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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结果出来你就知道了。”

    他们两相互瞪了好一会。尤娜才放下手里的茶杯,拿过放在一旁的一个黄铜钥匙。

    “杰圭琳先去爱尔兰的更衣室,我和诺姆会在比赛前到的。”她说道。詹姆斯瞪着她,把手放了上来。

    “只要碰到门钥匙,”他转头朝杰圭琳说,“伸出一根手指就行。”

    杰圭琳照做了,詹姆斯掏出口袋里的怀表,静静的等待着。

    “三……”詹姆斯一只眼睛盯着怀表,低声念道,“二……一……”

    说时迟那时快,杰圭琳觉得,似乎有一个钩子在她肚脐眼后面以无法抵挡的势头猛地向前一钩,她便双脚离地,飞起来了。她可以感觉到詹姆斯在她身边,他的肩膀与她的撞到一起。他们一阵风似的向前疾飞,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杰圭琳的食指紧紧粘在钥匙上,好像那钥匙具有一股磁力似的,把她拉过去,拉过去,然后。。。

    她的双脚重重地落到地上,一双大手扶住她,避免她摔倒在地。

    “十六点二十四分,来自格拉汉姆村庄。”一个声音在他们面前说道。

    他们来到的这个地方很像一大片荒凉的、雾气弥蒙的沼泽地。在他们前面,站着两个疲惫不堪、阴沉着脸的巫师,其中一个拿着一块大金表,另一个拿着一卷厚厚的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两人都打扮成麻瓜的样子,可是太不在行:拿金表的男人上身穿一件粗花呢西服,下面却穿着一双长及大腿的高统橡皮套鞋;他的同事穿着苏格兰高地男人穿的那种褶裥短裙和一件南美披风。

    “下午好,巴兹尔。”詹姆斯朝面前的巫师点点头,捡起那把钥匙,递给穿褶裥短裙的巫师。那人把它扔进身边的一只大箱子,里面都是用过的门钥匙。杰圭琳看见有一张旧报纸、一个空易拉罐和一只千疮百孔的足球。

    “你好,詹姆斯,”巴兹尔疲倦地说,“没有当班,嗯?好不容易放假吗?运气真好……我们整晚都守在这里……比赛快要开始了,你们最好快一点。啊,这位女士,真抱歉刚刚没有看到您。等一下,我找一找你们的营地在哪儿……哈里斯……哈里斯……”他在羊皮纸名单上寻找着。“走过去大约一英里,给你们安排了最好的位置,就在球场旁边,但是很安静。场地管理员是汤姆?贝尔……你们在第二片营地……找丹尼斯先生。”

    “谢谢,巴兹尔。”詹姆斯说,他招呼杰圭琳跟着他走。

    他们穿过荒无人烟的沼泽地,浓雾中几乎什么也看不见。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渐渐地眼前出现了一扇门,然后是一座小石屋。杰圭琳勉强可以分辨出石屋后面成千上百个奇形怪状的帐篷,它们顺着大片场地的缓坡往上,那片场地一直伸向地平线上一片黑乎乎的树林。他们朝石屋的门走去。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正在眺望那些帐篷。杰圭琳觉得他是这一大片地方惟一一个真正的麻瓜。那人一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就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下午好!”詹姆斯精神饱满地说。

    “下午好!”麻瓜说。

    “你就是贝尔先生吗?”

    “啊,正是。”贝尔先生说,“你是谁?”

    “哈里斯,一顶帐篷,是三天前预订的,有吗?”

    “有,”贝尔先生说,看了看贴在门上的一线表,“你们在那儿的树林边有一块地方。只住一个晚上吗?”

    “是的。”詹姆斯说。

    “那么,现在就付钱,可以吗?”贝尔先生说。

    “啊,好的。没问题。”詹姆斯说着从口袋里抽出一卷麻瓜的钱,把它们一张张地分开。

    杰圭琳看着面前一张张花花绿绿的,写了数字的纸片,觉得非常有意思,

    “这张是,十块?”她看着詹姆斯抽出几张纸片交给贝尔先生,“那么这张是五块?”

    “你是外国人?”当詹姆斯先生把钱递过去的时候,贝尔先生问道。

    “法国人,”詹姆斯点点头。

    “这几天能弄清楚钱的可能只有你一个人,”贝尔先生说,一边仔细地打量着他们,“就在十分钟前,有两个人要付给我车盖那么大的大金币呢。”

    “真的吗?”詹姆斯露出他的微笑,“也许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在十九世纪的中世纪呢”

    贝尔先生在一个铁罐里摸索着零钱,他可能并不觉得詹姆斯说的笑话好笑。

    “从来没有这么多人,”他突然说道,目光又一次眺望着雾气弥漫的营地,“几百个人预订了帐篷。人们不停地涌来……”

    “这里的天气这么好,”詹姆斯问,伸手去接零钱,可是罗伯茨先生没有给他。“多来些人也是应该。”

    “是啊,”罗伯茨先生若有所思地说,“什么地方来的人都有。数不清的外国人。不仅仅是外国人,还有许多怪人,你知道吗?有个家伙穿着一条百褶短裙和一件南美披风走来走去。”

    詹姆斯有些愣住,他低头看着杰圭琳,眨了眨眼睛,杰圭琳的眼珠子转了转,假装对地上的虫子很感兴趣。詹姆斯默默的把手伸到了屁股后面,他的魔杖就在那。

    “那就像是……我也不知道……就像是在玩把戏。”贝尔先生继续说,“他们好像互相都认识。就像一个大聚会。”

    就在这时,一个穿灯笼裤的巫师突然从天而降,落到贝尔先生的石屋门边。

    “一忘皆空!”他用魔杖指着贝尔先生,厉声说道。

    顿时,贝尔先生的眼神就散了,眉头也松开了,脸上显出一副恍恍惚惚、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神情。杰圭琳看出,这正是一个人的记忆被改变时的状况。

    “给你一张营地的平面图。”贝尔先生心平气和地对詹姆斯说,“还有找给你的零钱。”

    “非常感谢。”詹姆斯说。

    穿灯笼裤的巫师陪着他们一起朝营地的大门走去。他显得十分疲劳:下巴上胡子没刮,铁青一片,眼睛下面也有青紫色的阴影。当贝尔先生听不见他们说话时,那巫师小声对詹姆斯嘟囔道:“他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为了让他保持心情愉快,每天要念十几遍遗忘咒。卢多?巴格曼只会帮倒忙。到处走来走去,大着嗓门谈论游走球和鬼飞球,完全不顾要提防麻瓜,确保安全。天哪,我真巴不得这一切早点结束。待会儿见,詹姆斯。”

    他说完便消失了。

    “我原以为巴格曼先生是魔法体育司的司长,”杰圭琳有些不满,说道,“他应该知道不能在麻瓜周围谈论游走球的,是吗?”

    “是的,”詹姆斯笑着说,领着她穿过大门,走进营地,“卢多不太重视这一点。但是,你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富有激情的人来担任体育司的领导了。你知道,他原来代表英国打过魁地奇球。他是温布恩黄蜂队有史以来最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