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皓还记得那天,打车回到家,换上拖鞋,先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走出来,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
走到厨房,桌上两排摆好的饭菜,已经凉的一点热气都没有了。
其实,徐皓皓做饭很不错,完全遗传了父的良好基因。
徐皓皓丝毫不嫌弃的捏了块排骨丢进嘴里,随意的靠在台子边缘,安静的只有咀嚼的声音。从厨房的窗户向外望去,天已经渐渐沉了下来,霓虹灯光也慢慢亮起来。
翻出垃圾袋,徐皓皓把剩下的菜全部倒进去,拎着下楼。
袁宝佩刚打开门,带着人进来,嘴巴就被咬了一口。徐皓皓还咂咂嘴,不知道在梦里吃了什么美味,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吃吧。”
徐皓皓把垃圾袋里装着的食物放在流浪狗面前,狼吞虎咽的模样,取悦了徐皓皓,露出一丝浅淡的笑容。
“要是连你都嫌弃……真是悲哀了……”
剩余的尾音落在风里,残了薄了散了。
“儿子,生日快乐。”
徐皓皓扭头,身后不远处一个中年人缩着脖子,拎着不大的蛋糕盒,几步窜到家门口,大衣解开下,露出了刚及腰的儿子。
“爸爸,我要吃蛋糕!”
“好,等等你妈妈,她一会儿就回来了,然后做一大桌子好吃的……”
徐皓皓低下头,也不嫌弃那只狗身上有多脏,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轻生咕哝了几句。他亲手做了一桌子菜,绝大部分都是徐父和徐母喜欢的。只是还没来得及上桌,就被父母拉去参加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家孩子的生日宴会。
所以,他准备的所有话在喉咙以下全部都积毁销骨。
“生日快乐啊,徐皓皓……”
袁宝佩仅来得及把门关闭,就被一个大力搂住,下一刻脊背被抵在墙壁上,嘴巴也被捂住。
“别说话,听我说就好。”
袁宝佩抬起头,紧了紧环在徐皓皓仿佛一折就断的蛮腰上的双手。
察觉到他的失落,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静止、良久,灯光落下在光滑的墙壁上的影子,半扭曲半折叠,蓦然一只手臂,轻轻沿着轮廓,鼻尖、唇瓣、下颌,像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的触碰、抚摸。
“滑滑的,嘿嘿嘿。”
“……”
“牛奶布丁……”
徐皓皓嗷呜一口扑了上去。
四唇相碰,触电般,连心都在颤抖。袁宝佩没有反抗,睁着眼睛望着徐皓皓。温度、呼吸,像是被蛊惑了般,任人为所欲为。
越来越暗的光线,心脏鼓动的声音,暧昧湿热到了极致。徐皓皓微微睁开眼睛,眼神涣散在一片谁也看不到的黑暗里。
“元宝贝儿的味道……嗝~”一股酒气冒了出来。
袁宝佩:“……”
“元宝贝儿,元宝贝儿呢?”
“元宝贝儿呢!!”
“元宝贝儿!!!!!!”
“元宝贝儿去哪儿了!!!!”
徐皓皓忽然就开始哭,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
“我在,我就在你身边。”
“元宝贝儿呢!!”
“我在!”
“元宝贝儿在哪儿!!!”
“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
袁宝佩看着发酒疯的徐皓皓,无意识,却很伤心。抓住他的衣角,几乎快要扯破了,仿佛这样心才能落到地面上,未曾被踩进泥里,践踏了个面目全非,残迹斑斑。
其实,心就这么大,你待别人不管怎么个心厚,又怎奈别人又把这些当成个什么便宜烂货,无非求个问心无愧。
不知谁先奉上了双唇,吻得难分难解,磕磕绊绊,袁宝佩半亲半抱着徐皓皓,拐进了卧室。
衣服一件一件被剥落,从门后延至床边。
“很想你……”
袁宝佩从来不敢小瞧感情,思念是什么?它是从来不觉得一个人呆着会煎熬的时候竟然煎熬的要命。它感情明明已经被画上了句号,却从不管有没有彻底从心上挖出了那个源头,日日啃噬伤口。
“你是我的命,没有你也就没有我。”袁宝佩抱紧了徐皓皓,在他耳边呢喃。
很想打电话给你,却总响起你说,不要打电话来找我。因你,我怀着怎样的心情,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时间总让我意识到,你在我心底扎根扎的有多深,深的有多可怕。
“热……不行……”
徐皓皓艰难的避开迎面而来的深吻,眉头紧锁,像是在挣扎。
“不行吗?”
良久再无人回应,直到……除了偶尔倾斜出来的带着气色的软语闷哼。
长夜漫漫,无人打扰的安宁。
除了不时从客厅传来响了又响的手机铃声,就算声音格外清晰,可惜注定无人知晓。
第二日,从秋慢慢过度到冬日,树叶落了满地,阳光慢慢爬上阳台,屋子里满地凌乱的衣衫以及床上两颗脑袋紧紧靠在一起,这一刻的时光,安宁而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手动空格有多崩溃,我要废了……(*?????)
第50章 新进小夫夫
“痛不痛?”
“嗖”的一只枕头飞快来,目标是袁宝佩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脸。
“那……还难受吗?”
袁宝佩发誓,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关心徐皓皓的身体状况。可是回答他的是另一只枕头,这也表明了扔枕头的人拒绝搭理他。
袁宝佩有了些笑意,揣着两只枕头,干脆爬上了床。盘腿而坐,与徐皓皓面对面大眼瞪大眼。
一分钟后:
“滚!!!!!”徐皓皓气的脸蛋红扑扑的,终于在憋了一分钟后,没忍住,拖着“伤残”的身子,还是把刚回到床上的两只枕头准确无误的拍在袁宝佩脸上。
可恶,一点都不想看到那张可恶的美人脸!徐皓皓无端的闹起别扭来。
“滚你怀里……”
话音未落袁宝佩就将人扑倒,在扑的过程中,小心护住了徐皓皓的小脑瓜儿和腰。
“袁宝佩八~嘎!你丫色胚!”徐皓皓不老实的开始扭动,想抬脚踢开某个家伙,奈何“有伤”在身。
袁宝佩故意靠近徐皓皓,贴着徐皓皓的耳朵道:“这就是色胚了?还有更色的没有做呢。”
“我也不是吃素的!”
徐皓皓腾出一只手,慢慢来到袁宝佩的腰间,捻住睡衣的一条衣带缓缓拉开了腰间的结。袁宝佩也不阻止,很配合的躺在徐皓皓身边任他为所欲为。袁宝佩身上的睡衣渐渐下落,胸口的肌肤也慢慢□□。
当“性感”两个字浮现在脑海,徐皓皓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俘虏。
黑发没能遮住眼睛,微微露出一抹朦胧的微光,注视着你。带着钩子般,从直挺的鼻尖,下落到玫瑰般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