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天然去雕饰的清水芙蓉之美。
皇帝一低头,便瞧见小姑娘脖颈与胸前的大片雪肤,明明内殿是放置有冰块,手头上便有凉茶,他却觉仿佛是喘了一口热气般,心头难以抑制的躁动起来。
顿了一下,皇帝才低下头,道:“其实,朕这几日,吃的也不少。”
他在青漓小手上重重亲一下,这才在她耳边道:“可是——朕心里头想你想的厉害,人便一日日憔悴了下去,你若再不来,便要清减的不成人形了。”
“没正经,”青漓知他是想叫自己宽心,暖心之余,却也抬眼瞪他,啐道:“才说了几句,便油嘴滑舌。”
皇帝久不见她,满心的柔情都要溢出来了,即使是被人瞪了,也不觉生气,大笑几声之后,便抱着她这一侧坐下。
那是皇帝御座,他自己在上头还没什么,抱着自己坐上去算什么事,青漓心中一惊,连忙推他肩,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快放我下去……衍郎!”
皇帝低头亲她耳垂,曲解着低声道:“朕自己的女人,怎么便抱不得?”
“不是,”青漓急着下去,也没去细想,只顺着他话里头的意思反驳:“衍郎别在这儿抱——换个地方,由着你抱。”
皇帝想要的便是她这句话,心满意足的笑几声,便抱着她站起身,往里间去了。
几个内侍还侍立在一侧,他也没什么心思理会,深知小姑娘怕羞的性子,便只吩咐道:“朕同皇后说说话,你们且退下。”
陈庆带着那几人应是,随即便一道走了出去,还不忘体贴的将门合上。
青漓初时还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欢喜与温情中,等到人都走光了,里间只剩自己与皇帝二人时,她便有些反应过来了,心下有些慌,却也不敢在皇帝面前展现出来,只伪装出底气十足的看着皇帝,道:“——你不准乱来。”
“不乱来不乱来,”皇帝一点诚意都没有的搂住小姑娘,顺势将她压到了塌上,不待青漓反应过来,便低头就含住了她唇。
唇齿缠绵间,青漓听他断断续续道:“妙妙,朕甚是念你。”
似是心口被敲了一下,他这句丝毫不掩思念的话出口,青漓也不忍心再推,合上眼,由着他亲吻自己唇。
正是夏日,衣衫单薄,二人又贴的紧,皇帝初时还不曾觉察出什么,抱的久了,却意识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忽的笑了笑,缓缓松开了怀里那只气喘吁吁的小猫儿,含笑道:“小姑娘,”
在她额上亲一下,皇帝道:“想朕不想?”
青漓被他按在塌上一通狠亲,颇有些有气无力的娇美,瞪他一眼,嘴上却终究还是乖乖道:“想的。”
“朕也想你,”皇帝贴近青漓耳边,别有深意道:“许是天热的缘故,有时候,想你想的,许久都睡不着。”
青漓见皇帝面上笑意,便知那不是什么好话,她又经历过风气开放的现代,隐隐约约也能猜到他是为什么睡不着,心里头羞得厉害,只伸手在他肩上打了一下:“你讨厌!”
“好好好,朕讨厌,”皇帝捉住她那只小手,定定的瞧了青漓许久,直到盯得她面红耳赤,才凑过去,低声道:“小冤家,朕怎么觉得……”
他轻轻咳一声,手掌却借着衣衫遮掩,在她雪脯上极轻的按了一下:“……似乎丰盈不少?”
青漓同皇帝结识这般久,最亲近的事便是那夜竹楼夜宿那一遭,虽如此,却也是被遮住眼睛,由着皇帝自己胡来的,除此之外,二人顶多也就是亲亲抱抱,此刻骤然听皇帝说起这个,竟有些不曾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一般,从面颊到耳根,齐齐红了个透彻。
“坏人!”青漓用力去推他,可皇帝力气大,岂是她一个小女子能推开的,许久的无用功之后,她恨不能将头埋到床榻里头去,气闷道:“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却只知道欺负我!”
“朕哪里舍得欺负你,”皇帝低头瞧她,顿了顿,又低声道:“丰盈与否,你自己难道还察觉不出?”
废话,那是青漓自己的身子,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出!
前些日子,夜间沐浴时青漓便发现了,与之前相比,自己的胸脯确实丰盈许多,她本以为是错觉,偷偷去穿之前的衣衫,却觉胸部的确有些紧了。
青漓心里头羞,还有点对于自己成长的欢喜,其中又掺杂了几分浅浅的担忧,也没跟别人说,只悄悄同董氏提了一嘴。
董氏初时有些惊,随即又掩唇笑了,青漓羞得面红,只气鼓鼓的看着母亲,一言不发。
“无需担忧,”董氏笑完了,又安慰道:“妙妙年纪渐长,倒也不奇怪,再者,几位女官为你配备的汤药,皆是女子养身所用,阿娘找人看过,不会有问题的,眼下这般也只是功用之一,亦属寻常。”
阿娘给了答复,青漓也不好再问什么,只闷闷的回自己院子去了,嘴上沉默,心里头却窘迫的很。
——这要是自然发育的也就算了,可是现下却是因为一直喝药调理的缘故,虽然知道那药是为了温身养体,对自己身子有益,胸脯渐丰也只是顺道为之,可是想着药方是宫里头得来的,她心里头便有些别扭。
好像这是专门为了叫皇帝舒服,才……
她正脸红的关头,却听皇帝道:“如何,朕没弄错吧?”
青漓斜他一眼,没好气道:“要你管!”
“朕好声好气同你说话,”皇帝也不曾脱靴,搂着她在塌上翻一个身,二人便一齐到了里头去,他压在青漓身上,缓缓道:“你倒好,竟敢对朕这样凶。”
“凶都凶了,”青漓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气鼓鼓的道:“你待如何?!”
“不如何,”皇帝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似笑非笑的瞧她一眼,在她耳边道:“——朕只管去瞧瞧,妙妙究竟能多‘胸’。”
他一露出这幅神情,青漓本能便觉不妙:“衍郎——你别!”
她说的太晚了。
这话出口的时候,皇帝已低下头,微热的唇贴上了抹胸襦裙系带上头的那片雪白,轻轻的吻了上去,带着无言的柔情蜜意。
甚至于,在温柔缱绻的亲吻之后,还不忘拿舌尖勾了一下。
青漓心跳的几乎能飞出来,却又拿他无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