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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在这里呢,你好好看看,哪里来的蛇?”

    青漓缓过神来,泪眼迷蒙中看见皇帝的面容,慌忙抱紧了他,像是落水的人抱紧了最后一根稻草。

    “衍郎,”将脑袋埋进丈夫胸膛里,她颤声道:“我做噩梦了,有蛇,吓死我了呜呜呜……”

    “只是一个梦罢了,做不得真的,”皇帝心疼的抱紧了她,安抚道:“好孩子,别怕,朕在这里呢,什么都不需怕。”

    青漓知道那只是梦,可梦中的一切都太真太真了,有一个瞬间,她几乎觉得那信子都探到了她脸上,湿腻腻的骇人,伏在皇帝怀里抽抽搭搭的哭了好一会儿,才算平静下来。

    皇帝见她眼泪掉的这样凶,给心疼坏了,抱着她又亲又哄,好一会儿功夫,才勉强算是安抚下来。

    青漓哭完了,又想起梦中之事来,虽说是梦,却真实的仿佛切实发生过。

    身处梦中的时候,她尚且有些不明白,等清醒过来,却可以清楚的意识到——那男子,分明就是年轻时候的皇帝。

    原来,早在那时候,二人便见过吗?

    还是说,那单纯只是她做的一个梦,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呢?

    心中有了疑惑,她也不曾隐瞒,靠在皇帝怀里,抬起微红的眼睛,道:“衍郎,方才……我好像梦见你了。”

    皇帝听她如此说,再想起方才小姑娘惊叫有蛇,心中便明了几分。

    亲亲她的发,他道:“——是在那棵杏树那儿?”

    青漓本也只是猜测,听他如此言说,心中便清楚了——那确实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只是不知怎的,她不记得罢了。

    想起那个没脸没皮扒着他亲,又非要他娶的自己,小姑娘禁不住有些脸红,顿了顿才道:“我是不记得了,你怎么也不提?”

    “还好意思问朕怎么不提?”皇帝面上笑意有些冷了下来,瞧着她道:“——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你是不是都忘了?”

    青漓见他面色不善,连忙凑过去亲亲,安抚了下去,可怜巴巴道:“……真的不记得了嘛。”

    “算了,”皇帝摇摇头,冷哼道:“不记得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妙妙╭(╯^╰)╮:我跟你表白,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黄桑(冷笑):——你以为你只跟朕说过这样的话?

    妙妙(⊙o⊙):“……你少胡说,把我当成什么喵了。”

    黄桑(继续冷笑):“瞪什么眼,你小时候啊,就是一只中央空调喵,呵——找准自己的定位没有?”

    第69章 解惑

    也不知是为什么, 此刻叫青漓细思,小时候的事情能记住的当真算不得多, 若不是做了这个梦, 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见过他的呢。

    好奇怪。

    小姑娘杏眼转转,便更加紧密的贴到皇帝怀里去, 声音糯糯的可怜:“衍郎, 我难受……还头疼。”

    “许是昨夜受了凉,”她一提这个,皇帝便顾不上那些陈年旧醋, 想着她烧热多半是因着昨夜折腾太过, 语气中怜爱之意更浓:“已经喝了药,躺下睡会儿吧, 出了汗便好了。”

    青漓看得出他眼底悔意与疼爱,便嘟着嘴,顺势责备了一句:“都怪你!”

    “是, 都是朕不好, ”叫她意想不到的是, 皇帝居然真的认错了, 脱了靴, 他一掀被子, 搂着自己的小妻子, 一道躺了进去:“昨夜太过贪欢,倒是害妙妙吃了苦头。”

    青漓最不喜欢吃苦汤药,因此, 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生病。

    这次因着皇帝才烧热,她心底本是有一丝丝恼意的,此刻听他这般言说,那一丝丝恼意瞬间烟消云散,化为了甜丝丝的蜜糖。

    “也不能全怪你,其实,”伏在他怀里,青漓捂着脸,期期艾艾的说了句公道话:“还蛮……舒服的。”

    皇帝倒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个来,登时便低低的笑了,青漓在他怀里,觉他胸膛都在抖,脸面便有些微红,轻咳一声,遮掩了过去。

    “衍郎,”见皇帝心情好,青漓便小心翼翼的展露出自己的目的来,手指隔着几层衣衫,轻柔的在他胸前打着圈子,她轻声道:“——你是因为那时候的话,所以才娶我吗?”

    皇帝不意她忽的问了这个,倒是怔了一下,低头看看小姑娘面上神情,忽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想着先叫自己愧疚,再打探前事的消息。

    小狐狸精,迂回的真好,把他都给饶进去了。

    “倒也不全是,”她还病着,皇帝也不同她计较这些,轻哼一声,道:“后来,朕还见过你一回的。”

    “今年初春时,朕往金陵外看花去了,”皇帝似乎回想起了什么,面上也添了几分柔和笑意:“闻名金陵的半色桃花不过尔尔,可魏家的小娘子——美极。”

    “半色桃花?”青漓不曾想其中还有这般渊源,跟着念了一句才反应过来,恍然道:“那一日,衍郎原来也在。”

    想着那日落在自己额上的花瓣儿,加之阿娘口中的姻缘到了,青漓忽的有种万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感觉。

    这样的事情若算不得有缘,什么才是有缘?

    不知不觉间,她唇边露了几分笑,笑完了,又转眼看向皇帝:“——那时候,衍郎可知,我便是小时候你见过的那个……”

    这事儿提的突然,一时之间,青漓还真是想不出如何形容那时候的自己,正有些语滞时,皇帝却明白了她未尽之意,顺着接了上去:“不知道的。”

    他眉头微动,似是想起什么,伸手捏住面前妻子的下巴,仔细瞧了瞧才道:“妙妙小时候是只胖团子,脸蛋圆圆的,现在则是小尖脸,楚楚可爱,虽有相似,却也难以辨认。”

    “再则,魏国公府的小娘子,素来是养在深闺中的,朕多年未见你,哪里能一眼便认出来呢。”

    青漓拨开皇帝的手,又拿自己手指去戳他脸,谴责道:“——见色起意。”

    “半是半非吧,”皇帝倒也不反驳,只含笑道:“那时候,朕还不知你身份,只自衣着打扮中猜度,该是勋贵出身的小娘子才是,便叫人去查。”

    “你大概不知,”他语气中也有隐隐的感叹:“朕听陈庆回禀,说那是魏国公家的小娘子时,很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