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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回京述职,特地来拜访我。”

    顾霜了然地点点头:“既是旧友,夫君还是先快些过去吧。”

    萧彻摸摸她的头发:“总归住在一起,我和你一道回去。”嬷嬷和叶木都没有跟着,他不放心她一个人。

    顾霜想着待会儿还要与南泽见面,尽早回去也好,便笑着答应了。萧彻将她送回房后,方才向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面上的笑意骤然消失,神情严肃:“可查出了什么?”

    闻大人,王府暗卫之一,恭敬道:“宋太尉早前曾与韩国公有过书信的往来。具体内容已不得而知。但是燕南古道上的兵马如今已悉数是宋家的人。”

    萧彻眸光一沉:“我们的人呢?”

    闻雀面色有些忿忿:“被宋家的人设计,大多降职,少部分被关押。”

    萧彻皱了皱眉。燕南古道地势险辟,十分狭长,连接着南国、凤新和大赫三国。他之前未曾注意此处的状况,让宋家有机可趁。只是,韩縢的想法亦紧跟着暴露。

    “他想让大赫借道燕南,攻打南国。”

    闻雀点头,却有些不解:“但那燕南古道险辟不说,就算大赫的军队借着那条道到了南国,南国兵马若在尽头以逸待劳,大赫岂不是得不偿失?”

    萧彻眉宇稍展:“所以,燕南古道应是偷袭的前锋军。真正的大军不会走那里。”

    “但在其他地方,宋家领的兵不过三成,关隘之处亦皆是王府的人。他们又能走哪里?”

    萧彻沉思片刻,却直觉陷入一个怪圈。韩縢为何非要借道大赫?他不是傻子。知道这样对凤新无甚好处。他们掳走左相顾染,应是为了以她作为人质,增添几分砝码。但两国交战,绝非易事。仅凭一位丞相,又能将战火延绵至何处?

    闻雀见萧彻不说话,自不敢莽撞开口。与秦昇略略交换一下神色,皆垂头不语。

    再开口时,萧彻却提出了旁的事情:“韩旷的情况如何?”

    闻雀看出他不愿探究前事,识趣道:“属下发现,韩旷在蠡县时曾收到过一封信。信的内容与发件者并不知情,但却查探出来自遂城。这之后没多久他便回到大安,第二天便来拜访了王府。后来便在九华山的小镇里租了一个院子。期间无甚特别,唯有一日,韩国公府的总管孙喆曾亲自登门拜访。说是韩国公希望韩大人能回府居住。韩大人婉言推拒后,韩大人与韩国公府的联系便几乎没有了。”

    萧彻猜出孙喆前去,必不是说回府居住一事。韩旷还是世子时便就不常住在府中,韩縢也没做出什么动作。只是那封信,眼中异光一闪,来得甚为蹊跷。

    遂城……

    顾霜借言小憩,将内室的门阖上。除了萧彻外,旁人此刻都是不敢前来打扰的。顾霜瞧了一眼放在小案上的针线,笑了笑,走到那处将其拿起来,细细看着。

    走针比之前好了许多,但细节处理得仍不大好。正欲动手继续,两道人影却已稳稳落在面前。

    “属下南泽/北渚拜见主上。”

    她料到北渚会过来。将针线放下,随意寻了一处坐好,淡淡道:“有何进展?”

    回答她的是南泽:“如主上所料,韩国公府的势力多在江湖。”若不是这次探查,谁会料到凤新皇亲的背后竟有这些,“目前江湖上有三大名派,分别是鹤尾楼、长秋门和应光阁。除了长秋门外,其余两派皆被国公府控制。”

    顾霜敛目:“鹤尾楼和应光阁是很早创立的吗?”

    “三者中,只有长秋门算得上百年名派,另外二派是近十年间才崭露头角的。”

    这样才对。若是收买一个门派实在太过不易,不如自创,面上有江湖人士守着,自己则可以安心守在暗处,默默操纵一切。

    顾霜点头,示意南泽继续。

    “韩国公府一直暗中支持两个门派打压其它,从而在江湖获得一席之地。十年前,精通奇门遁甲的唐门忽然消失不见,江湖皆以为其如其它奇门遁甲的门派一般,寻地归隐了。但属下们将蛛丝马迹串联,发现唐门实是被人灭门。但不知为何留下了一个血脉,即唐门门主独女,唐芍。”

    门派一夕之间不在,韩縢却有能力遮掩一切。这样的能力。

    “但韩国公府虽有如此势力,之后多年却几乎未有大的变动。除了唐家灭门一事外,属下等以为还有一事奇怪——约三十年前,韩縢曾从遂城带回一个孩子,不知性别。之后这个孩子却如人间蒸发一般,属下等暂且找不出有关的线索。”

    找不出?顾霜一笑,那就是被人故意切断了。

    这样说起来,韩国公府真是有趣。坐拥如此江湖势力,令人有迹可循之事却只有两件。但顾霜知晓,能将这两件事从头到尾分析清楚,必是费了两人不少的心力。

    她这才抬头望向北渚。北渚和南泽皆是同样的装束,只是听他的声音,应比南泽年长一些。

    “此次劳烦北渚大人倾力协助。”想了想,目前只有南泽一人回禀,微微一顿,笑道,“北渚大人之前的任务是调查凤新地道,不知此次可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北渚恭声道:“是,属下确有意外的收获。”

    ……

    顾霜心中有了计较,灵光一闪,想起易容之术,忽地询问:“不知北渚可知江湖上有何易容的高人?”估摸着那人的年龄,补道,“最好在近三十年。”

    北渚略略思索:“近三十年的易容高手甚多,但名号并不十分响亮。”

    顾霜有些失望:“这么说来,劫犯的身份还是不能确定吗?”

    北渚眸光微亮,似是有些犹疑。顿了顿,终是开口:“属下曾探过驿站一次。”

    顾霜抬头:“可是发现了什么?”

    北渚垂眸淡淡道:“五十年前,曾有一位高手,人称‘千面先生’,其易容之术精绝天下,独步武林,实乃平生之罕见。……属下瞧着那人的易容技巧,有七成像他。”

    顾霜挑眉,听出他语气中淡淡的惋惜:“此人已经不在了吗?”

    北渚道:“属下并不知其现状。但三十年前,这位千面先生便隐匿人世,不知踪迹了。”

    顾染心中一动,隐隐有了猜想,却又担心是自己联想甚广。本欲将念头忍下,却还是将话说出了口:“那便劳烦北渚查探一下这位千面先生的消息。”顿了顿,“不必刻意,便当顺带而为吧。”有收获自是最好,若无,那也无伤大雅。

    北渚与她所想相似,且之前顾霜所提的方向确实令他有所斩获,暗卫守则之一又是不得怀疑主上。自然恭敬着应了。

    顾霜点了点头,细细分析:“眼下之事,重点还是以下,一,随时与娘亲交换信息;二,监视驿站的蛛丝马迹;三,前往遂城,将当年那个孩子的身份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