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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个一身白色休闲西服,里面配色也穿了蓝衬衫,俩个人站在一起,倒也相配。

    抬眼看着她,他语气都温柔了起来:“嗯,你负责美就好。”

    参加这样的慈善晚宴,像他这种资本家,估计找她的目的,也是想趁机宣传下品牌效应,她没多想,笑笑:“这么大场面我可没见过,不给你丢脸就好。”

    他不以为意,回手在桌上拿过一个方盒展开让她看:“我觉得这条项链更配你,你戴着,以后就是你的了。”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眼的蓝。

    蓝宝石项链耳坠套系,水晶镶嵌,蓝得扎眼,很是惊艳,可惜这太贵重了,她忙合上了:“不行,我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

    郑焕抓过她手,硬是塞了她手里:“你代表公司,自然受得起。”

    裴深爱摇头,还是坚持放了一边桌上:“首先这款鱼尾裙我参与设计了,裙摆繁复些,一字肩简洁优雅,颈部肩部不宜佩戴太贵重的首饰,以免喧宾夺主,我戴了珍珠耳环,不引人瞩目,自以为得体,其次呢,其次我这伤到了,不方便戴项链,抱歉,公或私都不能收下。”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在项圈上轻抚了下。

    其实这个项圈也不应该佩戴,但是没办法啊,那个坏小子在锁骨和颈部那地方留下了印记,现在还未消退,她只能硬着头皮遮掩住了。

    郑焕定定看着她,稍有点沉不住气了:“年终奖。”

    什么东东?年终奖?

    裴深爱笑嘻嘻的:“郑总,学长,老大,现在是六月初。”

    他继续:“端午节福利。”

    她继续乐不可支:“端午节福利我们已经吃光了,大家都说小郑总就发点粽子太小气啦,现在你这突然拿这个来给我,我可不敢收。”

    郑焕无奈,只得对她伸出一只手来:“能不能不这么和我生分下去了?嗯?我们和好,我向你道歉,生日礼物,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收下它。”

    表面上,她总是和颜悦色的,嘻嘻哈哈平易近人,事实上,她不发脾气时候像只温顺的小猫儿,发起脾气来拧着呢!

    进了环宇以后,当她知道这也是她父母的一种安排,顿时迁怒于他。

    之前以为是他伸手帮忙,还感恩戴德来着。

    她的叛逆期似乎随着陆燃的离去结束了,但是成长起来的裴深爱,表面上看着是顺从了这种安排,其实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只不过她是在无声地反抗。

    她一个人的世界,谁也走不进去,日子不好也不差地过着,多少次她在晚上失眠,都能看见她在咖啡店坐在窗口发呆。

    郑焕和她的关系,其实也蛮复杂的。

    当年他父亲郑宇和她母亲季青柠一同创建了环宇,那时两个人还是夫妻,后来离婚各自成家(详情见前夫当道),季青柠再婚嫁进了裴家,生下了裴深爱和裴深情,郑宇不能生育,在福利院领养了郑焕,原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过去的那些事都看开了,更何况环宇有季青柠的股份,逐渐就有了联系。

    其实也是郑宇有意让郑焕接近裴深爱,从小到大上学还是什么活动,都能有无数次偶遇,郑焕年少时为此反抗过,到了大学时候,尤其厌恶他父亲的这种得不到让我儿子去得到的情怀,冷战至此。

    然而,感情这种东西,永远都那么奇妙。

    他甚至是小心翼翼看着她,等着她和他握手:“好吗?请接受我最诚挚的道歉。”

    这么一本正经的,她不吃这套。

    不过啪地一下拍开他的手,回头拿起了首饰盒,她也做出了让步:“行了,陆燃是我爸逼走的,他自尊心受不了,分手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来环宇也是我自己愿意的,哪个都不是你错,你道什么歉,要是觉得我收下这东西,你能少想点,那我就收下,谢啦!好了吧?”

    她眉眼弯弯,还拿起锦盒晃了晃:“能让守财奴破费,也不容易。”

    语调轻松了,东西收下了,虽然没有和他握手,但好歹生日礼物送出去了,他难得地露出一点笑意,站直了,示意她挽住自己手臂。

    “我们走。”

    裴深爱欣然挽住,刚好能走得放心点。

    连家老爷子六十寿辰之际,举办了一场慈善晚宴,针对的是各大媒体,各大企业,以拍卖会的形式筹得善款都用来救助失学儿童建筑学校。

    生意场上,就是那么回事。

    南岛大酒店早就在准备这场晚宴了,在酒店后连的复式别墅里举行,主持人是梨子频道有名的一哥,一楼二楼接待宾客,三楼在九点进行拍卖会。

    螺旋状的实木楼梯盘旋而上,自二楼垂吊下来的大吊灯带着吉祥如意坠子,中国红向来自带喜意,室内无不是渲染过的低调奢华。

    连驿站在二楼上,双手插兜。

    一楼已经有走过红毯的宾客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六子他们想太多了,他对于他爸来说,可能是可有可无的儿子吧,怎么会因为他举办什么慈善晚宴,他回来或者不回来,都会举办的,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伪善者的一种社交手段吧。

    哥哥是留学回来的海归精英,弟弟是天才小学霸,只有他,多余的。

    早上陈姨给他准备了一套西服,不过他没有穿,气得他爸到现在没有理他,大哥一再让他听点话,少惹事,让他来他没有答应,后来他看见小妈手牵着连正的手早早上了商务车,鬼使神差的也跟了来。

    来了就后悔。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看着厌烦。

    压低了鸭舌帽,回身靠在二楼围栏边摸出了香烟,一上楼这转角位置光线有点暗。

    火光将四周点亮了些,两指夹住了烟,送到口中咬住,淡淡的香草味道在鼻底飘散开来。

    他全身放松,靠住了。

    痞痞的低腰直筒小脚牛仔裤,上面是随便穿的带着搞怪小丑鱼的白色t恤。

    双手又放回了裤兜里,他看着自己的鞋。

    鞋面上有一个黑点,不知什么时候蹭的,连驿随手将烟掐断,远远将烟头扔进了垃圾桶,走到围栏处往下看,走过红毯的人越来越多了。

    拿出手机来,依旧黑屏。

    手机铃声改成小狐仙的第二天,那个女人也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昨天的电话,不是她打来的,说不失望那是假的,站了镜子前面看了自己能有十几分钟,有点怀疑自己写错电话号码了。不过他对女人兴趣向来不大,从小到大,人家在幼儿园和女同桌玩玩具的时候,他在打架。人家上小学和女同桌划三八线的时候,他在打架。上初中时候大家开始对女同学品头论足的时候,他忙于打架,等高中大学时候,人人都成双成对的,曾经也有人给他送些小礼物,他不屑一顾,后来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