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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身下的小姑娘,小声地念着他的名字,却渐渐地有了哭腔。

    叶迦言指腹擦过她的两颊,轻轻柔柔。

    天性敏感的女孩子,一定都是水做的。

    陈安宁把他的脖子圈住,天花板的吊灯在泪眼里已经婆娑飞转。

    她两只眼角的眼泪,斜到鬓发里,淙淙涓涓,宛如两条溪流。

    “其实我那个时候,特别害怕。”

    第35章 小公园

    叶迦言伏在陈安宁的身上, 把她抱着,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他的手掌,抚在她突兀的蝴蝶骨上, 内衣的肩带在指尖跳动。

    吻掉她的眼泪,小姑娘一副委屈模样。

    叶迦言笑着哄她:“别哭, 给你糖吃。”

    陈安宁说:“不吃糖。”

    “那你吃我吗,我比糖还甜。”

    “你哪儿甜?”

    “我哪儿都甜。”

    陈安宁把枕头一拉, 盖着脸, 身子咕噜咕噜转到那边去。

    “你赶紧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叶迦言拉了一下她的手腕:“我有空就来找你。”

    她没动。

    他起身离开。

    等门口没了动静,陈安宁才暗暗地跟出去,看着叶迦言离开。

    她从平城回来的这一路,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在巷子里缓慢地移动着, 想着究竟丢了什么。

    公鸡一打鸣, 陈安宁猛然惊住。

    她居然把江杨给忘了。

    陈安宁把手里掏出来, 发现江杨也没和她联系,打开微信朋友圈, 发现他又高高兴兴地po了两张风景照。

    都是沿途的油菜花。

    发表的时间是昨天傍晚。

    看来自从江杨和他们告别之后, 已经暗自离开。

    她给他发了条微信:“到家了?”

    江杨立马回了条:“昨儿晚上就到了。”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都一样。”

    陈安宁没理解他说的都一样是什么意思。

    她问:“你起得这么早。”

    “被消息震醒了。”

    这么一说, 陈安宁更愧疚了。

    她说:“继续睡吧。”

    陈安宁回去,煮了碗面条。

    放在桌子上,想等爸爸起来给他吃,又怕干了, 索性自己一股脑地吃了。

    吃完回房间好好地睡了一觉。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那天中午江杨急匆匆地跑到她家里来,有事要说。

    陈安宁正在调火,煮一个剁椒鱼头。

    江杨闻着这菜味儿,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陈安宁笑了:“你尝尝吗?”

    江杨吞了口口水,点点头。

    陈安宁说:“等会儿一起吃饭吧。”

    江杨犹犹豫豫的,“这恐怕,不太好吧。”

    这恐怕也是他第一次对于别人的主动招揽,表现得不那么热情。

    悟出了什么似的。

    陈安宁摇头:“没关系的。”

    江杨一乐呵,“好啊。”

    陈安宁第一次做这种重口味的菜,好像辣椒放多了点,江杨一边吃一边咕噜咕噜大口喝水。

    她有点不好意思,“你要是吃不惯,吃别的好了。”

    江杨拿纸巾擦擦嘴巴:“那个男的,我记起来了。”

    陈安宁一怔。

    装傻问道:“记起什么了?”

    江杨说:“我见过他,以前在一个书展的签售会上面,绝对是他,没错!”

    陈安宁心里有点忐忑,还是象征性地问了句:“谁啊。”

    “好像叫杨决,你认识吗?他不是有本小说,版权卖给我们工作室的吗?有印象不。”

    陈安宁支支吾吾:“好像有点……”

    “就是他!”

    江杨啧啧一声:“真看不出来,衣冠禽兽啊!”

    陈安宁瞄了一眼旁边安静吃饭的爸爸,跟江杨说:“你小点儿声。”

    江杨于是压低了声音:“我以前就听说他这人有问题,当时网上传他代笔的事情,闹得多大。”

    陈安宁问:“谁跟你说的。”

    “曲慕遥跟我说的。”

    “遥遥说话很夸张的,你不要听她乱讲。”

    江杨严肃地说:“可是就算他代笔是假的,那抄袭可是上了铁锤的,逃不掉的。”

    陈安宁有点懵,抄袭?

    她的节奏好像有点与时代脱轨。

    原来在杨决身上发生过这么多事情,她身为他未来的合作伙伴,竟然一概不知。

    江杨说:“唉,我说真的啊,你要不要跟主编提一下这件事情,万一到时候不好的风气传到我们这里来……”

    “杨决的那些谣言编辑们肯定都是知道的,既然他没有承认那不就是子虚乌有吗,我现在突然去说他们会怎么想。”

    陈安宁觉得自己需要一个时间缓缓,于是打断他的后话:“江杨,你别操心这些事情了。”

    江杨愣了一下,“你是不是在袒护他啊?”

    “我没有在袒护他。”

    “陈安宁,你一定不能着急,画不出来咱们再熬两年没关系的,但是不能引火烧身,知道吗?”

    陈安宁点点头:“知道。”

    江杨肯定不知道,再熬两年,他这话说的挺伤人。

    陈安宁伸手摸到口袋里的一支笔,是当时杨决让她写完那份声明之后,她一直留在身上的。

    ·

    叶迦言坐在阳台上,把电脑打开,文档打开,认认真真地开始憋检讨了。

    憋了一会儿,文档字数统计12个字。

    挺愁的。

    过了会儿,他把电脑关了,拿了笔和纸,准备手写。

    虽然叶迦言也承认自己的字写得比较难看,但是这样子会让人觉得有诚意一点。

    好久不提笔,这样一来,恍惚回到学生时代写检讨的时候。

    晚自习旷课出去玩。

    考试不及格。

    上课睡觉。

    迟到早退。

    当然了,还有程渚青那件破事儿。

    每一回,他都记得很清楚。

    写到一半,外面传来虚无缥缈的钢琴声。

    隔着一面墙,听得不甚清楚。叶迦言把耳朵堵上,盯着半张白纸,思绪突然就断开了,再也接不上。

    越是不注意,那钢琴声反而越是猖狂地撞进自己的耳朵里。

    小妹妹练琴,你也管不着。

    叶迦言写得有点头疼了,往床上一躺,用枕头把脑袋裹住,心烦意乱的。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寺庙里面,妈妈跟他说,“你爸爸最近状态不太好,可能得休息一阵子。”

    叶迦言问她指的是哪方面的状态,她没有说。

    可能是工作不顺心。

    此时,祝清燃发来一条消息:“一起去玩。”

    “哪里啊。”

    “小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