田琪抬头看看王哲,她上次见王哲的时候,王哲还在上高中,这才刚上大学的人,心思就这么重了,还是说她们姓莫的,有一个算一个,心里就九曲十八弯的,没一个省心的人。
田琪看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让我把莫嘉欣背后设计方言,让她离婚的事告诉她?”
“田琪姐,这是事实啊。难道就让我姐一个人心里揣着沉重的秘密就这样下去吗?”王哲本就生就着一双杏眼,此时迷朦地看着田琪,“如果她们是真爱?能因为这件事就分开吗?”
“我特别想知道,方言对我姐到底爱到何种程度,能不能接受她的全部,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王哲一自一句的说。
这句话产生了神奇的力量,因为田琪也想知道。“可是我要是真这么做了,莫嘉欣能原谅我吗?”田琪轻叹一声。
“田琪姐,你是明白人,她就算不原谅你,还有田骏哥呢。她还能连田骏哥都不理吗?”王哲攻人攻心。
“我哥要回来了,就这几天吧。说来也巧,怎么莫嘉欣一有事,他就要回来了。”田琪暗想,怎么那么巧呢?真不希望田骏再掺合到这件事里。上一次已经是半条命了。
可是无论他还是我都不可能坐视不管吧。
也好,王哲说得有道理。如果不是因为意外分开,而是方言自己的选择,那对两个人都好吧。
她还掺着一点私心,如果真证实了方言不值得莫嘉欣付出那么多,一直默默等待的田骏是不是最终能得偿所愿了呢,如果是这样最好,莫嘉欣直接跟田骏去美国,所有麻烦也就一了百了了。
“如果田骏哥回来了,请你让他劝劝我姐吧。”王哲又说:“我的身份特殊,好多话不能说。但是田骏哥不同,所有人中,我姐最信任他。”
“嗯,”田琪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王哲迎上田琪的目光,“方言的前夫张子路,他是不是还在纠缠莫我姐?”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按理说他为了莫嘉欣离的婚,自己前妻现在又和莫嘉欣住在一起,虽然他不清楚内情,但是也没那么快放弃吧。”田琪微翘起嘴角,“莫嘉欣要想讨人喜欢,谁能不被她迷住呢。”
王哲眼珠转上一圈,心里又转了好几个弯。“那就让他也知道吧。他缠得再厉害点也不妨。他这种的,我姐有的是招对付他。就怕方言一遇到问题,立马该打退堂鼓了。”
田琪心里泛起一丝凉意,心说这孩子再长大点,只怕是要上天了,谁被他惦记上了一准没好。
“田琪姐,你也不用犯愁,这件事我来做就好了。”王哲露出一个笑容,竟有几分莫嘉欣的味道,“还不都是为了我姐好。”
莫嘉欣又梦见了那片树林,郊区的树林里刚下过雨,地上的泥土都湿漉漉地,阴天再加上黄昏将至,树林中比往日里显得更昏暗,咕呱地鸟叫声在树林深处响起。
她在湿滑的地面上快步前行,一心只想跟上前面那个男人。可又不敢跟得太紧,只能等他走出去一段,再尽全力赶上去。
她只顾望着前面的身影赶路,没注意脚下,一脚踩在山崖边松软的泥土上,脚下一空,泥土刷刷刷地纷纷下坠,“啊!”她尖叫着下后摔去。
双手无意识地胡乱一通,一把抓住颗藤蔓,纤细的藤蔓经不住她的体重,又忽地从泥土中松动出一截,她的身子随之猛然下降。
就在惊恐交加的时候,一张脸出现在山崖上面。那阴冷地面孔在灰暗的树林中出现,没有向她伸出手,反而发出了更阴冷地问话:“你怎么在这?你都知道了什么?”
“啊……嗯嗯……”莫嘉欣在睡梦中发出了痛苦而压抑的哼吟。
方言惊醒过来,看到莫嘉欣身体紧张地抱成一团,明显是做噩梦了,于是伸出手把她搂在怀里亲亲的拍她的背,“没事了,我在这里。”
莫嘉欣醒过来,也许是那个梦太吓人,她还是把头埋在方言的胸口。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方言在她耳边亲身说,“没事了,只是做了个噩梦。”
莫嘉欣内心一片寒凉,因为她清楚那不只是个噩梦,那是过去,一个真实存在的过去。深深地印刻在她的灵魂上,让她时时不安的过去。
“你梦见什么了?那么害怕?”方言抚摸着她的背。
“梦见我掉下了山崖。”
“嗯,然后呢?”
“然后就吓醒了。”莫嘉欣隐藏了这个梦的后半部分。
“是有什么追你吗?”
莫嘉欣没有吭声,是过往的罪恶,她在内心里轻声回答。
她闭上眼,梦里的画面又浮现在她的眼前。一只沾满了血的手,抓住她的手臂,他竖起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嘴边:“不要说,让这一切过去吧。”
莫嘉欣满脸的泪水,坐在一地的血中,感到夜风呼呼地穿过自己的身体,而自己怀里的那具身体越来越凉,越来越硬。
她就那样在漆黑恐怖的树林里抱着一具尸体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走出树林。
也是在那一天她决定做一个同谋,一个不出声的知情人,目睹了血淋淋的罪恶却选择闭口不言。
她伸出手臂把自己紧紧地嵌在方言的身体了,方言的体温透过温润的皮肤传来,让她感到迷恋和安慰。
她多想向方言倾吐自己的痛苦,张张嘴却感觉一块石头堵在胸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她发不出声来。
如果有一天她能跟方言说出来,把一切说出来,内心的伤痕才能真正愈合吧。
方言见她不说话,只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