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好。”
前面的小白脸六子也是回头:“我是刘志,小二喜欢管我叫六子。”
后面的陈舟揽着庄胜的肩头,也从后面探身过来:“陈舟。”
三个人可是呈包围状给她围在了里面,裴深爱只得映着头皮继续打招呼:“你们好你们好。”
六子抱着椅座,嘿嘿地:“这小子,才回来就有女朋友了,简直不敢相信。”
庄胜也看着她:“就是,他这才回来两天,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车身一震,才和连驿交待完的民警坐在了驾驶座上,关门,破车咣的一声。
连驿绕回来,上车。
他前后看看,弯腰站了庄胜的面前。
庄胜嘻嘻笑着,抱臂:“行啊你小子,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好歹给我们介绍一下啊,藏着掖着人干事?”
连驿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头往后一点,示意他坐后排去。
庄胜回头看看裴深爱,再看着他乐不可支:“不是吧兄弟~”
连驿一伸手要提他,他连忙告饶,自己站了起来,窜了最后一排去,陈舟一把揽过他肩膀,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裴深爱都看在眼里,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低头看着自己手包。
很快,车门一关,连驿坐了她的身边。
车一动,两个人颠了一下,肩头还撞了肩头。
裴深爱偏过脸去,有点不自在。
警车平稳地开着,很快,连驿撞了撞她的肩头,开始她以为是不小心撞到的,躲着都不靠后背了,她坐直了身体看着窗外。可是,他还是不轻不重地撞了她的肩头,接连撞了她好几次,怎么可能是不小心,她回头,连驿一手扶在她背后的椅背上,侧身扬着脸看着她。
对面车灯晃得车内亮了起来,这束光一晃而过时候,她看清他的笑意。
这张俊脸上,之前她看见唇边的红此时已经变了。
的确是挨了一下子,唇边有点青肿,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痞子模样,就这么看着她,他笑得意味深长。这种感觉,特别像是上学时候,前桌同学不听老师讲课,回头看你的模样。
偶尔错过的车,灯光照进车内。
裴深爱被他盯得耳根发热,往后一靠,冷不防他手臂伸长,还靠了他胳膊上,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她又坐直了。
坐直了,分明听见,连驿低低的笑。
他就是故意的,她恼,狠狠往后一靠,撞在他手臂上。
连驿更是忍不住笑意,贴近了些。
他索性绕过她肩头,一把揽住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头就歪了过去。
他几乎是贴着她耳朵的小声说:“我们还真是有缘。”
被裴深爱一把推开,她怒目以对,倘若不是前面民警开车,她坐的是警车,她甚至怀疑自己掉进什么犯罪团伙了,这个坏小子,一靠近她,就故意招惹她。
当着民警的面,还不好立即翻供。
光和暗交错,她瞪着他,靠在窗边,侧身坐着。
他耸肩,好好坐正了靠在座背上,拉下了帽子盖住了脸,抱臂。
见他不再胡闹了,裴深爱终于松了口气,她也好好转过身,坐直了,可她显然轻视了他的不要脸程度,才一坐好,连驿就像帽子上也长了眼睛似的,头一歪,枕靠在了她的肩头上。
她无语,回头瞪他。
不同于前面那个叫什么六子的一路都在和民警同志闲聊打屁,他一动不动,像是累极。
想他也是为了帮自己,才走了这么一遭,回头看着窗外也到了自己家附近了,忍了。
夜深人静时候,街上车不算多,不堵车的话,到家更快。
民警大叔将车停在了新港蓝湾的北门处,回头看她:“下车吧,姑娘家家的,要知道保护自己,别半夜三更的去什么酒吧了。”
裴深爱点头,推了连驿一把:“嗯,以后我会注意的。”
连驿在外侧,他不下车,她也不好出去。
裴深爱推着他:“我要下车了。”
他刚才是真的打了个盹,扶正帽子,才清醒过来,站起来这就打开车门先跳了下去。
副驾驶的六子摇下车窗,嘿嘿笑着:“哥们,看来你今天是不用回家了啊!”
后面还有人吹着口哨,真是……
裴深爱才下车,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连回头说再见的勇气都没有了,走得更快。
六子忍不住笑,连驿伸胳膊进去打了他一个暴栗,对民警大叔叫了一声:“叔,等我几分钟,我给人送到门口就回来。”
说着转身快步追了上去。
他腿也长,大步跑过来,刚好在她刷完卡时候跟着她进了大门。
裴深爱察觉到他的走近,回头看见警车距离自己有点距离,才站住了:“我到家了,不用人送,谢谢。”
连驿双手插兜,若无其事地和她站在一条平行线上,中间保持着些许安全距离:“没有别的意思,半夜三更的,还是给你送到门口才好。”
她瞪他,有点不大相信他。
他歪着头,笑得有点无奈:“怎么?这么怕我啊?我能给你吃了啊!”
裴深爱继续瞪他,脸边的卷发被风一吹,乱了她的视线。
她真是一脸戒备,连驿耸肩:“我妈活着的时候,教过我,分别的时候,要好好说再见,即使是你再不喜欢的人,也要有礼貌,不待见我就算了,送你一段,就当和你告个别。”
或许是他说这话,触动了她。
更或许,他这张俊脸,看着痞痞的,但是毕竟帮了她。
总之,她嗯了一声,也很有礼貌地谢了他:“今天谢谢你,谢谢你。”
两人并肩往小区里面走,走过喷泉处 ,连驿才是笑出声来:“其实,你早该谢谢我,那天我都听见了,那小子给朋友打电话炫耀,说和你约炮的事,嗯……说了挺多糟心的话。”
裴深爱愣了下,也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有点冲动,庆幸之余,也实在不想提及那个晚上,毕竟,毕竟阴差阳错的,换了个人,她也一样窘迫。
只能小声地:“嗯,谢谢你。”
这声谢谢说得和风一样轻,连驿心里膨胀得不行,笑意更浓:“不用谢,以后你也可以找我,你的礼服我赔给你,你删我干嘛?”
她假装没听见,打定主意以后不会再理他。
快到十六号楼了。
对面这楼上不知谁家亮着灯,两口子貌似在吵架,伴随着孩子的哭声,还有稀里哗啦地摔东西动静,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怒骂着,男人偶尔爆一声粗口。
裴深爱知道这两口子,对面楼的,经常吵架。
到了家门口了,裴深爱拿出钥匙,不过在刷卡进单元门之前,她回头:“总之,谢谢你,你回去吧。”
他嗯了一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