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终于得到解放。
后脚跟一侧肿的跟包子似的,青了一片。
扭伤是必然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及骨头,摔骨裂那就很麻烦了。
谢鸣仔仔细细地查看一遍,才松了口气:“还好……不算太严重。”
郁筝含笑:“怎么听着你很有经验?”
“我爸妈有段时间痴迷攀岩。”说到这儿,谢鸣的口吻带着一丝嫌弃,“摔伤扭伤那是家常便饭了。你乖乖坐着,我们先去买药,回家了我给你按摩。”
没错,是时候给她展示一下他的男友力了。微笑。
话说得很笃定。
他鲜少露出霸道强势的一面,如今这样叮嘱他,想到他之前相处时的样子,郁筝不由得“扑哧”一下笑出声。
谢鸣:“???”
他做了什么逗她笑的事情?
郁筝摆手:“没事,你开车吧,我就在这坐着。”
他把她带到了后座,让她能够把脚放上来,而不是屈着。
谢鸣看她一眼,吐出一个字:“乖。”
郁筝:“……”这语气这画风,更诡异了。
他这是被什么附身了?
*
谢鸣轻车熟路地开去药店买药。
回到小区之后,他可不允许郁筝再走路了。又一次不(hou)容(zhe)置(lian)疑(pi)地把她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他又拿来了枕头垫在小腿下,把她的脚架起来。
他轻咳一声:“会有点疼,你可以叫出来。”
郁筝:“……”
听他这语气,是不是低估她的抗痛能力了。
他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的脚踝上:“这儿疼吗?”
郁筝摇头。
他又换了几个部位,这回郁筝的表情都有点变了。
本身躺着,伤到的地方就在疼,他再这么一按下去,跟雪上加霜没什么区别了。
等到手挪到肿起来的部位,郁筝一个没忍住,轻轻“嘶”了一声。
他还在压,一阵一阵的,郁筝抓着被子一角,慢慢地攥紧,把呻/吟忍了下去。
她的脚比较小巧,肤色与手相称,十分的柔软。
谢鸣转为轻轻地捏,手指按压几下,才听见她很小一声舒服的哼哼。
他拿着刚买的红花油为她擦,在伤口上抹匀,又心疼地揉了揉。
两只脚放在一块,直接鲜明对比出另外一只脚肿起来的部分,好似连轮廓都大了一圈了。
他心疼坏了。
小时候妈妈摔伤,他还对爸爸那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嗤之以鼻。
现在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两天不要出门了,在家好好休息。”他说道,“我也不出去了。”
郁筝便挑眉:“你不是编剧吗?不跟着剧组去拍戏了?”
谢鸣原本就不愿意跟着他们风餐露宿出远门,但这一段的取景点恰好就在s市郊的风景区,不去怎么行。
况且他还是编剧啊。
虽然只是挂个名,但剧本的改动他还是有参与的,还不去看看拍成什么样子了?
哪有作者这么不走心,对自家亲生孩子改编的电视剧都不上心。
“……”谢鸣顿时耷拉下脑袋。
六喜这几天在s市陪梅子,那可真是恐怖如斯。由原本的qq微信短信电话催稿,直接变成了面对面催稿。
s市就这么大一块地方,要催,他肯定跑不了。
“不去不去不去。剧哪里有女朋友重要,我要陪我女朋友。”
他嚷嚷着,任性又孩子气。
果然,霸道总裁的人设他是没法维持的。
郁筝莞尔:“六喜不得吵死你?”
“这两天我在家,哪也不去。”他冷漠脸,“吵就吵吧,几年都过了,还怕他这几天。”
她打趣道:“这么说,他都追了你好几年,你还没有被他打动?这么铁石心肠?”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jq满满。
“胡说!”谢鸣哼声,“他什么时候追过我,他追的从来都只是我的稿子。”
☆、63.chapter63
“那他也得追得到啊。”她不置可否。
“是的, ”他抿抿唇,得意洋洋的,“的确追不到。”
很晚了。
谢鸣扶着郁筝去洗漱。
先前还是一阵一阵的痛, 被他一按摩,痛楚更强烈了。
简直有毒。
他也犯着困,撑着眼皮呵欠连天,但又不愿意走。郁筝在里面洗脸,他就在门口站着等她。
明明就在家里, 几步路的距离, 还惺惺相惜似的。
郁筝从浴室里走出, 就看见他这副呵欠朝天的模样。
“出来了?”他先是一喜,先前的瞌睡一扫全无,“别走别走——我来扶你去床上躺着, 再涂一次药。这两天别走路,好起来很快的。”
常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好在她没伤筋,时日不久就能恢复。
即便如此, 瞧见她一瘸一拐的样子, 还是令他倍感心疼。
回了房间, 谢鸣将她放下,背过身开始解扣子。
她穿着一套睡衣,毛茸茸的, 摸着手感不要太好。
她的头发扎着, 发梢略沾着些水渍, 湿哒哒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很软。
“今晚睡这里吧?”郁筝存了些逗弄他的心思,笑着说道,“方便照顾我。”
却说除了那一次看恐怖片他耍无赖,两人平时倒是拘谨的很,只有一次同床,还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那种。
跟梅子混了三年,她也算是半个老司机,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定力真好。
他背对着她,线条僵着,手上的动作停下了。
随后迈步向前走。
???
郁筝一头雾水,换做平常他应该特别乐意才是啊。
怎么今天掉头走人了?
“不来?”她在后面追问,陷入了沉思。
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吗?
她果然表现得太矜持了吧……?
谢鸣的背影已经渐渐消失不见了。
没过两分钟,听见“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他抱着枕头进了她的房间,一脸严肃:“这可是你说的!”
那语气,生怕她反悔似的。
郁筝:“……”
很好,高估他了。
“我去洗澡,”谢鸣飞快地说,“你躺着,一会儿我来再给你按摩一次。”
郁筝点头:“好。”
他穿着同款睡衣躺在床上,把她受伤的右脚架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揉。再次上了药,才放到被窝里。
被窝被捂得暖烘烘的,郁筝平躺着,怕伤了脚也不敢动,保持着一个姿势纠结了很久。
这时候天气还不太冷,房间里什么都没开,只是关了门窗,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通风。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躺着,相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