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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的一点也不理直气壮。

    江淮想到她之前对待那份匿名情书的反应,恍然大悟,突生警惕:“你喜欢顾川?”

    尹檬正在收拾讲桌,把抹布一扔,“我四年前就认识他了,不能喜欢他吗?”

    “四年前?”

    “他初一的时候是在国内上的学,我和他一个班。”

    江淮:“没听顾川说过。”

    尹檬满是怨气,“他当然不记得我了,他初二的时候没来学校,我也是后来才听说他出国了。”

    江淮点点头,“那你们也挺有缘分的,四年后还能在一个班。”

    尹檬咬下唇,带着点羞涩,“环环,那你觉得他对我,有意思吗?”

    江淮眉一挑,表情有点不自然。

    “你和他是同桌,现在关系又这么好,他就没和你说过哪个女生?”

    江淮咳一声,“那什么,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也有句话想要告诉你。”

    尹檬惊悚抱胸,“你暗恋我?”

    “……别乱猜。”他咬咬牙,“那什么,我跟你说,我也喜欢顾川。”

    尹檬不甚在意,没听懂,“打什么哑谜啊。”

    江淮认真道:“是男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我是弯的。”

    尹檬大眼睛眨呀眨。

    随后江淮叹口气,“我现在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他没跟我特意说过哪个女生,他只说过他的前女友,他是直的。”

    尹檬有点想哭,“那什么,环环,顾川在……”门口。

    顾川已推门而入。

    江淮手里扫帚没拿住,掉在地上。

    顾川过来帮他捡起,在江淮完全反应过来时把他的活干完。

    然后朝教室里呆愣的两个人说:“还不走?”

    ——

    顾川走在前面,黑色呢风衣到腿弯处,蓝色校服裤,这样搭配也被他穿出时尚感。

    后面的两人却没他大步跨的坦荡,两个人咬耳朵,尹檬急道:“他肯定都听到了,怎么办怎么办嘛?”

    江淮看一眼顾川背影,“能怎么办,明天开始追人呗。”

    “追人?”

    “他都知道了,咱们总得用行动来证明吧,不然你空口白牙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说喜欢,根本毫无诚意。”

    “倒也是,那……怎么追?”

    怎么追?江淮当然知道应该怎么追顾川,于是先下手为强:“咱们俩的招数不许重复,各凭本事追人,失败者到时候必须接受失败,可别闹啊。说好了,他的一日三餐我包了,你想追人想其他招去。”

    尹檬:“呀,以前没看出你这么小气。”

    江淮义正言辞:“顾川只有一个,再大方他就没了。”

    尹檬:“他可是直的,谁胜谁负还不一定,江淮你别得意太早。”

    江淮冷笑一声,看着十分有斗志,“任凭他是钢管直,我都给他扳一扳。”

    尹檬笑话他:“呦,挺有志气的。”她挤眼,朝前面大喊:“顾川,我送你回家。”

    江淮:……

    已经走到公交站牌跟前,江淮和尹檬都需要乘坐公交,顾川家最近。

    三人站在灯下等车,尹檬所乘的363路最先来,她只好朝二人摆摆手,“那我先走了。”

    江淮:“路上小心,看好手机钱包。”

    尹檬点点头,顾川也道:“再见。”

    看着公交车走远,江淮回头看顾川。

    顾川:“26路公交来了。”

    江淮一笑,抓起他手腕朝前走,“我坐下一趟。”

    他嘴角忍不住弯起,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顾川任他拉着。

    这个时间点街上几乎没人,他们沿着路边走,谁也不开口。

    忽然听到刹车声,手掌便被顾川反手握住一拽,拉着走两步,开车门塞车里。

    顾川俯身,“天太冷了,回家吧。”

    从大衣兜里捏出一张人民币递给司机,说道:“师傅,麻烦到河洛嘉园。”

    整个过程江淮怔怔无言,忽然“哎”一声,奈何车已发动开出,司机师傅问:“怎么了?”

    “没事。”

    司机师傅:“现在的小伙子,关系都很铁啊。”

    江淮:“噢。”

    司机师傅继续感叹:“还是学生时代的友谊纯粹,小伙子,你们是附中的吧?”

    江淮点点头,司机师傅又感叹了一番附中有多好。

    到家后,他换鞋站到玄关处,江母还没睡。

    “妈?”

    江母:“卸职了?”

    又来了。

    江淮决定和江母好好说道,“妈,学生会的事不会影响到成绩,我期末考试一定进全级前十好吗?”

    早上顾川为他冻手消肿时说:“一脸聪明相,就是有点蠢。”

    “你捡你妈爱听的话说,顺着她,阳奉阴违,懂了吗?”

    “采用迂回战术,别问些你非要管得这么多、你管这么多干吗的问题,把你在学生会左右逢源那套拿出来。”

    真是冤枉,他什么时候左右逢源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顾川说话时成语连着用啊。

    末了顾川问:“你妈打你前你说了什么?”

    江淮有点底气不足,“……我问‘你为什么,非要处处都管呢?非要我活成你的傀儡?’”

    顾川嗤笑一声,“呦,问得很有水平很有深度嘛。”

    话里话外都在笑话他。

    回到眼前,江母听到她在意的问题,果然脸色有所缓和。

    江淮继续说:“妈,我们学生会里都是成绩好的孩子,还有上届主席,就我们学校那个孟襄南,他爸爸不是著名企业家吗?他以前也是主席,他一模可是全市第一,全国卷理科状元我们学校指望他了。”

    江母听罢,说道:“孟襄南我听过的,他都得第一了?”

    江淮再接再厉,“是啊,他以前比较爱玩,高一成绩在百名外,高二的时候进步不少,高三直接踊跃第一。”

    江母点头,“那倒是个好孩子。”

    “我期中确实考得不太好,让您担心了,但是妈,一次小小的期中考试不代表我以后的高考,我觉得我的成绩还能进步点。”

    江母已经带了点笑意。

    江淮心中大喜,“妈,你以后也别都听那个何阿姨说,您是职业女性,何阿姨是家庭妇女,其实我们家不比她家差,人只有在一个层次上的对比才是比较,不在一个层次上,那是掉价。”

    江母很受用。

    她与江淮所说的何阿姨何丽芝自小认识,两个人在大人的目光里对比着长大,何丽芝处处与她攀比,她也见不得何丽芝比她好,明明可以发展成闺蜜,却成了现在这样表面和乐私底攀比的局面。更何况,成年人的世界里,如果格局有限,注定走不出这牛角尖。

    何丽芝嫁得好,丈夫是公司老板,她便做个富太太,江母则嫁给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