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给付新,付新便就让那些个小丫头随便收。
至于问的事情,知道的,也可以随便告诉。
可是有用吗?
你提前知道了,能改变什么?
她不能改变赵夫人给付新准备新衣服,又不能将付新成箱的衣服搬走。
再说,谁又疯了,有纪妈和绣燕两个人在,敢去偷偷地动付新的东西给付悦?
上一次,苦菊的事还历历在目,殷鉴未远。
不过是增加了焦虑的时间而已。
付悦自到了付国公府之后,整个人越发的瘦了。
也许是过度算计的原因,一双本来美丽动人的眼睛,长得越发的圆了,眸光也越发的狠戾起来。
付悦地身高也长了不少,但却一两肉也没见长,瘦得跟个竹杆子似的。
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了似的。
其实付悦自己也很着急。
每日里一照镜子,就见到自己的那尖刻的模样,生生地将她的美貌给遮住了。
可是,无论她怎么吃,就是不长肉。
无论付悦怎么样努力,想将自己的眸光变得像付新一样,柔和亲切而讨人喜欢,却也是不能的。
只要他一凝睇什么,那种精光,便就自然而然地从她的眼睛里发散出来。
因为付悦看见了什么东西,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东西她有没有用?若是有用的话,怎么样才能抢过来,据为己有?
若是正常途径到不了手,那么,她便就会自然地想到了怎么使用歪门邪道。
总之,付悦的脑子里,就没有放弃,只有不择手段。
付悦瞅着镜中自己的眼神,自己都会吓一跳。
于是,付悦现在,经常垂着眼皮子,看什么东西的时候,从不敢盯着不放。
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眼睛里会放出,自己都害怕的那种眸光来。
付新与张秀儿说说笑笑的,然后晚上去延居里时,付悦果然还在呢。
付宽也在,但却看不出喜怒来。
现在,赵夫人成日里将付悦带在身边,有说有笑的。
正是付宽当初之所以瞒下翻车的原因。
但是,现在看了就觉得扎心。
简直都要将付宽的心给扎碎了。
偏他还不能说什么。
他是什么证据也没有的,付亮那边有付国公拦着。
自打付宽伤好了之后,再想见付亮可就难了,可抓到了机会,问付亮,付亮如何会认?
自然是指天发誓地否认。
付宽这一个冬天过得,可以说那叫一个憋屈。
眼看着快过年了,他也高兴不起来。
付新进到延居之后,先给付宽见礼:“世子爷万安。”
付宽现在对付新,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心下想:还是这样傻乎乎的孩子招人疼,没那么多心眼子,相处下来也省心。
于是,付宽笑着对付新道:“不用多礼,给你娘问了安,就回去换衣服吧,一会儿吃晚饭了。”
付新凑到赵夫人跟前道:“娘!”
赵夫人笑着将付新拉到跟前,笑道:“今儿怎么这么高兴?不对啊,总不会是想求我什么事吧?”
付悦在边上与付新招呼了声:“五姊姊好”之后,便就打趣道:“可不是呢,五姊姊今儿笑得,比平日里灿烂呢。”
付新也不理付悦,就往赵夫人怀里钻:“娘,娘就逗女儿。”
赵夫人笑道:“那你说说,没有想要求我的?”
付新没法子,只得红着脸道:
“明天要是天气好的话,女儿想要与秀姊去东市上转转。娘,就让女儿去吧。不是要过年了么,女儿这可是在家里过的第一个年。怎么的,也得为长辈们备些礼物不是?”
赵夫人笑道:“你是不是又有钱了?”
付新点头:“嗯,铺子上的年利送上来了。还不少呢,啊,昨儿女儿不是把帐册给娘送来了?娘还没看?”
☆、第二十八回 11(意外)
赵夫人戳付新的额头道:“看了,你啊,有钱就要花了?就不能存着些?”
付新歪头道:“存着干嘛?钱不就是花的么?花了还能挣,存着的话,还挣钱干嘛?反正都不花。娘放心,女儿的钱,一时半会儿花不完。”
付悦觉得,付新这话是说给她的听的。
因为付悦每日里最愁的,就是钱了。
她在这付国公府的后院里,哪个下人不给些好处?不管有没有用,礼到了,日后好说话。
其实有用吗?
付悦说不上,别人不说,就说付新的回燕居。
之前的付悦,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她知道付新很有钱,知道付新的东西有多多。
知道付新每天都干了什么。
而且,付悦也知道赵夫人每天都做什么,就连赵夫人准备做什么,她都能从下人哪儿反馈过来的,支言片语中,猜个差不多。
可是,她却改变不了,赵夫人对付新的偏疼偏宠。
很多事,不是你先知道了,就能改变的。
付悦抿了抿唇,没说话。
边上的付宽笑道:“明天不用上课吗?去吧,明天不管你买了什么,我出钱。”
赵夫人冷笑道:“世子爷可真是难得的大方一回呢。不过,咱们憨娘可不愁钱,我每日里提心吊胆的,可就是怕咱们憨娘的马车,可别再出什么事才好。”
付新拉了拉赵夫人的衣角,轻声说道:“娘不用担心,女儿这次跟着秀姊出去,坐将军府的马车就行。”
付宽心想:傻孩子一点都不可爱,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付国公府里的马、或马车,就坐不得了?这些日子,你不也没有出事?
赵夫人见付宽一脸不高兴的样,就笑得越发的开心了。
一摸付新的小脸蛋,赵夫人笑道:“行,去吧,就坐将军府的马车,还安全。”
付宽……
付悦一听将军府三个字,心思就又开始活跃起来。这时候却突然笑道:
“就五姊姊和张小娘子?妹妹也想去呢,五姊姊能不能带上妹妹?”
付新乜斜地瞅了眼付悦,干脆利落地答道:
“不可以,明天罗公子也可能去,罗公子可是非常讨厌六妹妹的,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罗公子的脾气不怎么好,应该当着六妹妹的面,就曾直言过了吧?”
付悦被气得一口老血顶在了喉咙处,强挤了丝笑道:
“罗公子可能对妹妹有些误会,正好求五姊姊给解释清楚了。”
付新笑道:“解释不解释又有什么关系?六妹妹能见着罗小公子几回?说得好像六妹妹以后,要和罗小公子经常混在一起似的。我看还是不用了,罗小公子的脾气可不好,我也没那么大的脸面。”
付悦被气得,只觉得胸内有股子火,四处的乱窜。
可是,却拿付新半分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