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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一侧侍立的内侍道:“去请个太医过来。”

    “便是有了,脉象怕是也不明显,”还不待那内侍出去,他又道:“叫两个轮值太医一道过来,快些。”

    青漓心里头也想知道结果,却也有些面红,羞羞的拉住皇帝衣袖,道:“若是没怀上,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皇帝心知此事有七八成准,也宽心些,将小姑娘按往怀里,伏到她耳边去,含笑道:“——再叫朕多睡几回便是。”

    青漓本以为皇帝会说出什么安慰话的,却不想竟冒出了这样一句荤话,含笑啐他一口,微红着脸,却也不曾反驳。

    两位轮值太医来的极快,因着前些日子皇后病着的缘故,心中不免暗暗添几分小心,等依次把过脉,对视一眼,才含蓄的露出几分喜意来:“陛下,娘娘脉如珠走玉盘,应是滑脉无疑,只是日子稍浅,约莫一月多,是以并不明显。”

    皇帝虽早有准备,闻言也禁不住欢喜,想着前几日小姑娘病着,又忙问道:“皇后前几日风寒,于此可有碍?”

    “确实有些,却也无甚大碍,”那年长些的太医沉声道:“只是娘娘脉象稍有些不稳,要好生休养几日,勿要操劳才是。”

    心中的石头落地,皇帝面上笑意便如何也遮不住了,揽住小姑娘腰身,向众人道:“皇后有孕是大喜,今日在此的,统统都有赏。”

    顿了顿,他又喜不自禁道:“吩咐下去,宫中皆赏半年的份例,侍奉皇后的加倍。”

    不止是皇帝高兴,青漓也是满心欢喜,微怔之后,唇角的笑意便如何也压不住了。

    她有身孕了,是与心爱男子血脉交融的孩子。

    在此之前,他们的人生轨迹各不相同,可从此之后,却会交织在一起再难分离。

    真好。

    皇帝话音刚落,周遭内侍宫人便齐齐施礼谢恩,虽不曾交谈,眉目中的喜意却掩盖不去,尤以青漓带进宫的几人最重。

    对于皇后而言,陛下的宠爱的确重要,却也无根之萍,总归要有个孩子,才能有底气的。

    若是皇后这一胎争气,诞下皇子来,前途便更是光明了。

    ——嫡长子呢。

    青漓倒不似别人想的那样多,手掌不自觉的按在腹部,欢喜之余,又有些她自己也说不出的担忧。

    她才十六,又是这样的年代里生孩子,总归是不易的。

    虽说世世代代的女子都是如此的,却也免不了忧心。

    “别怕,”皇帝瞧出她神色中的不安来,也不避讳众人,便伸臂抱住,轻声安抚道:“万事都有朕在呢,便是朕帮不上,也有诸位太医在,妙妙别怕。”

    他素来是小姑娘心中的定海神针,话一入耳,便觉宽心几分,神色也安了起来。

    靠到皇帝怀里去,她唇角的笑意深深,只压着声音道:“衍郎,我很欢喜。”

    “朕心中欢喜,并不比你少半分。”皇帝示意其余人退下,这才伸手摸她不曾隆起的肚腹,眉目间全是欢欣与温情:“头一个孩子呢,不行——朕要大赦天下。”

    “使不得,”青漓被他这话惊了一下,连忙劝道:“大婚时便赦过一回,才多少时日,哪里有再来一回的道理。”

    荣宠太过,也未必是好事的。

    “有什么使不得的,”皇帝搂着她,神情极为舒展,认真道:“朕头一回做父亲,国之长序,还不许庆祝一二了?”

    “到底还没出生呢,”青漓轻轻拉他衣袖,劝说道:“等出生之后,衍郎只管大赦天下,我绝不会拦着。”

    “也罢,依你便是,”皇帝现下满心欢喜,小妻子说什么都可应得,在她额上一亲,复又低声道:“妙妙,朕要谢谢你,既要谢你嫁与朕,更要谢你给朕这个孩子,虽已说了几遍,可在朕心目中,说几遍都不觉多的——朕很欢喜。”

    “有什么好谢的,”青漓心头也甜蜜蜜的,唇畔笑意难掩,含羞道:“又不是我一个人怀的。”

    “也是,”皇帝挑着眉思虑一会儿,忽的笑了,凑到她面前去:“还不到半个月呢。”

    “嗯?”青漓被他搞得有些懵:“什么半个月?”

    “妙妙有孕一月多些,咱们成婚不到两月,”皇帝笑微微的瞧着她,语气中不无自矜:“岂不是说,成婚不足半月,妙妙便怀上了?”

    青漓被他这几句话惹得脸红,伸臂推开他,垂首道:“哪有你这样,算这般仔细的。”

    “妙妙,”皇帝脸皮可比她厚多了,毫不在意她的躲避,只望着她隐隐绯红的耳根,低低的道:“朕厉不厉害?”

    青漓含羞别过脸去了,不理会这只开屏的孔雀。

    皇帝坚持要听个答案,只再度凑了过去,一面亲她耳垂,一面没完没了的追问道:“厉不厉害,厉不厉害?妙妙别羞,说句话呀。”

    “厉害厉害,”青漓被他逼问的没法子,只没好气道:“陛下天下第一举世无双无与伦比龙马精神,行不行?”

    皇帝大笑着亲吻她唇,毫不知矜持为何物:“——皇后所言甚是!”

    第73章 喜气

    元城长公主出门之前, 对着满目殷切的靖安侯夫人连连保证“无妨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陛下总会顾念一二的, 母亲宽心些”,等人到了宫门, 却连正主都没见到, 便被客客气气的打发了,心中焉能不气闷,一双玉手掩在衣袖下, 指甲几乎要刺到肉里面去。

    加之宫门周遭皆是禁卫, 身边亦有随行侍从,她本以为能畅行无阻, 不料却在一开始便碰了个钉子,脸面直接被扫到了地上去,被一众人瞧个正着, 好不窘迫。

    强自维持住笑意, 元城长公主带着人回了靖安侯府, 刚一入门, 靖安侯夫人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面上隐约有种几乎要发光的亮堂:“——如何, 娘娘可肯帮着说情?”

    事情没办成, 元城长公主极觉难堪,勉强笑了笑,低声解释道:“临近年关, 娘娘诸事繁忙,颇觉疲累,加之身子不适,便不曾见我……”

    她话还不曾说完,靖安侯夫人面上的笑容便以可见的速度消失了,眼底的期许也淡了下来,挑着眼帘看一眼元城长公主,僵硬的道:“殿下……不曾见到皇后娘娘吗?”

    元城长公主脸面颇有些下不来,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