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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话一出口,还不等青漓回答,皇帝便望见小姑娘脚上不曾穿鞋,禁不住微微挑起眉,再见她此刻目光暗喜,心中便隐隐明白几分。

    他面上露出浅浅笑意来,出言道:“——舍不得朕?”

    青漓见他手里头还提着热水,便知他方才做什么去了,心下登时一松——原来,他真的并不曾生气。

    相较之下,她这般迫不及待的跑过去,似乎有点太沉不住气,也太在乎他了。

    青漓眼底含喜,却将已至唇边的笑压了下去,口是心非道:“不是走了么,怎的又回来了。”

    “本是想走的,”皇帝瞧她一眼,拎着桶入了一侧洗漱间:“可是再一想,这里的床这般大,妙妙一个人睡,是不是会怕呢,左想右想,还是觉不放心,这便又回来了。”

    他语出调情,青漓也不答话,只眉眼含笑的跟着他,一道洗漱去了。

    皇帝毕竟是男子,洗漱自是不似女子繁琐,还不等青漓卸去钗环,净完面,他便将一切结束,解了外袍,只着中衣,懒洋洋的靠在了床边。

    在魏国公府洗漱时,青漓一侧都是有人侍奉的,现在却只她一人,因而等青漓收拾完,便已是过了许久。

    洗漱间地面有水,青漓便去了鞋袜,赤着脚,此刻再穿,反倒是别扭。

    脚下是木质的地板,倒也不凉,青漓略微一想,便赤着脚,自洗漱间端了木盆出去,在床边坐稳当,将一双小脚放进热水里头去。

    泡了没多久,她便觉皇帝目光微热的……停在了自己脚上。

    女子的脚本就是私/密之处,青漓被他看的有些面红,却也不好直言,只微微侧了侧身,挡住他目光。

    在英国公府见青漓时,皇帝便注意到了——小姑娘人生的美,一双小脚也是可怜可爱,衬着娇红绣鞋,说不出的勾人。

    只是,那时候毕竟是在外头,他便是如何想入非非,也不能太过失礼,但到了此刻,只自己与她二人,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青漓肌肤如雪,双足自是不例外,到底是矜贵的千金小姐,平日里连路都极少走几步,更是不会生茧,冷眼自水中一瞧,白生生的透着嫩,娇气的很,也勾人的很。

    ——同它的主人一般。

    皇帝微微一笑,见小姑娘故意挪过身子去不给瞧,也没有继续再看,只是懒洋洋的躺在了床上,抬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这小可怜,连自己手掌长也没有呢。

    青漓对于身边这个恋足癖男人一无所知,见他不再多看,不似之前,见了什么便非要逗弄自己一番,倒是放下心来——许是自己想的太多。

    外头暮色已深,今日也算不得轻快,她有些倦了,起身踢踏着绣鞋去倒了水,这才期期艾艾回了内室。

    皇帝只脱了外袍,她也不想太扎眼,在他含笑的目光中去了外衣,着着中衣站到了床前。

    皇帝正枕着两臂歪头看她,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小姑娘过来,慵懒一笑,收了收腿,道:“——往里头去。”

    床里面是靠墙的,两侧皆是帐子,进去之后再想要出来,便只有经过皇帝身边一条路。

    青漓有些踌躇,低声同皇帝打商量:“我睡觉不老实,怕踢着你,还是衍郎到里头去吧。”

    “朕若是真想睡你,”皇帝合着眼,懒洋洋道:“你跑到哪里去都不成。乖,趁朕还不想做什么,进去。”

    他将话说的极浅显,也极露骨,青漓一张芙蓉面登时便红了,人也在原地呆了一瞬。

    皇帝睁开眼,许是不远处的烛火映衬,他目光锐利,暗藏锋芒,有一种难言的危险,他道:“——不听话?”

    他一冷下脸来,青漓便吓得不行,忙不迭的爬到里头去,将被子拽过去盖住身,老老实实的合上眼做乖宝宝状,一套动作流畅的不行。

    皇帝低低笑一声,俯下身子,靠近了那个小可怜。

    青漓觉他气息迫近,气氛难言,眼睫禁不住动了动,却也没敢睁眼。

    “喂,”皇帝在她耳边唤道:“小姑娘。”

    青漓合着眼,努力做出疲惫难耐,急于入睡的样子来,道:“怎么?”

    “这儿就一床被子,”皇帝道:“你全给拽过去了。”

    青漓:“……”

    她犹豫着睁开眼,在皇帝提出二人睡一个被窝之前,怀疑道:“此处既是陛下居所,应有备用才是,竟只有一床被子?”

    “朕到此处来是长本事的,又不是享受的,”皇帝回答道:“准备那般多被子做什么?”

    青漓看一看不算大的被子,又听一听外头不断绝的雨声,还是说不出自己不盖被子这样的豪气话。

    她迟疑着往皇帝那头送了送,却也小心翼翼的叫二人隔开一咪咪距离。

    皇帝仰面躺着,无声的笑了一会儿,也不待青漓反应过来,便一掀被子,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

    压完了,他手一扬,又重新将被子盖了上去。

    这下子,二人算是真的一个被窝了。

    青漓被皇帝压着,只觉喘不过气来,一边在他胸口上推,一边努力抑制心中担忧,她道:“你方才还应我,说不会……”

    “朕应你什么了,嗯?”皇帝低头在她脖颈上深深一吻,许久才依依不舍的抬起头来,他道:“朕只说,你若不肯,朕强来也没意思,是不是?”

    “可是,”皇帝慢腾腾道:“朕此刻又觉,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

    “坏人!”青漓气鼓鼓的瞪他:“说话不算话,都说是君无戏言,你倒好……”

    她羞得面色绯红,不曾再说下去。

    “朕什么也不曾做呀,”皇帝在她耳边吹气,轻声细语道:“妙妙仍为完璧,麦齿仍存,你倒不妨说说,朕哪里坏了?红口白牙,可不许冤枉好人。”

    青漓活了两世,还不曾听人说过这般露骨之言,面颊愈发烫的厉害,心中又羞又急——要是按照他说的这个标准,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她恨恨的在他肩上咬一口,语气中带了几分哭腔:“骗子,方才还说不想做什么的!”

    皇帝脸皮厚的很,脸不红心不跳的应了一声:“方才是方才,此刻是此刻呀。”

    青漓拿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