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没说话,两个人安静的吃完面,收拾好一切,气氛开始压抑,或者说压抑的更明显。徐皓皓知道所有的故作轻松从这一刻开始都将被打破。
“今天不是四月一号。”
徐皓皓点头,“我知道,我也没开玩笑。”
“这两个字……你是认真的?”
“是,认真的。”
“因为今天我冲你说了狠话?”
“不全是。”
“我可以解释。”
“不用,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袁宝佩沉默了片刻,漆黑的眼珠望着徐皓皓,“你确认你不会后悔?”
徐皓皓摇摇头,垂下脑袋,复而又抬起来,笑了笑,声音带着些鼻音,说得却是斩钉截铁:“不会!”
“……好。”
之后,两个人之间又开始沉默,这种尴尬感顿时浓到了极点。
徐皓皓干咳了几声,想要岔开话题:“那个我去睡……睡哪个房间,还是你再把我送回学校?”
“去睡吧,不要那么拘束,就像上次就好。”
十分钟后,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灯被关上,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也十分的安静,除了不时倾泻的呼吸声,几乎什么声音都没有。
徐皓皓想动又不敢动,怕吵到袁宝佩。分手之后,这么平静的面对面躺着,心底五味杂陈,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想动就动,这么不自在的话,那么我们明天再分手。”
“啊?”
袁宝佩的话刚说完,行动也如语言一般,干脆利落的把人拉进怀中,抱了个满怀。
“今晚你还是我男朋友,抱抱不可以吗?”
“可以……”回答完袁宝佩的话,徐皓皓有一种自抽嘴巴的冲动。
袁宝佩身体也如同他的人一般,比一般人的温度低一些,凉凉的。身体的热量慢慢传给袁宝佩的感觉,有一种满足感。
时间一分一分的溜走,袁宝佩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圈紧了徐皓皓的腰身。
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听了却会让人颤几颤,黑夜挡住了袁宝佩悲伤的面容,缓缓传来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只可惜,该听到的人,经过了一天乱七八糟的事,绵长的呼吸声,预示着徐皓皓早已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第二天,徐皓皓醒了的时候,窗外还正处于将明未明的朦胧状态。在心底默默算了下时间,最多两三个小时,等身侧这个人睁开眼睛的时候,意味着跟过去彻底说再见了。
再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眼前这个人划进了一个隔离圈,所有人都可以靠近,唯独你不行。
自此,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
徐皓皓缓缓前倾身体,轻轻在袁宝佩嘴角印下一吻,这时恰逢阳光冲破云层,第一道光芒撒向这个混沌的世界,新的一日正式开始。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决定……”
跌进怀中,被抱的促防不及,不知什么时候,袁宝佩睁开了眼睛。徐皓皓听见袁宝佩沙哑的声音愣了几秒,待回神后将下巴放在袁宝佩的肩膀上,笑了笑。那笑容很轻很柔很软,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眼睛里,不舍隐约有泪,紧闭的嘴唇又像是在做最后的诀别。
几秒钟后,徐皓皓故作轻松道:“你想多了,我不过是在跟你告别,还没说你,你抱我做什么?本大爷是你想抱就抱的吗?”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你离开的话,我不会去送你。”
“太没风度了你,就这样对待前男友啊?”
“就是没风度,怎样?”袁宝佩一脚把徐皓皓踹到地毯上,背对着徐皓皓,“要滚……就赶紧滚。”
“那我走了……”
徐皓皓用余光暼了袁宝佩一眼,狠心走出了卧室。
真当关门声响起,整间房间忽而就显得空荡荡了。
袁宝佩抬起头,精致狭长的眼睛,血丝密布,整个人都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一连几天,徐皓皓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早晨早早离开寝室,夜晚回来的也晚。
“皓皓到底搞着什么啊,剪了那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光头就算了,几天见不到人影。”萧白道。
“谈恋爱嘛,要理解。”
“没有有觉得皓皓最近很奇怪?”萧白疑惑道。
“不爱说话了,平常也不欺负人了,忽然有点不习惯。”郑宇轩有些失落。
“变得……和以前相比,沉默了不少。”周祢洲补充道。
萧白站起来对着大宇粥粥道,“有没有发觉,皓皓其实不太喜欢待在宿舍。”
“与其说不喜欢待在宿舍,倒不如说,是在逃避某个人!”周弥洲一针见血道。
“徐潇潇!”三个人异口同声。
“粥粥,你也发现了?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皓皓和徐潇潇的性格很像?”
“发现了。”
“双胞胎,性格一样不是很正常……嗷,干嘛打我?”郑宇轩捂着脑袋哀嚎。
萧白收回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的意思是,皓皓过去的言行举止和现在的徐潇潇简直一样。如果说以前的皓皓性格表现是火,现在的皓皓可以说是水,而且是快结冰的那种。”
“而且,如果真是天生的性格,那为什么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表现却截然相反。”周弥洲补充道。
“噢~,徐潇潇在模仿我们皓皓?之前我和小白看到徐潇潇偷看皓皓那本蓝色带锁的心情日记本。虽然说是亲兄弟,谁都有隐私,这样……反正我接受不了,看,汗毛都竖起来了。”郑宇轩伸出胳膊,展示他手臂上的汗毛。
“我不这么认为。”萧白提出自己的见解,“我一直觉得皓皓才是主动模仿的那个人。你们想,皓皓为什么开始叫徐潇潇?大儿子去了国外,没道理让小儿子冒充大儿子。再说,你们谁都不喜欢顶着别人的身份生活?徐潇潇一直在国外,至于具体时间我们是不清楚,搞不好皓皓整个初中高中都是以徐潇潇的名义存在。”
“我觉得皓皓兄弟两个之间,似乎隔着一堵墙,徐潇潇看来是是真的很宠皓皓的,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都能顾及到。反观皓皓的表现,表面看没什么变化,总给人一种他在不断回避逃离的感觉。没道理,也没什么冲突……”周弥洲回想着兄弟俩的相处,也摸不着头绪。
“其实……”萧白内心无比纠结,说还是不说?
“什么?”
“那个……其实是有冲突的。”萧白为难道。
“”
“唉……不管了,你们围过来,#&¥……”
“真的?”
“嗯,真的不能再真!”
一分钟后,教室里一声哀嚎响彻云霄。别的的学生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后面两个男生掐着另一个男生的脖子,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