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暮染觉得自己脖子都仰酸了。
宋钊低头,温柔地碰了碰她的唇,她却是着急的就对他双唇乱啃。宋钊失笑,全心全意回应她,缱绻缠绵。
赵暮染再从内室被宋钊握着出来的时候,双唇嫣红,面若桃花。
安王视线落在女儿脸上,又是冷哼一声。
安王妃则是抿唇笑。
宋钊出发得突然,杨家人连送行都没来得及,只有赵暮染坐着马车一直送郎君到城门外。
“记住答应我的事,不然孩子就不认你当爹了。”女郎趴在车窗边,皱着眉头。
秋风拂过,将她的发丝吹得轻扬,声调在风中也变得极其幽怨。
宋钊被她逗笑了,将她微乱的头发别到耳后,说:“不会让你如愿的。而且除了我,谁还敢当你孩子的爹?”
语气颇是自大。
赵暮染眸中也淌过笑意,眨了眨眼,“谁知道呢。”
宋钊就又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毅然翻身上马:“回吧,不许任性乱来。”
赵暮染点点头,仰着脸看逆光中的郎君,他此刻像极了在山林间那时,有震撼天地之威。
“一路顺利,预祝大捷。”
宋钊再深深看她一眼,策马离开。
郎君素色的衣袂在风中飞扬,赵暮染痴看着他身影化作黑点,才吩咐转身回城。
安王那头已经忙军事去了,安王妃坐在她屋里绣小衣服。
赵暮染见着娘亲,憋了许久的情绪就都流露出来了,扑到了安王妃怀里,难过地道:“我一直盼着宝宝,可是有了宝宝却帮不了他爹。”
她有种自己好无用的感觉。
安王妃是过来人,知道怀有身孕时最喜欢胡思乱想,将手中的活计放下,笑着说:“染染,并不是你有了宝宝帮不上忙,即便你如今没有怀上身孕,君毅也不会让你去郑州的。因为他不会让你在险境中,你如今怀着孩子,他心中有了更多的牵挂,其实就是在帮忙了。”
“他会顾念着你与孩子,事事都会慎之再慎。战场上拼的是领兵之能,是兵将之能,也是在拼谁最能沉住气,抓到时机。”
“你父王为什么有着常胜将军的称号,那都是因为他还有着我们,他不敢输,亦不能输。你父王年轻时的性子可比现在鲁莽多了。”
赵暮染听着,心中好过一些,但还是喃喃问了句‘是吗’。
安王妃笑出声。
母女俩正说着,才处理了一半军务的安王突然跑过来,和女儿道:“染染,你别太担心那小子啊,若不父王再给你找几个面首解闷?”
窝在娘亲怀里的赵暮染抬头,安王妃抬手就将针线篓给砸了过去,怒道:“你给我哪来哪去!”
女婿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要让女婿后院着火。
赵暮染看着狼狈躲开的父王,总算相信王妃娘亲的话了。
他父王真敢再给她找面首,宋钊能气到投靠别人跟他对干着……说话都不想后果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圈拉黑日常:
到了京兆的安王晒了全家福的照片。
杨侯爷回复:怎么不见我那歪儿子。
安王瞥了眼被故意落下的女婿,回复:你马上就能见到你的歪儿子了。
杨侯爷回复:一点小事,不用那么孝顺来当面道歉的。
赵暮染正要给照片点赞,看到以上对话,默默侧头看了眼身后刚重新加回父亲为好友的郎君。
杨侯爷收到系统消息:你已经被‘长歪了的儿子’拉入黑名单。
杨侯爷:???!!
☆、第74章 (捉虫)
宋钊一路顺水往东。
因为近来安王与赵暮染兴兵, 水路上的商船渐少, 在父女俩掌控的河段中, 一路来都十分顺利。
按着计划, 宋钊于第七日清晨就接近郑州地界, 他在前个渡口就下了船,落脚一个靠着岸边的客栈。
“郎君,还没有等到侯爷的来信。”陈畅外出而归,前来向宋钊禀报。
宋钊正坐在窗前, 望着涛涛江水, 眸光随着波浪起伏。他说:“再等等, 估计是拌住了。”
对方肯定是收到信了,迟迟没有消息,恐怕前方战事紧急。
宋大郎的本事, 他最清楚不过。
陈畅应是, 邱志端了汤药前来, 听到一些, 面上露出踌躇。
宋钊接过药时瞥了他一眼, 淡淡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邱志抿了抿唇,突然跪了下来:“郎君, 不若让我暗中进城去看看情况吧。”
“不行。”
郎君几乎没有思索就拒绝了, 邱志脸上闪过失望, 心中自嘲。他犯了错,郎君即便是要进城查探消息,也不会让他去才对。
是他想多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宋钊喝下药, 补了句,“再等一日,若是还没有消息,再听我命令行事。”
本是失落的邱志眼中霎时又聚拢了光,激动得一颗心直跳,重重磕了个头。
陈畅看着松了口气,跟着他一同出了房间,关上门后,回身拍了拍他肩膀。
陈畅为他高兴地道:“郎君这是要将事情揭过了。”
邱志笑着点头,他一笑,倒让陈畅打了个激灵。本就长得凶狠,还有刀疤,这一笑,怎么看怎么狰狞。
杨侯爷那确实是被拌住了。
一场守城战足足打了两日,他丝毫不被撼动,对方也寸步不让,一直处于胶黏的状态。双方都是兵疲马惫。
只是赵文弘的人丝毫没有要退的样子。
这日又是从清晨就交锋到现在,都已是日上中天,双方来来回回打了三四场,谁也奈何不了谁。
再这样下去,估计能僵持个三天三夜。
杨侯爷在暂时休战的时候下了城墙,混在士兵中的心腹终于得空来禀事,告知宋钊在交界的消息。
“你暗中派人护他进城。”杨侯爷想了想吩咐道。
这儿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
“先生,对方又冲上来了。”
两人这边才上一句话,城外又响起了冲锋声,城墙上的徐将军朝他高喊。
“直是没完没了!”杨侯爷当即上了城墙。
他向远处眺望,两方兵马又在城外交锋厮杀起来,黑压压的一片。号角声,惨叫声,残酷的交杂着。
“他们打了那么久,连近不了城门,难道就一直准备打下去?”徐将军看着双方交锋,紧张的扶着石砖。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