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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阿母是尊贵的大金公主,我的血液里留着大金人的血。”

    常绾愣愣地看着他,在他靠近的时候下意识往后闪躲。她如此信任的魏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魏世却像突然醒过来一样,眼里的冷度散去,看到常绾警惕不安的神情一下子慌了,不顾她的闪躲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他将常绾紧紧抱住,力度大到她喘不过气来,“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不要怕我,无论我是哪国人,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的。”

    常绾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不住挣扎:“你放开我,我难受。”

    魏世埋在她颈窝里深吸了两口气,才放开了她,常绾还没来得及喘气,唇上就触到一片柔软。他的舌头细细地勾勒着她的唇形,吻得小心翼翼,像是怕她躲开一样,讨好又谦卑,他的吻逐渐往上,吻过她的脸颊,吻过眼角,最后在额头上轻轻一吻,“我全部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常绾被他安抚下来,点了点头,他轻柔地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语气平淡,像是在讲一段古老的故事。

    “我阿母当年在大金边缘认识了我父亲,她贵为公主,是不可能和一个中原人在一起的,所以她与我父亲私奔了,两人在一座边城里置办了房子,结亲生子,日子平淡却快活。

    直到我六岁那年,父亲带她回了京城。她才发现原来她的丈夫不是个平民百姓,而是个大官,还已有正妻,她一瞬间从一个贤妻沦为外室,而她丈夫靠着从她那里得来的有关大金的秘事,不断上爬。

    正室无所出,她的儿子就记在正室名下,读书习武……只要她肯继续告诉他大金的一切,她的儿子就能被善待。在她病重之时,她把代表自己身份的项链给了她丈夫,有了这个信物他就能进出大金如进出无人之境,而这一切的交换条件是她死后他必须好好对待她的儿子。”

    常绾能感觉他的悲伤越来越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他便在她额角落下一吻表示回应,继续说下去:“这个项链最终没有派上用场,因为她的儿子把她丈夫这些年背后蝇营狗苟干的一切全部写成罪状,扔到了御史令桌上。最后一共十八人被送上了刑场,他们家眷全部流放。”

    常绾心里揪得厉害,感觉到魏世身上越来越冷,她连忙打断他:“不要说了……都过去了,没事了。”

    魏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的故事还没有完。

    他被流放之后,又被卖给人牙子,几经转手遇到了常绾。然后他就开始做起一个断断续续的梦,梦里的他没有被常绾买下,而是被卖到了专供男人亵玩的地方,他被下了药以保证没有力气逃跑,但他还是逃了出去,一路被追捕,在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虎背熊腰满脸胡子的大汉,他认出了他脖子上的项链,救了他,带他回到了大金。

    这个梦是如此真实,他能感觉到每日被下药身子无力疲软的感觉,能感觉到拖着无力的身子躲在菜篓中躲避追捕的屈辱,能感觉到他在二皇兄的带领下攻入中原时斩杀人头的快意,能感觉到热血溅到他脸上的温度……

    83.

    常绾靠在他怀里,待他情绪平复下来才动了动,“你会放我走吗?”

    魏世呼吸一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闷闷地道:“我会保护好你的。”

    常绾抬头,不解道:“阿达姆的意思是拿我去威胁沈澈,你是要阻止他吗?”

    魏世沉默了,根据他对阿达姆的了解,常绾现在十分危险。梦里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被认回,虽不知具体细节,但大金遭到了一次重创,后来他们足足花了三年才恢复。他不敢放常绾走,一边是国一边是她,他难以抉择。

    “我不知二皇兄具体计划,但是我会保你平安。”魏世用手轻抚她的脸庞,这是他能尽的最大保证。大金之于他,不仅是血脉的联系,更是无法推卸的责任。是大金让他从一个支离破碎的人变成了一个战功赫赫的皇子,他要报答这份恩情。

    常绾不傻,她当然知道他话里回避的意思,但她没有深究,他不再是那个小侍卫,而是大金的五皇子。这里不是那个破烂的茅屋,而是戒备森严的营帐。

    “睡吧。”常绾面带笑容,轻声说。

    魏世害怕她心存芥蒂,有些慌张,反复观察她的脸色,“你、你别……等这件事过去,我就带你走,去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好好地过日子。”

    常绾点点头,“嗯”了一声,闭上了眼。

    魏世傻愣愣地坐了一会儿,直到常绾呼吸均匀后才躺下。辗转反侧后,终于睡着。

    大金昼夜温差极大,夜晚就像到了冬日,狂风乱作,大地都透着冰寒,营帐被风打得阵阵作响,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吹倒。魏世又做了那个相同的噩梦,梦里他正被教坊的人追捕,他们口里骂骂咧咧,他拖着无力的双腿跑过青石小桥,咬牙纵身跳了下去,钻心的痛让他闷哼一声,污泥裹着他的身子,在黑暗的夜色中,他侥幸逃过一劫……

    魏世猛地翻身坐起,贴身衣物已被汗液浸湿,那种屈辱无力的感觉如跗骨之蛆般啃噬着他的血肉,他一时分不清今生与梦境,浑浑噩噩,在黑暗中大口喘息。常绾身上清香的气息钻入他的鼻腔,他才从混沌中找回一丝清明,就像溺水的人找到绿洲,翻身压在她身上。

    她睡得正熟,迷迷糊糊哼了一声,没有醒来。

    魏世把热烫的吻烙在她脖颈上,气息喷在她脸上,吻得痴迷沉醉,像是这样才能洗刷那种屈辱感。他将她亵衣领口剥开,冰凉的鼻尖磨蹭着她的乳肉,细密地轻咬啃噬着椒乳上的红峰,常绾感觉身体酥酥麻麻的,困极了只能轻哼出声,不知是排斥还是鼓励魏世的动作。

    他没有耐心褪去她全部衣裳,将她软绵无力的双腿轻抬,右手一勾,亵裤就被褪到了膝盖处,常绾被下身清凉感彻底弄清醒,刚刚睡醒嗓音沙哑:“别闹了……”

    魏世趁机倾身吻上了她,舌头钻入口里,刮过内壁软肉,缠着躲闪的香舌吮吸,将她的舌根吸得发麻,常绾浑身过电一般,还没来得及抗拒就被他的攻势打败,即便她才睡醒脑子不清醒,也知道魏世状态不对,与其说是求欢,还不如说是求安慰。

    她的配合让魏世心下稍定,手指滑入她下方紧闭的肉缝,将两边花唇拨开,指腹一探,黏腻的春水便裹住他的手指。常绾已经准备好了,可他还没有进去的打算,不断用手指碾压花珠,让穴口的春水愈发泛滥。

    常绾低头看他,借着微弱的光线能看出他脸色发白,双眸紧闭,浓黑的睫毛颤抖不停。